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被看見的凶手?
就在我攔下廖寶梅詢問時,小區內的保安小夥也打開保安室的門,詢問了句:“沒問題吧廖姐?”
“你好,我是北都警局的案件顧問。”韓昀先是拿出證件遞給保安小夥,然後說:“我有些事想詢問下她。”
保安小夥看了看證件,然後遞還給韓昀,走進保安室。被保安小夥叫廖姐的女人,一臉好奇:“北都警方找我要谘詢什麽?”
“你叫什麽,該怎麽稱呼?”韓昀收起證件詢問。
“廖寶梅。”廖寶梅說完,在隨身挎包翻了翻,然後拿出身份證遞給韓昀:“這是我身份證。”
接過身份證看了看,韓昀若有所思地說:“台灣人?”
“恩,老家是台灣,我很早就來內地這邊上學、工作了。”廖寶梅淡淡一笑解釋了句。
把身份證交還給廖寶梅,韓昀直了直身子詢問:“我叫住你是想詢問下,你每天都是這個時間從民崗路路過麽?”
“最近半年多,是的,除了刮風下雨。”廖寶梅解釋說:“刮風下雨公司有專車會送我們。”
“什麽工作,要到這麽晚?”韓昀詢問。
“直播,還有更晚的呢,我這才是兩場。穿過民崗路,漢陽街上有一家摩登傳媒工作室,是專門搞直播的,我在那邊工作。”廖寶梅解釋說:“本來下播都是有專車送我們這些主播的,不過我這離的近,沒急事的話,我基本都會自己走回來。也就十幾分鍾的時間。”
又是一個搞直播的,看樣子直播很對許文斌的胃口,那個被許文不能殺害的女孩馮巧巧也是在自家直播:“如果沒猜錯的話,從你所在的傳媒工作室回來,應該路過百家超市吧?”
廖寶梅點了點頭:“路過,每天都會路過,我們公司離百家超市不遠,不過我每次晚上回來,那邊都已經關店了。”
“前陣子,你有沒有察覺到每次晚上下班,有人跟蹤你?”韓昀繼續詢問。
“倒是有,不過是個誤會。那幾天總有個人在後麵跟蹤我,我也挺害怕,然後就跟公司裏的人說了。我們公司有幾個大小夥子,說暗地裏護送我看看咋回事,當天晚上就把那人按住了,不過那人說自己也是住這邊的,下班晚,並不是跟蹤我。”廖寶梅回憶著說:“後來就給那人放了,之後的幾天,每次我下班回來,他也會在我身後,我就沒在當回事。最近這段時間好像沒看見他。”
韓昀聽到這裏,在手機裏翻看了一下,找到許文斌的相片,交給廖寶梅看了看:“你說的是這個人麽?”
廖寶梅接過相片辨認了下,然後點頭說:“對,就是他,看上去還挺老實個人。當時我們公司幾個小夥子衝過來,給他嚇壞了。”
看樣子馮巧巧得手後,許文斌已經盯上了眼前這個女孩,如果不是他被害了的話,那許文斌的下一個目標,很可能就是廖寶梅。韓昀深吸口氣:“難道你不知道最近發生在民崗路上的命案麽?”
“聽說了,不過我對這些事不感興趣。”廖寶梅攤了下手,似乎反應了過來,說:“不會死在民崗路上的人,就是他吧?”
“是的,他是在百家超市上班,家並不住在這邊,每次你路過,他都會跟蹤你過來。”韓昀若有所思地說:“他在出事前,應該也是跟蹤你來到這邊,然後在民崗路上被人害死了。”
“他當時跟我說的不是在百家超市,而是那附近的一家什麽遊戲公司。”廖寶梅倒吸口涼氣:“怪不得這兩天我沒看見他,原來死者就是他。”
廖寶梅雖然驚訝,但並沒覺得她有多害怕。看樣子凶手知道最近許文斌在跟蹤這個廖寶梅,所以才把第一起紅光羅漢殺人案定在了民崗路上,才計劃好謀殺方案,以及逃跑路線等等:“謀殺案發生的那晚,你從民崗路路過,有沒有察覺出什麽異常?”
“那晚很黑,我穿過民崗路時,的確聽見了身後有一聲叫喊,但是很輕,而且就隻有很短暫的一聲。我當時還拿出了兜裏的防狼噴霧,回頭看了看,可是沒看見有人,還覺得是自己聽錯了,所以沒太在意。”廖寶梅翻開隨身挎包:“我這裏不僅有防狼噴霧,還有個帶電的手電筒。”
“看樣子你膽子真不小,明知這段路上發生了命案,依舊走這條路。”韓昀豎起大拇指。
“關鍵走別的路繞遠,不過你別看我這麽瘦弱,可也是血過格鬥技巧的,還參了幾年軍呢,自保能力還是有的。”廖寶梅頗為有信心地說完,忽然又想起了什麽,說道:“對了,那晚,就是我說公司幾個小夥子暗地保護我的那晚,聽他們說,還見到了一個人,在不遠的地方,但那個人不像是在盯著我,倒像是在盯著跟蹤我的那個人。那人也發現了我們公司那幾個小夥子,就躲開了。”
這倒是個意外收獲,韓昀急忙詢問:“那人長什麽樣子,有什麽特征?”
“說是個頭不算高,短發。那人戴著口罩,在街對麵,躲在了一個標語牌後麵。他如果光明正大走在路上,也不會引起那幾個小夥子的注意,不過後來見那幾個小夥子和跟蹤我的人一起拐進了民崗路,那人就離開了。大概就這些。”廖寶梅說著,打了個哈氣,看樣子有些困了。
“你先回去休息吧,明天你能不能聯係那晚看見這件事的小夥子,讓他們去警局弄個犯罪畫像出來?”韓昀請求道。
“我想他們應該很願意配合。”廖寶梅微笑著說完,把門卡拿出來在韓昀麵前擺動了下,然後說:“那我就先進去了?”
韓昀點了點頭,廖寶梅便打開小區門走了進去。
現在已經將近淩晨一點了,路上幾乎沒什麽車,打出租車更是困難。韓昀朝前走了好長一段路,才碰到一輛路邊休息的出租車。
打車回到公寓,韓昀也早已疲憊不堪,他直接來到臥室,鋪好被褥,躺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