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除惡為善的快樂
記憶被削減到嬰兒狀態的德裏克，傻乎乎的躺在地上傻笑。
“嘖嘖，夠狠！你很有梟雄的氣質。”傲海日複一日地蹦出來，看著德裏克，感覺威廉也算是心狠手辣，清除全部記憶可比殺人更狠。
“消除蹤跡。”威廉坐在掃帚上，拿著魔杖念道，一道璀璨的銀光將工廠覆蓋住，擾亂裏著魔力痕跡。
不殺人，他隻是想看看這樣能否收取功德，減少怨念。
試驗後看來，這的確可以。
十分鍾後，一張飛毯載著三名巫師飛來，施展“蹤跡顯影”後，麵色難堪。
“至少是40歲以上的老手，魔力很龐大。”看著旋渦狀的蹤跡魔影，一名巫師小聲說道。
“這個蠢貨幹了什麽，引來這麽厲害的高手。”
回到房內，威廉退出智腦運行狀態，整個人幹嘔起來，哪怕是智腦竭力控製威廉的身體，也無法阻止這種超然狀態給身體帶來的惡心、心靈上的驚恐。
親手殺死眾多活生生的生命，對於一個普通人而言，依然會產生心靈震動。
一些善良的人連殺雞鴨都會愧疚，何況這是活生生的人。
被威廉殺死的狼人們伴隨他的心靈漏洞化作幻象，出現在他的雙眼中，提著腦袋，怨恨地盯著威廉。
“威廉，使用《妄盡還原觀》。”傲海指點道。
威廉沒有理會，看著眼前的幻象，雙手微微顫抖，神情冷漠道：“你們怨恨我，那些被你們害死的人又該怨恨誰？
該殺之人，有何可怨！”
隨著威廉直麵自己內心深處的畏懼，心智一點點堅定下來。
第一次殺人帶來的恐懼、不安如潮水一般退卻，心魔幻象緩緩消失。
心魔不在外，而在內。
外麵隻是觸因，內在的人格缺陷才是主因。
每一次消除心魔，彌補缺陷，靈魂、意誌就強大一次。
三天後在倫敦一處海岸上，一艘改裝的貨輪停靠在海邊，三艘快艇前往貨輪，將上麵的人接下來。
走到一半，三艘快艇上忽然快速閃現黑色的火焰，火焰如同一朵巨大的花朵，刹那之間膨脹盛開，將快艇快速燒成灰燼。
快艇上的幾人根本來不及反應，就被烈焰吞噬。
岸邊和遊輪裏的黑幫分子看呆了，甚至都忘了上前滅火，雖然也沒啥用。
5個巫師移形換影出現在不遠處，他們全部穿著魔法重甲，更像是武士。
看著消失的火光，一個巫師氣惱道：“該死的，要不是格雷伯克的錯誤情報，我們不至於錯過凶手。”
“少說廢話，抓幾個問下，然後清理現場。”一名頭領冷冷說道，很快另一道黑色的火焰閃現在海麵和沙灘上，將剩餘的倒黴蛋燒成灰。
野狼幫高層全部被端，引發了新一輪幫派利益爭奪，倫敦夜間槍殺事件一時間頻發。
直到英國各大報紙將累計一周晚上的黑幫槍戰數量和死亡統計放在頭條，警察們才發瘋一般四處出動，一些黑幫暫時潛伏起來，不得不收攏爪子。
艾倫看到報紙後，第一時間開車來城區把威廉帶回家。
“你聽到槍聲沒。”艾倫邊開車邊問。
“嗯。”
威廉還在想怎麽改進槍支，聽到父親詢問，心想自己不但聽到，還親眼看到那些中槍的倒黴蛋，順帶嚐試用魔力改變了幾顆子彈的飛行軌跡，將幾個身上怨念滔天的惡人送進地獄。
威廉此舉並沒有受到怨念纏身，反而功德加身。
“回去練槍吧。”艾倫突然道。
“嗯？你們同意我練槍了？”威廉十分驚喜。
家裏有幾把獵槍，丹尼爾和艾倫都有手槍，他們都是有持槍許可證的射擊高手。
“我說服了你媽媽，你將來總要學槍的，你遠比其他小孩子穩重，還是神奇的巫師。現在雖然早了點，總好過你半夜跑出去看槍戰好。”艾倫聳聳肩膀。
“好吧，看來還是被阿姨發現了。”威廉承認道，但對自己出去被抓到感到有點奇怪，瑟琳娜可沒那麽聰明。
“不，兒子，我是猜的，我覺得依據你的性格，這麽近的地方發生黑幫槍戰，你肯定不會錯過這場好戲。”艾倫笑道。
“咦。爸爸你還會思考？”威廉故作驚奇道。
八成是凱瑟琳的猜想，艾倫的智商，嗯，泰迪有智商嗎？
“爸爸隻是讓著你爺爺和你媽媽，要是不會思考，怎麽可能把你媽媽騙回家。”艾倫得意說道，把卡文迪許的長女拐走，估計是他人生中最大的成功。
“爸爸以前很花心吧，我看到鎮裏麵好多阿姨對你餘情未了。”威廉笑道，艾倫跟凱瑟琳相反，天賦都加在情商上了。
“兒子，要是你每次也能拿到冬獵冠軍，也會有很多女孩子倒追你的。”艾倫鼓勵道，“你爸爸我每年都拿第一，作為我兒子，你現在也得開始準備了。”
“爸爸，你讓我練槍，是為了給自己誇耀的資本吧，而不是為了讓我掌握防身技巧。”威廉年幼的小臉帶著一絲微笑，惡意滿滿道。
“都有，兒子就是用來比較的，不然生兒子幹嘛？哪有女兒貼心。”艾倫一直想再要一個女兒，但經曆一次頭胎出生痛苦的凱瑟琳始終不同意。
“那爸爸你加油。”
“你這混小子！”
回來後當天下午，威廉拿著一束鮮花放在小費舍爾的墓碑上，說道：“叔叔，該死的，都死了，安息吧。”
離開墓地時碰到小費舍爾夫人，威廉鞠躬說道：“阿姨，還請節哀，生活為重。”
小費舍爾夫人拿著一張報紙，帶著小男孩，精神狀態比之前好了很多，上麵正是野狼幫神秘內亂的報道，發瘋的德裏克照片正在頭版上。
小費舍爾夫人對著威廉說道：“謝謝小威廉，我明白的。”
“威廉哥哥。”小男孩彬彬有禮說道。
“尼爾斯，送給你。”威廉把一個水手雕塑從懷裏口袋拿出來，送給小男孩。
“謝謝哥哥，這是爸爸嗎？”小男孩看著威廉問道。
“嗯。”威廉答道，心裏歎氣。
1個月後，倫敦城區夜晚的槍聲沒有暫停，相反為了爭奪所謂的地盤，各種黑幫糾紛不斷。
為了提高自己煉金作品、魔藥的利潤，擴大材料的采購範圍，降低采購成本。
威廉決定不再在對角巷進行交易，而是冒險進入翻倒巷，這是巫師世界的黑市，裏麵是黑巫師的集中地。
屠狼的圓滿成功，讓他對自己的實力有了很大的認識。
原來自己已經這麽厲害了!
既然這樣，那他還怕個啥？
說不定，還可以反過來打劫幾個惡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