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古槐暗道

許諾靜靜的看著南若煙離開,眼眸深處泛起一抹冷光。

這些年養成的習慣,讓他對任何人都抱有極強的戒備心。

哪怕對方是個絕色美人。

一個連自己下半身都管不住的男人,不可能成就大事。

南若煙對於他的事情,知道的有點多。

這也是他將南若煙留在身邊的原因,若是這個女人有任何的不對勁,他會毫不猶豫的出手!

不一會兒的時間,忠叔推門走了進來。

“少爺,您找我。”

忠叔恭敬的行了一禮,開口道。

許諾沉吟了片刻,認真的看了看麵前的忠叔。

“忠叔,你跟我父親的時間最長。”

“你可知道……獸人族祖魂?”

他思前想後,現在的還活著的,也唯有忠叔是跟過老許時間最長的了。

若是許長安真的從獸人族帶回來過祖魂,那忠叔可能知道。

“獸人族祖魂?”

忠叔一臉驚愕,明顯的愣了愣。

見忠叔這驚愕的樣子,許諾心中暗歎了一聲,估計忠叔也是不知道。

不過還是將那日林陰臨死前的話給忠叔重複了一遍。

當日那林陰也隻是企圖拖延時間而已,以區區一個林家小少爺的身份,能知道祖魂二字,這已經是極限了。

不可能再知道更多的東西。

不然以林陰當日那德行,早就一口氣說完了。

聽完這些,忠叔沉吟了片刻。

“少爺,您說的那什麽祖魂我真的不知道。”

“不過,老爺很多年前倒是囚禁了一個獸人族的高手。”

忠叔若有所思的道。

因為那是一個獸人,並不是什麽魂體,他也就沒有聯想到祖魂一起。

更別說,他壓根就沒有聽說過什麽獸人族祖魂。

“囚禁了一個獸人族高手?在哪裏?”

一聽這話,許諾雙目猛然一亮,急忙道。

忠叔沉吟了半晌,這才道:

“少爺,就在您的這院子下方!”

“啊?”聽到這話,許諾震驚的瞪大了眼睛,一臉難以置信的樣子。

他在這院子裏生活了這麽多年,現在告訴他,在這院子的下方竟然還鎮壓著一名獸人族高手!

這麽多年他可是一點都沒有發現啊!

這萬一要是對方脫困,豈不是他第一個就得嗝屁?

許長安啊許長安,天底下還有比你更坑的爹嗎!許諾崩潰的心中暗罵。

說話間,二人已經到了院中。

忠叔指了指院中的這一株古槐。

“老爺曾以這古槐靈力為引,在你這院子下方建造了一座地牢,鎮住了那獸人族高手。”

“當年我從前線退下來,主要便是為了看守那個高手。”

忠叔一臉認真的樣子。

聽到這話,許諾不由的心中有些好奇了起來。

若是一般的獸人族高手,要麽被殺,要麽被囚。

絕對不值得許長安專門將忠叔這等高手從前線撤下來看守。

更別說還以將軍府這一株古槐靈力為引,布下陣法。

這陣仗……

不可謂不大!

“忠叔,我想去見見這個高手!”

許諾深吸了一口氣,認真的看了看忠叔道。

他想弄清楚那獸人族祖魂的事情,雖然他隱約猜到那祖魂對獸人族來說絕對不一般。

可卻不知道那祖魂究竟意味著什麽。

忠叔沉吟了片刻,忽然快步走向了那古槐。

手掌按落在這古槐樹幹之上,磅礴的靈力從忠叔體內狂湧而出。

而讓許諾驚奇的是,即便是如此調運靈力,忠叔的身體周圍卻依舊沒有出現任何與修為有關的光暈。

院子中的地麵開始震動,不一會兒的時間,那一張院子之中的石桌開始自行移動。

石桌下麵的草地開始裂開,露出了一個黑漆漆的洞口。

洞口之中,一條略顯潮濕的青石台階直通下麵。

許諾微微一愣,率先進入了其中。

潮濕的空氣夾雜著黴味襲來。

兩側的石壁上刻滿了奇怪的線條,古槐的靈力順著這些線條在地下流轉,宛若人體之中的經脈。

“大手筆!”

許諾心中暗自驚道。

這些刻畫的陣圖線條,非大師而不能為!

而在這台階的盡頭,一道塵封的石門出現在了視線中。

這石門之上,雙虎盤踞,正是那許氏令牌的正麵形象。

雙虎的虎口之中,卻是各有一個三指來長,一指來寬的孔隙。

許諾回頭看了看忠叔,這石門明顯是需要鑰匙的,而且……還是兩把!

忠叔卻指了指許諾手中的離弦劍。

“離弦劍是鑰匙?”

許諾疑惑的問了一句。

“嗯,龍淵和離弦任何一把都可以打開,龍淵在左,離弦為右!”

忠叔點頭道。

許諾拔出了離弦劍,插進了右邊的虎口。

隻聽一聲清脆的哢嚓聲,伴隨著一陣機括運轉的聲響。

而這石門上,一道道暗紋開始亮起。

……

天北城,某處酒樓之中。

方道一臉色陰沉,右手緊握著一個酒杯,杯中的酒水早已經沸騰。

“該死的許諾!”

方道一咬牙寒聲道。

原本他都已經計劃好了,隻要拿下文道學院,那這天下大勢就已經定了一大半。

隻要文道學院向著他這一邊。

到時候,就算是辰帝不想投靠獸人,那也由不得他辰帝!

天下大勢,皆在他方道一掌控之中。

可他卻沒有想到,跑出來一個許諾,硬生生攪了局。

“找幾個人,弄死他!”

方道一惡狠狠的看向了對麵悠閑的吃著飯菜的杜星洲。

杜星洲放下了筷子,擦了擦嘴,這才慢悠悠的道:

“不行!”

“今天帝宮之中剛剛傳出的旨意,命太子徹查葬龍關的事情。”

“這個時候對將軍府的人動手,陛下那邊肯定會有所猜測。”

他不可能冒這麽大的風險去動許諾。

“你自然不行,可你不還養了一條狗叫林垣嗎?”

“這些年你和獸人族那邊給他的好處也夠多的了,該是用他的時候了。”

方道一輕輕的喝了一口酒水,冷笑著看向了杜星洲。

杜星洲眉頭一皺,臉色有些不悅。

不管怎麽說,林垣可是他暗中的人。

萬一拔出蘿卜帶出泥,那到時候可就不好弄了。

“你的意思是,那許諾……這麽多年紈絝是裝的?”

“他其實是個隱藏的厲害角色?”

杜星洲疑惑不解的看了看方道一。

雖然那許諾有些混蛋,可是卻也沒有必要這麽害怕吧。

用一個林家去換一個許諾,劃不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