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原來真存在子彈時間
2月11日晚上11點，威廉喝下複方藥劑，起身離開牧場。
在經過倫敦威斯敏斯特市的蘇活區時，威廉看到了兩夥人在槍戰。
“唐人街。”
作為曾經的合道神靈，傲海的感知力同樣很遠。
每次遠遠就看見蘇活區立著的牌坊，上麵的熟悉文字，讓他心緒複雜。
3名唐人向著唐人街撤退，11名白人跟在後麵窮追不舍，最後還有一輛沃爾沃轎車跟著，看樣子估計是這夥白人的頭領。
威廉神色專注，經曆上次的心魔衝擊後，他的感知能力全方位得到加強。
先天帶來的強大眼睛再次進化，清晰地看著子彈飛來飛去，不過地麵上就是沒流第一滴血。
“我這眼睛現在應該算得上天眼通之類的神通吧？”
“不知道歐美巫師們身體被魔力強化到何種程度，他們的動態捕捉能力、神經反射速度有多強？
要是可以達到我的三分之一程度，這些普通的槍械武器根本無法對他們造成威脅。”
巫師可以駕馭魔力，重點在於弱小的靈魂突變後，隻是被動長期吸收魔力逐漸變強，與東方修行者主動加強靈魂、完善心靈的修行道路不同。
而且更大差距在於煉氣士利用肉身的精、魔力的氣，來培養靈魂的神。
也就是傳說中“煉精還氣，煉氣化神”。
所以煉氣士的整體水平更高，往往先天境就已經實現三魂合一的元神狀態，意誌力、感知力、控製力等靈魂方麵遠遠高於歐美巫師。
這是完美超凡道路的巨大優勢。
霍格沃茨還在勇氣、智慧、堅韌、理智等單方麵人格上發展的時候，東方已經從心靈的全方位出發，找到了一條超越凡人極限的超脫之路。
威廉心裏默默估算：普通人類的反應時間大概在5百毫秒，有所準備時，在大約360米的距離上看見槍火後是可以躲避手槍子彈的威脅。
小巫師的靈魂反應速度是普通人的五倍，而成年巫師至少是十倍。
也就是說隻要身體反應快，理論上三十米內，成年巫師可以躲開手槍子彈。
“威廉，救人，他們畢竟流著唐人血脈。”
傲海對唐人有很深的感情，這一點上和威廉相似。
“他們未必是好人，就讓他們自生自滅吧。”威廉有點平淡地說道。
在威廉眼裏，下麵的雙方都不是好人。
黑幫能有什麽好人？
在他看來，有時候對唐人傷害更大的往往就是知根知底的黑幫人物。
江湖是把刀，刀刀要人命。
不是今天你死，就是明天我亡。
威廉不願意插手這些底層人員的恩怨情仇，世界這麽大，唐人幫派人物這麽多，他救不過來。
如果是普通唐人的話，他會毫不猶豫出手。
雙方在街區交戰幾分鍾，有個別人彈夾都換了1次，沒有一人傷亡，這倒也是一個奇跡。
不過這才真正符合現實槍戰的場景。
一戰時期，大約2.5萬顆子彈可以命中一人，二戰則是2萬顆子彈左右。
即便是強大的美麗奸軍隊，在阿富汗戰爭中，大約25萬發子彈才擊斃一人（這與裝備有很大關係，大規模的自動步槍掃射，提高火力壓製，但降低了命中率）。
電影中的彈無虛發，那是頂級神槍手、狙擊手的絕活。
而一個神槍手除了強大的天賦外，還需要裝備，以及上萬發子彈的訓練。
一群平時子彈都舍不得訓練的黑幫人士，哪來的頂尖射擊能力？
然而就在唐人撤退到距離唐人街大約500米的時候，從唐人街方向射來密集的槍聲。
頓感不妙的三人立刻轉身衝向一個小巷，試圖繞道，但近距離下偷襲，一粒子彈好巧不巧地擊中了一名假小子大腿。
“啊。”女青年慘叫一聲，趴在地麵上。
中年唐人立刻回身，在子彈雨中，抱著中槍女青年跑進巷子裏，居然毫發無傷。
看到這一幕，威廉有些好笑和微微一暖。
畢竟江湖義氣，總是好的。
目標發出的慘叫聲讓終於有成果的白人頭領麵色一喜，他對18個手下圍攻至今沒幹掉一人，早已感到不耐煩。
這是有多麽的廢物？
18個人，18支手槍，打了將近10分鍾，至今沒有任何戰果。
“法克魷，明天回去全部給我練習射擊。”
“可是大哥，你前幾天說我們要練習刀法和拳擊的，我想我們沒有時間再去練習射擊。”司機坐在車頭百無聊賴地說道。
“法克，你給我閉嘴，全都要練，全是一群廢物。”白人頭領一臉晦氣道。
司機一臉不在意，這年頭大家都是出來混的，想活下去還不簡單，領政府救濟金就行，何必把腦袋係在腰帶上去搏命。
能混一時混一時，保命要緊。
“威廉，救人。”傲海再次說道。
這一次的語氣裏顯得格外認真，中年人不拋棄同伴的選擇，讓傲海覺得下麵三個人值得一救。
“傲海，在你眼中，他們這樣就算是好人嗎？”威廉問道。
“至少比你這個喜歡用遺忘咒誅心的小混蛋強。”
這句話，傲海自然不會傻到說出口。
他沉吟片刻後，認真說道：“我不管他們是好人，還是壞人？但至少，在共同麵對蠻夷的時候，我們都流著一樣的血，不是嗎？”
“話是這麽說，但我記得你曾經說過，不惹紅塵，不沾因果。
而且這群人都是倫敦的地下世界亡命徒，就算是今天我救了他們，說不定明天他們就會橫屍街頭。”
傲海一口氣沒提上來，差點被憋死，雖然它根本不用呼吸。
“能別抬杠不？別忘了你的靈魂可還是我唐人！”盡管威廉說的有道理，但傲海還是在威廉識海中瞪著眼睛，氣惱地叫道。
“要是你還這麽冷眼旁觀，別怪我以後把你的小秘密全都抖——”
“好吧，傲海，我出手。”威廉立即選擇服軟了。
白人人多，已經成功的困住了三名唐人，但他們根本不想冒險突擊，一個個猥瑣地緩慢上前，氣得轎車裏的白人破口大罵。
而唐人太少，其中一人身受重傷，隻能躲在角落還擊。
如果不出意外，這場槍戰要麽等到唐人子彈耗盡全被槍殺，或者警察到來各自逃命，又或者唐人黑幫支援，白人逃命。
正當威廉準備出手時，這名年紀看起來較大、身上怨念環繞的中年人，一手拿著手槍，一手抱著傷者，平靜至極地說道：“小葉，你回去找人，我帶著阿雲等你過來。”
“成哥，要死一起死。”年輕的青年咬牙道，手裏的槍在顫抖，畢竟沒人能無視死亡。
“嗯。”另一個虛弱地說道。
她身上的傷口還在流血，如果不及時止血，後果難料。
“你聽我說，你翻過去，回去找人，我們都不會死。”中年人說道，神色鎮定。
三人說話間，街道上的白人已經開始靠近小巷，兩個黑人被上級拿槍逼著靠近。
“唉，來不及了。”中年人也不簡單，似乎聽到了腳步聲，放下假小子，從懷裏拿出一個小瓶子，小心翼翼地給自己倒了一滴半透明的**。
“魔藥？”感知到淡淡魔力的氣息，威廉十分詫異。
就算是稀釋後的魔藥，普通人也是不可以喝的，這依然會有致命危險。
魔力像是高輻射的能量，普通人承受微高的輻射，都會細胞病變。
何況是遠遠高出輻射的魔力。
“真踏馬的好一個兄弟情義，有難同當，生死與共，老龍服他。”傲海驚歎道，
這些遊走在生與死之間的社會最底層人物，他這個曾經高高在上的皇家神靈還是第一次見識到。
威廉對下麵三個人也有些欣賞，疾風知勁草。
不論幹哪一行，忠於情誼，敢於犧牲，這種高貴的品格總是最能打動人心。
隻見中年人喝下魔藥後，全身發抖，臉上血管暴起，眼神猙獰。
他拿起傷者的手槍，直接衝出小巷。
一個翻身臥倒，一邊翻滾，一邊開槍，手上雙槍有如神助，兩個露出身體前進的黑人率先脖子中彈。
7個靠近巷子口的白人，一個接著一個的中槍，嚇得站的遠的趕緊尋找掩體，一邊胡亂開槍。
十幾秒不到，18個人隻剩下幾個人了。
街道上頓時安靜下來，遠處警車的聲音已經響起。
威廉滿臉嘲諷，警車故意開著滴滴聲，這是怕現場的兩幫人聽不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