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裂
“我,有什麽事嗎?”
“你跟我來就是了。”
一旁的焱淼不明所以,跟著弄潮生走了出來。
“這是當初淩楓羽要我找人打造的,一共九件,既然無法直接交給淩楓羽,就直接給你好了。這是盤龍棍的仿品,雖說是仿品,但是品質也是比原版好,因為隻是仿造了一個外貌,其使用的材料以及工藝也不是盤龍棍能夠比擬的。”
說著,弄潮生從袖子裏兩根都是半丈的盤龍棍。
焱淼握著明顯不同的棍子,他先是兩根棍子頭部鏈接,形成一根一丈的棍子。
高出人大半部分的棍子在焱淼手中筆畫得十分入神。
在施展了兩次長棍的招式後,焱淼一抖,長棍兩側激射而出,分別擊中左右兩棵樹。
而在焱淼手中的是棍子裏麵的真實。
是兩柄細劍。
尾部依舊沒有分離。
焱淼換了一套路數。
撩動空氣成為鋒銳。
又是幾招後。
最終變化產生了。
雙劍分離。
焱淼左手藍劍右手紅劍,配合其自身功法和最熟悉的路數,行雲流水十分熟練。
“上善若水琉璃音,
離火原生不知歸。
兩岸青明純潔處,
又道花開蘊雲深。”
這是隨意的念叨,更像是打油詩。
說是打油詩,卻又有些味道在裏麵。
“不錯的詩句,淩楓羽教你的?”弄潮生鼓掌,不僅僅是因為詩句也因為焱淼變化多端的攻擊手段。
想來這些也是有著淩楓羽的教導在裏麵吧。
“我自己領悟的,他教導我的隻有做人。”
焱淼淡淡道。
還未從修煉的狀態中出來,所以顯得有些冷淡。
“可算的了吧。學他做人?若真是像他那般做人,自身沒點硬實力,沒有師父罩著他,早就嗝屁了。”弄潮生笑出聲來。
看上去,弄潮生雖然與淩楓羽關係不錯,但是涉及到缺點也是直言不諱。
這件事算是結束了。
焱淼想要二號也就是張天淚的刀時。
弄潮生卻說還未準備好,還要過段時間,最主要的是還不知道張天淚的底細,無法造出完全與其匹配的武器,隻能等淩楓羽回來由他口述,然後做出最後的樣式。
還有其他人的呢?
弄潮生說基本都給了,也就是說除了張天淚以外,基本都到手了。
好吧,也怪張天淚畏畏縮縮的,不展示全部技巧,害的淩楓羽無法配置出來。
“那我呢,兄長大人有沒有給我準備什麽?”
“兄長大人~”弄潮生扶額,“你啊,他給你與雲海深可一定都是最好的了,別太貪心了。”
“如若沒事了,我要回去打理我的商品了,鬼雀,不對,槐雀公主,若是不想讓你的兄長大人欠我人情,就還錢吧。”
弄潮生笑著離開。
欠錢不還···
鬼雀努著嘴。
是,她家的確有點錢,但是自己手中的零花錢可沒有多少。
“要不,咱們攢點錢然後把欠的錢還了吧。”竹雲瑤很是擔心鬼雀。
“呼呼,我就不信他還能威脅楓羽不成。這件事不管了。”
鬼雀真就沒心沒肺不成。
要不是長得可以,除了淩楓羽和槐親王,沒人會這麽寵她了吧。
淩楓羽到底給了鬼雀多少?好多,每次鬼雀想要,淩楓羽幾乎是沒有條件地給了她。
欲求不滿?嗯,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
“真是。”竹海清搖了搖頭,鬼雀的性格真的讓他難以輔佐,鬼雀需要成長。一個契機去成長。
天蘭宗的穆長老前往了雲海樓。
見到自己自己門下的三個弟子。
“弟子蘭心(蘭~)~”三個弟子異口同聲道,“見過穆長老。”
“額,嗯,挺好,挺好。”
但是並未多言。
他的目光在四處找尋。
“哦。長老是想找樓主吧,樓主不在,現在一切都是交給了明思雨小姐在打理。”
“哦,這樣啊,明小姐呢,我有些事情要跟她商量。”
“她在處理事務,我這就去叫她。”
隨後穆長老上樓與明思雨交談一夜。
後麵坊間則是出現了一種傳聞,明思雨因為雲海深遠在南域而與穆長老有染。
這~
第二天就出現的傳聞,要說沒有人推波助瀾,是沒人相信的。
明思雨知道這個消息後。
隻是微微一笑。
頂多再說一句,他們開心就好。
然後把每個傳播流言的都記在了小本本上。
然後麽,有些人要倒黴咯。明思雨可以讓別人說自己,但是帶上雲海深,就如同病嬌一樣,他們完了。
沒過幾天。
具屍體掛在了各自的城頭。
各自的舌頭被連根拔起。
倒掛著,失血過多而死,裏麵基本都是高手。
離火大成和一個後土的。
這可是大事情。
“汙蔑我可以,但是帶上樓主,這些人就是下場!”
都是外麵的人,尋常人家多了些談資以外好像沒有什麽影響。
但是對寒天宗卻是由影響了。
能夠在毫無預警的情況下幾乎是端了他們在乾王朝的所有人。
要說明思雨身後沒有接近相等乃至超越他們寒天宗的勢力,寒天宗自己都不能夠說服自己。
這可就好玩了。
白木獠他們好不容易才決定血流成河的下策,這倒好,一下子把人家在乾王朝的老巢給拔了。
暗藏在乾王朝的琴箏鳴。
“人性,就是這麽用的。這樣,寒天宗與久遠前的溪海王朝之間的矛盾~就可以讓寒天宗或者溪海王朝覆滅一個了。”
真是鷸蚌之計啊。
“無論哪一方最終會覆滅,對於雲海深都會有成長,連帶著淩楓羽,都會是成長。”
毒唯就是這樣的嗎?
“接著,蟲皇,有人注定要犧牲,雲海深,你會選擇喜歡你的,還是被你保護的人呢?”
琴箏鳴仿佛是神的視角,竟然是知道遙遠的南域發生的事情。
要知道,除非是快捷通道,要去南域可是有著十分遙遠的距離。
他是如何這麽快就知道了?
“隻是,蟲皇,我又該讓誰去徹底消滅呢,留著,對不能修煉的人們也是一種禍害,淩楓羽的功法無法克製他,除非淩楓羽暫時解開束縛,嗯,屬性裏克製蟲皇的,是那個人,攪動風雲,把他逼出來吧。亦或者,雲海深血脈覺醒!”
琴箏鳴臉上掛著神秘的微笑。
舉手間,一封信件便是寫好。
伴隨著風,信飛了出去。
不知是飛往哪裏。
“我也該動身了,淩楓羽前往了南域,坤王朝可不是一個神不悅能夠維持的,除了寒天宗與赤炎宗,還有勢力,而那個便是禁忌的丹藥來源。”
言語間透露的是無端地自信。
這就是智者的富足麽?
什麽都是悠然自得。
禁忌的丹藥。
唐不羈以此為理由與諸多地方軍開戰。
戲劇性的一幕出現了,那些地方軍竟然聯合起來,與唐不羈抗衡。
這意味著什麽,意味著他們每個勢力都與丹藥來源有關係啊。
想通這一層後,唐不羈血壓升高。
這特麽。
唐不羈眼前能夠看到的,不止是王朝內部的兩座大山,而且還有外麵的群山連綿。
“圓缺。”
既然他們都不講武德了,那我也不講了。唐不羈如此想著。
“在的。”
“暗殺吧。”
唐不羈下了這麽一個命令,這真的是最下策的命令,這是唐不羈的意願嗎?
不是,因為這不是他想要的結果。
一旦如此做,雙方就是扯下臉皮了,各自開始暗殺。
一個國家的誠信就是如此毀滅的。
恐怕外麵的勢力也是想看到這一幕吧。
“這個命令,我拒絕!”圓缺竟然是回絕了唐不羈的命令。
不僅是圓缺,禦風,荒流年,白灼客皆是回絕了。
旁觀者清,他們能夠看到唐不羈看不清的畫麵以及未來。
正如同方才所講的,王朝的未來。
一個充滿暗殺與不信任的地方是不可能建成一個健全的國家的。即使再怎麽強大也是曇花一現。
唐不羈這一昏招是導致他之後 與眾人決裂的原因。
是,雙方的出發點都是好的,最終的結果也是相近的,可是,執行的過程可以改變未來的結果的細微。
他們不想見到一個曇花一現的統一。
“那你們有什麽不同的意見嗎?”
“不同的意見算不上,但是有著不錯的提議。”荒流年怕事態往不可捉摸的地方發展,便是提前插話,人是會變的,初心如此,行為如斯。
“哦?說說看。”
唐不羈顯得有些不對勁。
他的提議和命令第一次被如此堅決地反駁掉了。
“他們結盟的原因在於利益和自己內心的小九九,既然是出於利益的話,沒有兩個人的利益是可以永久相同的。我們隻要找準機會分化他們就是了。”荒流年先是提出一個籠統的概念。
“關於細則。我想在王朝的曆史書上詳細記載了吧。”禦風也是想著緩和現場的氣氛。
“怎麽?在哪裏?我好像沒在曆史書上見到類似的情況。”
唐不羈如此回答,很顯然,他是想堅定這一理念或者說這一計策。
唐不羈啊唐不羈。
你果然如同大人說得那樣,隻能起不能恒,就算本心初心是對的,是最好的,但是也很容易變質。
利用你一段時間,已經是足夠了,我該說的都說了都不能夠改變你,是我與大人的賭約中我輸了。
“其實,攻心為上,攻城為下。他們因相同的利益結盟,也會因為各自的利益而分崩離析。”圓缺的語氣中充滿著不屑,無論是對內還是對外都是不屑,“你們覺得他們現在最需要什麽?”
模仿著琴箏鳴的語氣。
眾人思索。
“他們最需要的,不就是一個展現出自己欲望的機會嗎?貪欲還是那種欲望。”
營帳外,熟悉的影子印在上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