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惑

當墨茹芳帶著烔溟進入蟲塚後。

墨茹芳便是被幾隻蜘蛛模樣的巨大蟲子給劫了道。

因為蜘蛛類的蠱蟲太多,所以難以向外求援。

孤木難支,墨茹芳一個失手,烔溟被擄了去。

自己也被蜘蛛絲裹住了。

裏麵充滿了令人昏聵的氣體。

墨茹芳根本沒有堅持住兩個呼吸便是昏睡。

好吧,這也不怪墨茹芳。

蠱蟲這種存在可不是一個高手就能夠理解並且破解的。

就目前而言不過是力破萬法和火焰潔淨一切罷了。

“這不怪你。”雲海深冷然道。

墨茹芳雖然知道這是雲海深功法的問題。

但是,看著雲海深冷感的臉,內心說不上來的失落,若是可以,她寧願雲海深擺著一張破脾氣的臉來麵對她。

“現在最主要的是,找回烔溟,恐怕,烔溟就是他們的目標。”

不說蟲皇,說的是他們,雲海深的意思是,那群封印住蟲皇的人。

怎麽書說呢。

雲海深至今不相信蟲皇還活著。

但是以往封印者不可能死完,這就是兩種衝突的矛盾。

隻是現在看來,封印者還未浮出水麵,雲海深隻覺得,這些個封印者中必定是有找上焱淼的那個黑衣蒙麵人,為了引導自己進入南域。

這可是一個視角看不到得計劃。

難不成烔溟的重傷就是為了得到自己的血嗎?

可能單獨的自己的血不會有什麽神奇的效果,可能需要配上烔溟的體質!

一想到這裏,雲海深十分後悔,自己幹嘛不遵守一次承諾呢?

一旦自己不回南域,勢必烔溟不會受傷,雖然在村子裏其他人都是冷漠地對待,但是好歹能夠平靜過完一生。

這種想當然的想法會出現在任何人的身上,也包括雲海深。

墨茹芳和雲海深隻能打起精神繼續深入。

蟲塚,蟲塚,顧名思義就是蟲皇的墳塚,裏麵各種裝飾品不像是死後的。

這些更像是生前的裝飾讓人聯想到這裏應該本來就是蟲皇身前的居所。

隻是更像是異類的存在。

特別是和南域格格不入得風格。

牆壁上密密麻麻的都是化蛹後留下的堅硬的殘蛻,地上也是,隻不過地上的殘蛻沒有粘在上麵,厚厚的一層走上去就像是在晾曬的毛豆殼上行走。

毛骨悚然就像是密集恐懼症犯了一樣。

“這種地方是人能夠待的嗎?”墨茹芳自語。

很顯然不是。

“的確不是人能夠待的地方,但別忘了對麵是蟲皇不是一個正常人。”

本來想說不是一個正經人的。

仔細想想自己好像也不是一個正經人也就咽下了話語。

可以說現在的雲海深不僅恨自己也恨蟲皇,若是可以,他必定是要擊殺蟲皇的。

“這裏麵再往地下走。”墨茹芳繼續道。

“我知道的。”雲海深微微點頭,“因為我們走過的空間就是一個放大的蟻巢。”

“蟻巢?”

“小的時候沒有善惡觀,將錫水灌注過一個蟻巢內,挖出來後,可以看到全貌,我們走過的路就是如此樣式的。”

“蟻巢是什麽樣子的?”

“容易讓人起雞皮疙瘩的樣子的。”

“不就是和現在一樣嗎?”

“感覺一樣,觀感不一樣。”

“那的確挺不舒服的。”

墨茹芳一直在找話題想要緩和氣氛。

但是在破殺狀態下的雲海深可是如同淩楓羽一般的存在。

“前麵好多女人!”墨茹芳吃驚地捂住嘴。

此地得好好描寫。

因為可以看到。

十個女人為一組。

她們緊緊貼在一棵巨大的榕樹上,身上沒有任何的衣物,但是榕樹的氣根如同藤蔓一樣裹住了她們,倒不會是十八禁。

最為可怕的是,雲海深注意到每個女人頭上有一根氣根,那是從天門百會穴插入的氣根。

女子每一次顫抖都能看到有**被榕樹通過氣根吸走。

有的女人身體沒用了,束縛在身上的氣根就會斷裂,幹涸的身軀掉落,被重力和地上的石板一起作用裂成好幾塊爛肉。然後從榕樹中空的內部推出一具新的女體然後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捆縛,一根帶著針頭的氣根插入百會穴。

如果是科幻小說裏,那麽捆綁的會是掙紮的人類,以及各種觸手捆綁,直至一根變成針的觸手直插腦門,最後便是吸幹隻剩下皮包骨。

殊途同歸。

雲海深想救她們。

卻是被墨茹芳拉住了。

“沒救了已經。”墨茹芳一指前麵。

果不其然,雲海深看到推出的女體的身體上有著兩個像是被什麽東西齧咬的兩個小洞。

“蜘蛛和毒蛇會注入毒液在獵物體內,此時動物已經僵死了,體內也已經化成了漿糊,現在她們就是這種情況···就很類似。”

墨茹芳在別的方麵有著不凡的知識。

“這樣嗎?”雲海深隻是語氣習慣,卻不知道傷了墨茹芳的心。

“的確如此。”

“既是如此,繼續前進吧。”

雲海深平靜地道。

太平靜了,墨茹芳隻覺得內心委屈。

隻是雲海深並未做錯什麽,所以墨茹芳有氣沒地方撒。

“若是淩楓羽在就好了(要是於勒叔叔在就好了)。”沒過多久,雲海深平淡地發牢騷。

“淩楓羽是神嗎?為何你一直掛在嘴邊?”

“因為有淩楓羽,我就不用無時無刻不在思考了。”

好吧,就是懶惰。墨茹芳放心了。

也因為雲海深十分相信淩楓羽,至少現在這種情況可以相信。

一路上,雲海深隻看到榕樹與女人,沒有看到男人。

另一邊的淩楓羽則是隻遇到被蠱蟲寄生的男人。

從這一點來看,大家都是在做著同一件事。

隻是對於淩楓羽。還有一件事,那便是飛頭蠻。

說起飛頭蠻。

被淩楓羽逮住了。

從定義上來講,不是飛頭蠻。

這也是一種蠱蟲。

這一隻蠱蟲是吃了一部分腦子然後自己成為腦子的一部分。(聯想到了蟲族)

本質的欲望是吞噬同類生物(寄生獸?)

不過太弱了。

吃不到哪怕是一口。

沒有智力。

淩楓羽點燃了他。

火焰是萬物的克星,哪怕是水也會被蒸發掉一部分。

蠱蟲死亡了,沒有帶走一切,反倒是帶來了凝重。

男人是成了寄生體,孩子成了這種,女人呢?

肯定也是成為一種不可逆轉的存在。

這是滅種的存在。

種族滅絕啊,在淩楓羽眼裏是不可饒恕的存在。

熠陽看出了淩楓羽內心的沉重,但是年幼的他即使再怎麽成熟也是不知道怎麽安慰淩楓羽。

要是自己有保護弟弟妹妹的力量就好了。

熠陽心中就是這個想法。

這種想法一旦出現就很難壓抑消散。

“大哥哥,我們明天去哪裏?”

去哪兒啊。

淩楓羽有點茫然,那個通道凡人進去是一半一半的機會,近十個孩子起碼得死個五個才能通過,這不是淩楓羽能夠阻止的,若是像當初隻帶焱淼一個那還好說,自己餘裕啊。

隻不過留在南域也很危險啊,搞不好自己一個沒有照顧好就是團滅,獨剩下自己一個人。

兩難。

說起焱淼了,就是要去東域王朝了。

乾王朝。

弄潮生的冰凝花的花瓣近乎全部出手了,被小倩和她的幾個同僚吃下。

除了小倩的幾個還想宴請弄潮生,結交親近一下,然後呢,還能是啥,名媛交際唄。

弄潮生這種場麵哪裏少見了。

糊弄過去就完事了。

童子身的功法就是有這麽一個好處,什麽都能是借口。

遇到不喜歡的,對不起,我的功法需要童子身,恕我不能夠和你在一起。

喜歡的呢?內心無法拒絕的呢?即使我以後再也無法修煉了,我也要和你在一起。

圓滑得很呢。

商人,除了內心最後的堅持,比如自己的家鄉和最珍視的情誼外,都是可以交易的,隻要得到他所認為的最大的利益,包括自己的童真。

當然了,男人的童真好像不知道錢啊,畢竟沒有明顯的變化。

“和我猜想的差不多,鎧甲武器也全部搞定了,你們可以分別列裝了。”

弄潮生看著鬼雀給出的列表自信道。

“這麽快?”鬼雀瞪大了雙眼,輕捂小嘴很是驚訝。

“男人不能夠快,但是做生意就是要快準狠!給錢吧。”

弄潮生伸出手來。潔白的掌心沒有一點汙漬。

“可是一下子,也給不了你那麽多錢啊。”鬼雀沒了主意,一旁的竹海清正準備說什麽。

“我就知道你沒錢,反正我記賬記在淩楓羽頭上了。”

我去,你這人,是惡人,是奸商吧。

“這怎好意思呢,閣下大可以多要點利息,我們可以分期~”

“分期什麽?”弄潮生截斷了竹海清的話,“分期是鴆毒,慢性毒藥,折磨人的存在,我雖然能夠從分期中賺到更多的錢,但是呢,你們就會虧損很多錢,倒不如欠著一起歸還,更何況,淩楓羽的人情可是很值錢的。”

好吧,商人就是商人。

也算是一個有心的商人。

其實他們不知道的是,弄潮生對待他們是披著商人外衣的大哥哥。

也還是淩楓羽的原因。

真不知道弄潮生與淩楓羽兩人的關係是怎樣的。

不過目前來看對王朝很好就是了。

坤王朝有著唐不羈,弄潮生也是花了點心思去了解的。

不過坤王朝方麵卻是因為沒有淩楓羽這一層關係,所以要付更多的錢。

嘿嘿。

商人嘛,追求最大的利益嘛。

“焱淼,你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