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人間蒸發，咎由自取！
萊特奧就算用屁股想，他作為俱樂部主席也不能向郝強一個球員公開道歉。
這種做法無異於自行社死！
魯伊-席爾瓦知道如果球隊降級，他必然要被炒魷魚。
為了保住自己的工作，哪怕是一線希望也要搏一把。
於是他對萊特奧曉之以理，動之以情。
“主席先生，現在不是你和郝強之間的問題，難道過去三個星期球迷是什麽樣的反應，你沒看到嗎？
葡超其他球隊是怎麽議論我們的？
你如果能夠出麵公開道歉，這是止損啊，能夠挽回一些我們俱樂部的形象和聲譽。
如果你什麽也不做，有沒有想過未來俱樂部還怎麽引援？
現在你不是向郝強道歉，是在拯救特羅菲，是在向我們的球員和球迷表態！”
特羅菲雖小，也是有球迷的，既然有球迷，球迷就不可能隻是單純樸實的擁躉，少不了會有一小撮極端份子。
最近幾天已經有極端球迷跑去萊特奧家門口抗議，騷擾到了他的生活，令他的家人感到不安。
萊特奧正焦頭爛額，此時聽到魯伊-席爾瓦的規勸，借坡下驢，不管心中多麽抗拒，不甘，甚至感到屈辱。
但他還是要顧全大局利益。
他是俱樂部的大股東，也是主席，但凡還想要經營這家俱樂部，肯定要把球迷哄住。
周二的上午，葡萄牙的《隊報》與《紀錄報》同時刊登了萊特奧的公開道歉信。
雖然對郝強的道歉隻有隻言片語，多數還是表達了對球迷的歉意。
不過終究也是給大眾了一個交代。
魯伊-席爾瓦隨後便又打電話給郝強。
沒人接！
魯伊-席爾瓦心涼半截。
這主席都公開道歉了，工資也給郝強發了。
該輪到郝強履行承諾了吧？
一整天他都心不在焉。
8個小時給郝強打了18個電話，一個都沒打通。
等到晚上他再去親自找郝強時，郝強已經不在健身房，然後他去附近的野球場，同樣沒發現郝強的身影。
盡管心中已經有了不祥預感，可魯伊-席爾瓦還是殺去了郝強租住的公寓。
幾乎快把門拍爛了也沒人開門。
周圍的鄰居選擇報警。
房東現身。
告知魯伊-席爾瓦一個消息：郝強前天就退租了！
魯伊-席爾瓦如遭晴天霹靂。
這下是真不知道去哪裏找郝強了！
人間蒸發。
第二天萊特奧沒發現郝強歸隊，他立即來到俱樂部把魯伊-席爾瓦叫到辦公室中。
“人呢？”
萊特奧也猜到了幾分，但還是疾言厲色地質問。
魯伊-席爾瓦滿麵憔悴。
他感覺自己半個多月時間已經被折磨得快精神崩潰。
擁有時不珍惜，失去了才痛心。
特羅菲不算有一手好牌。
但他們在賽季最低穀時忽然發現手中捏了王炸！
碰到任何對手，甩出去王炸就能贏！
可偏偏他們自己又把王炸弄丟了。
沒了王炸的4輪比賽，1平3負。
原本隻需要6分便能夠絕對保級，現在馬上迎來葡超收官戰。
就算贏了也未必能保級！
況且人心渙散，誰能給他們信心贏下生死戰？
造孽啊！
魯伊-席爾瓦把昨天他去找郝強沒找見的過程給萊特奧說了一遍。
萊特奧聽完便氣得青筋暴起，在辦公室內摔了杯子。
“他居然耍我！我要告他！要讓足協對他禁賽！讓他永遠不能再踢球！”
魯伊-席爾瓦看著已經從失態升華為變態的萊特奧，心中長歎一聲，然後默默地離開了辦公室。
......
郝強離開了特羅菲。
萊特奧是否會公開對他道歉其實對他並不重要。
他不在意，也沒想過回去耀武揚威。
他有那閑工夫，不如幹點兒正事。
應門德斯的邀請，郝強來到了波爾圖。
參觀了他的公司總部，算是進一步了解他的實力。
在郝強與門德斯正式簽約之前，門德斯給他大致介紹了一下目前他運作他轉會的情況。
葡超其實三大豪門對郝強都感興趣。
但是沒辦法給予郝強足夠的出場時間，甚至像波爾圖這樣的球隊更傾向將他租借出去。
三大豪門之外，至少有5支俱樂部也希望引進郝強。
5場比賽8個進球，4個助攻，個人獨造12球的表現，郝強在葡超打出了足夠的名氣。
但豪門之外的葡超球隊卻給不了太多。
於是門德斯隻能將視線投向五大聯賽。
至於像荷甲那種地方，情況跟葡萄牙隻會相似，而且效果未必會更好。
英超需要勞工證。
意甲有非歐轉會名額限製。
西班牙的技術門檻比葡超更高，郝強顯然在這方麵很難打動太多球隊。
現在已經不是十年前的時代，拿著進球集錦的錄像帶去推銷就能敲開俱樂部的大門。
一旦需要郝強去試訓，屆時隻會耗費更多時間。
隻剩下德甲和法甲。
門德斯為他找到了一個合適的下家。
與門德斯簽約之後，門德斯的助手為二人拍下了握手的照片。
隨後門德斯摟著郝強朝外走。
“我為你在波爾圖安排好了酒店，你還是按照在特羅菲的節奏，好好訓練，有任何需求可以直接打電話給我。
我必須在6月到來之前把你的轉會搞定，接下來會是我最忙的時候，你也留下我助手的電話，他們一樣也是為你服務的。”
郝強其實沒有別的要求，隻希望早點兒簽約新的俱樂部。
門德斯會很忙，等歐洲主流聯賽結束時，他要奔波於歐洲各地，而其中重中之重的是他旗下頭號巨星C羅納爾多的轉會。
郝強雖然在他客戶中排不上號，但門德斯並不會怠慢。
尤其是郝強的情況比較特殊。
自由轉會。
這種轉會也不能拖。
時間一長，目標俱樂部反而懷疑：如果他真的那麽好，為什麽其他俱樂部沒有先下手為強？
速戰速決是最好的。
郝強在波爾圖暫時安頓下來。
照常每天訓練。
......
5月24日。
葡超收官戰。
皇家達馬迪體育場。
排名葡超中遊偏下的費雷拉坐鎮主場迎來了特羅菲的挑戰。
費雷拉球迷心態放鬆，球隊高不成低不就，收官戰隻要主場不敗他們也別無所求。
但特羅菲卻需要救命的3分才有希望至少能打保級附加賽，運氣好一些的話能夠上岸。
來到客場超過一千名特羅菲球迷本以為主席萊特奧公開向郝強道歉之後，球隊收官戰能夠看到郝強的身影。
他們堅信如果郝強在球隊的話，那麽他們至少能夠拿到保級附加賽的資格。
屆時與葡甲球隊爭奪一個葡超名額，有郝強在，打葡甲還不是降維打擊？
可他們在球隊首發球員登場時卻沒有看到郝強的身影。
替補席上也沒有！
這一刻所有特羅菲球迷，不論是在現場還是在電視機前觀戰的，他們全都如遭晴天霹靂。
心中惴惴不安。
郝強沒有回來！
主帥魯伊-席爾瓦站在場邊好似一個月時間像是換了個人，蒼老了一些，上個月的誌得意滿早已消失不見。
此時眉頭緊蹙，宛若已看透天命，知道大難臨頭。
比賽開戰。
特羅菲需要一場勝利，因此打得主動積極。
愛德華多回到了主力中鋒的位置上，卻跟著球隊經曆了過去四場聯賽的1平3負。
就連特羅菲球迷都嫌棄他踢得狗屎不如。
全軍士氣渙散的特羅菲強衝猛打，防線漏洞百出。
費雷拉原本沒有殺意，但架不住特羅菲後場門戶大開。
半場比賽結束時，費雷拉已經2:0領先特羅菲。
特羅菲人人自危，球員也喪失鬥誌。
在本土的球迷已經選擇不看比賽，他們不相信下半場會有奇跡出現。
極端球迷再次集結，直接衝去萊特奧家門口展開瘋狂辱罵！
特羅菲球迷不是不能接受球隊降級。
甚至在賽季過半時就有了心理預期。
他們那時的表現確實配不上葡超。
隻要球隊團結一心，努力戰鬥到最後一刻，真降級了，他們也不會對球隊有怨言。
但關鍵是郝強的出現讓他們意識到球隊有能力保級。
並且形勢也一度對他們十分有利。
可俱樂部主席卻為了利益而封殺郝強。
可能萊特奧過於自信了。
認為特羅菲沒有郝強一樣能夠保級成功。
現實卻無情地扇腫了他的臉。
這才是球迷無法接受的。
郝強要走，他們也絕對理解。
就算不給俱樂部留下1分錢的轉會費，那也怪特羅菲去年為什麽不簽他更長時間？
已經沒了鬥誌的特羅菲在下半場比賽選擇裝死。
費雷拉也見好就收。
沉悶無波瀾的比賽結束時，魯伊-席爾瓦默默地轉身走向球員通道。
他到現在都沒明白為什麽球隊會走到這一步。
明明生的希望就在手中。
結果非要選擇走向死亡！
特羅菲在本地的球迷出離憤怒。
因為塞圖巴爾贏得了收官戰，特羅菲被反超，30輪聯賽塵埃落定。
特羅菲排名聯賽倒數第二，直接降級！
球迷們在萊特奧家門口破口大罵，警察來維持治安，球迷卻不願離去。
一場混亂在特羅菲爆發。
......
5月31日。
郝強在門德斯陪同下乘坐航班離開波爾圖。
登陸法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