第27章 一個大膽的想法
聽著杜星洲這話,方道一沉默了半晌。
“不確定……”
“但直覺告訴我,許諾有問題!”
“不管怎麽樣,斬草要除根,對於你來說,也是早點除掉他為好!”
“杜大人你可是他的殺父仇人。”
方道一掃了一眼杜星洲,冷冷的道。
一個紈絝,到處惹事生非,大鬧文道學院,這看上去似乎很正常。
可不正常的是,東方正那等人物,竟然會為許諾出麵。
杜星洲沉吟了片刻,給自己猛灌了一口酒水,眼神之中透著殺氣。
“設個局,想辦法弄死他!”
“他完全就是一個囂張跋扈的紈絝而已,沒有多大的能耐。”
“現在陛下和東方正等人對他偏愛,也是出於對許長安戰死的悲痛罷了。”
杜星洲似乎看出了方道一心中的疑慮,淡淡的道。
“那許長安不知道把帶回來的祖魂封印何處了,也正好借此機會敲一敲將軍府。”
“我就不信,把許諾的小命攥在我們手上,將軍府敢不交出祖魂!”
方道一恨聲道。
祖魂對於獸人族來說意味著什麽他們很清楚。隻要拿到祖魂,那就算是這次的事情辦砸,獸人族也不會對他們怎麽樣。
將軍府有高手,想要潛入將軍府找祖魂,難如登天。
他們之前派過去的人無一例外全部被殺了。
而許諾,嗬嗬,就是一個很好的突破口。
“如此最好!”
“除掉許諾,找到祖魂,促成這次獸人族的大事,以後這帝國可就是你我二人的天下!”
杜星洲滿臉笑容,舉起手中的酒杯跟方道一碰了碰。
“不過此事千萬別讓相國大人和文道學院還有二皇子那邊察覺到異樣!”
杜星洲有些擔憂的對方道一再度叮囑了一句。
“嗬嗬,這點你放心,我父親和文道學院那邊我已經完全穩住了。”
“至於二皇子……嗬嗬,一個頭腦簡單的棒槌罷了。”
方道一冷笑了一聲,眼神之中滿不屑。
二皇子不過是他手中的一顆棋子而已。
……
與此同時,將軍府之中。
那漆黑的地下通道,塵封許久的石門緩緩打開。
“少爺,我去外麵守著。”
“您小心點,裏麵的那位,實力在我之上!”
眼見這石門已經打開,忠叔認真的開口道。
許諾心中一驚,忠叔的修為雖然他不知道究竟有多高。
可至少也在地境!
而裏麵的人,卻是讓忠叔都如此謹慎。
許諾點了點頭,深吸了一口氣,走進了這一扇門中。
裏麵的空氣,比外麵更加潮濕,還帶著淡淡的血腥味。
地麵上已經積了一層水,隱隱約約的還有滴答的水聲傳來。
隨著許諾的走進,兩側石壁上的油燈無火自燃。
燈光的照耀下,映出著牆壁上那密密麻麻的線條。
澎湃的靈力在這些線條之中湧動著。
黑暗的盡頭,是九根成年人手臂粗細的黑色鎖鏈。
這鎖鏈也不知是何種材料製成,即便是在這麽陰暗潮濕的環境中,卻依舊沒有任何生鏽的跡象,更沒有青苔生長,甚至……很幹燥!
鎖鏈就像是從地底生長出來的一般,許諾順著這鎖鏈抬頭看去。
一雙雪白的大長腿出現的在了視線中,再往上,則是纖細的腰肢和冰藍色的衣裙。
再往上……咳咳,許諾這種正人君子自然是略過,直接看臉。
那是一張蒼白的毫無血色的臉,一雙藍色的眼眸之中透著滔天恨意。
麵前這個女人,美,美的不同於一般的美。
跟南若煙的那種美不一樣,她的美是一種近乎妖異的美,臉上掛著拒人千裏之外的冰冷和高傲。
九根鎖鏈,穿透了這女子的雙臂,雙肩,雙腿!
仔細看去,便會發現這鎖鏈上布滿著暗紋。
這鎖鏈不光鎖住了這女人的身體,更是鎖住了這女人的魂魄!
讓她沒有半點逃離這裏的可能。
嫩白的嬌軀微微一動,便會牽動著鎖鏈嘩啦啦作響,而那鎖鏈穿透的傷口之中,血水更是不停的湧出。
似乎是因為這鎖鏈的緣故,她的血液,在傷口位置根本無法凝固結痂,隻能不斷的流失。
地上的積水,也是血色。
不過,眼前這一幕可讓許諾生不出半點想要憐香惜玉的想法。
他也不是那種女人勾了勾手指就走不動路的貨色。
“怪不得一進來就能聞到血腥味!”
許諾喃喃自語了一句。
女人惡狠狠的看著許諾,那眼神,就像是要將他生吞活剝了一般。
“你跟許長安那混蛋,是什麽關係?”
冰冷的聲音在這黑暗的地下空間響起。
這聲音響起的瞬間,許諾明顯感覺到,周圍的水汽開始凝結了!
冷……一種說不出的寒冷!
“你口中的那混蛋,是我父親!”
許諾也不隱瞞,找了一塊石頭坐了下來,仔細的打量著麵前這個女人。
說來也可笑,他們父子兩個,大的被人叫混蛋,小的也被人叫混蛋,唉……混的不成。
一聽許諾是許長安的兒子,這女人眼眸之中殺意更甚,毫不隱藏。
“我記住你了!”
“最好讓許長安弄死我,否則……我會叫他後悔的!”
女人寒聲道。
她還不知道,許長安已經戰死了。
許諾也不說話,隻是默默的打量著麵前這個女人。
他沒有想到,這個所謂的獸人族高手會是一個女人。
“許長安!”
“有種的放開我,我要殺了你!”
“混蛋……混蛋!”
這女人突然開始瘋狂的掙紮了起來,不停的怒罵著。
可是一掙紮,那鎖鏈穿透之處,便會血流如注。
不光是肉體,就連靈魂都會撕裂一般的疼痛。
許諾也不阻攔,從懷中摸出了一根南若煙卷的雪茄,一搓手指,火苗竄起。
點燃,狠狠的抽了一口氣,不急不忙的抬頭看向了這女人。
他是打心底裏佩服老許是個狠人,這麽漂亮的女人都下得去狠手。
怪不得當年活著的時候連房小妾都沒有討到。
這種女人,尤其還是一個實力極強的女人,就這麽鎖在這裏,真是有點暴殄天物了!許諾心中暗道。
再度打量了一眼麵前的這女人,許諾心中忽然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