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製衡

為了自己的生命與自由,竹胖果傾盡全力給淩楓羽來上一記所有內元的直拳,無巧不巧的。

這一拳正中淩楓羽的胸口。

沉悶的聲音發出。

內元自前入從後麵出來,在淩楓羽身後刮起了風。

隻聽得。

“誒喲,我的手喲。”

沒有受到深至骨頭的傷勢,有的隻是皮肉的痛苦。相對弱的痛苦而已。

隻能說真的如林守誠所言的,外門最弱弟子沒有受到良好的教育,心智什麽的比其他人弱多了。

“你又沒受傷,就不要喊出來。”

淩楓羽緩緩握住竹胖果的手。

他緩緩推出。

竹胖果不能夠自己動,全是淩楓羽在用力。

“感受力量運行的軌跡。”淩楓羽平淡道。

內元外放裹住了竹胖果的手。

“力蘊於內而顯於外,運力十分,三分內斂為後守七分藏鋒於外膚,藏守於內為後手,攻之不得三分退。”淩楓羽一邊講著一邊引導著竹胖果的動作。

三,三,七,七。什麽,什麽,那是什麽東西?

“三七分成?”

“對,力有十分,七分給攻,三分防守。”

竹胖果還是不太懂。

或者說他甚至隻會被動使用地內元,方才恐懼中打出一拳因為恐懼所以內元是盡數釋放出來的。雖然在淩楓羽看來沒有多少罷了。

“好,這種感覺自己多練幾次。”

淩楓羽收回內元,又後退了兩步,再一次觸發了兩個機關。

兩處飛箭飛向淩楓羽。

淩楓羽微微蹲下後便是躲了過去。

竹胖果不停地重複著淩楓羽之前指引的動作。

隻是越是行動,越是動作怪異,完全不是方才的樣子了。

不過出七留三這出力習慣倒是成了肌肉的記憶了。還行吧,本來各方麵的資質都看上去不行,能夠做成這樣淩楓羽都快覺得超出極限了。

“好,現在再打我一拳。”

淩楓羽指了指自己胸口,示意竹胖果再一次打中這個位置。

“哦。好的。”

可能是力的運轉的改變導致了境界的突破,其本身實力也是肉眼可見的增長。

這一拳雖然出了七分力,但是比之方才的十分力還要厲害幾分。

“胖子,住手!”

正好此時竹海清到了。

但是力出了,回不來了。

一拳發在淩楓羽胸口上。

淩楓羽為了讓竹胖果多些信心,盡是稍微退了一點點。

“嗯,不錯,不錯,你已經將出力的形式化為習慣了,這麽快就能記住,不錯不錯。”

“胖子!你知不知道你是在找死你。”林守誠拉住竹胖果的耳朵將他拉走。

“抱歉。”竹海清作揖施禮,“是我教導無方,竹胖果資質不好,智力也不高,聽不懂好賴話,希望你不要介意。”

聽此言的意思是覺得淩楓羽最後的話的意思是大人不計小人過給竹海清他自己台階下。

“無礙,我隻看他盡心盡責,縱使麵對強敵內心無比害怕也是不會退縮的心。所以有了點興趣,雖然資質不好。”好吧,有一就說一,不掩掩藏藏的,把最真實的情況說出來。

竹海清信嗎?不信,因為推己及人。

淩楓羽說明了來意。

竹海清邀請淩楓羽進入。

楓羽宗呢,實力還是很強的,單獨一個宗門就是與帝王的乾翟宗並列。

可以說林擎能夠如此做估計也與楓羽宗上層默認有關。

所以呢,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乾翟宗想把楓羽宗分裂成兩個宗門。

楓羽宗可不幹呐,憑什麽你說分裂就分裂呢。

憑什麽你就能發號施令?

大家心裏跟明鏡似的。乾翟宗算是挾天子以令諸侯,楓羽宗呢,則是問鼎。

竹海清忠於帝王,但是不忠於乾翟宗,否則肯定是進入乾翟宗了。

不過,作為質子,執墨童子被乾翟宗帶走了。

現在呢?

執墨童子在竹海清的要求下閉死關。

此刻兩個宗門為了各自的利益相互接壤,幾欲開戰。

怎麽說呢。

兩邊都有外麵勢力的介入,都會覺得自己是最後的勝者。

竹海清卻是認為兩敗俱傷然後被外麵勢力完全掌控。

他正在想辦法斡旋,讓兩邊暫時停止幹戈。

不過看上去是不行了,兩個宗門上麵的人都是被給出的利益給封閉了思維,根本不考慮後果。

竹海清微微歎氣,領淩楓羽入自己暫時的住所。

“雜亂不堪,還請擔待。”

淩楓羽表示無礙。

飲了一口秋月所特有的茶水,淩楓羽思索了幾分。

他的直覺告訴他,這裏不是寒天宗的手筆。

他認為寒天宗依舊在著重於尋找火焰的來處,按照時間來看,是正好是寒天宗實力離開前短短的幾日。

更像是突然找到了什麽靠山才如此衝動的。

那麽究竟是怎樣的利益才會讓他們的雙眼的如此蒙蔽。

當然了,也有可能是積怨已深,這隻是一個由頭。

“說到本質,楓羽宗是自己努力得到的現在的一切不甘心因為差不多實力的其他宗門的一句話而損失一半。而乾翟宗呢,則是不甘心自己的掌控力不能夠完全掌控乾王朝其他宗門,也就是控製欲和無上權力。”

淩楓羽這麽說道。

竹海清讚同。

若是沒有其他人員加入宗門引起騷亂的話,這種說明是最為合理的。

但這種情況下很難平衡雙方的。

“你有什麽意見?”竹海清敬茶,向這個意外闖入行戈之地的意外來客尋求意見。

淩楓羽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表示可以。

“我想到了一個方法,不過要建立在雙方的實力差不多的情況下。”

“哦?說說看。”

“如此如此,這般這般。”

淩楓羽所言的是一方麵,雙方先行後退相同的距離,避免直麵接觸,然後挑選一種雙方都能夠接受的方法,比如打一場,或者談判之類的。

總而言之,中心思想就是阻止全麵接觸,以高層的斡旋將損失減少到最小,最好是沒有損失。

竹海清微微抿茶,思索著淩楓羽的話語。

“明白了。”竹海清送客,因為此地唯有他一人有能力去做一些事。

他自己磨著墨,寫著信。

淩楓羽準備離開。

本來是漫步的,看到林守誠拉著竹胖果的手就往淩楓羽那裏趕。

之後就起飛了。

不過在此之前,淩楓羽凝聚內元於指尖在一塊石頭上留下一道痕跡。

之後便是快去離開,慌不擇路。

唐不羈方麵。

圓缺帶著禦風和昏迷中的荒流年來到唐不羈那裏。

唐不羈檢查了一下昏迷的荒流年。

發覺荒流年體內的髒腑都不在原位,心髒甚至都翻轉了過去,唐不羈在想他每次的跳動會不會是伴隨著巨大的疼痛?

“這麽嚴重的傷勢?”唐不羈不免懷疑荒流年到底是怎樣活著的。

“所以他醒不過來了?”

圓缺雖然比唐不羈強,但是吧,藥理方麵的不如唐不羈的。

不足要承認,否則就是自滿了。

“應該可以醒過來,但是需要一些暫時壓製住他傷勢的上好藥物,靈草靈藥都可以。”

唐不羈到底不是真正的藥師,隻能看出表麵的東西。

禦風微微皺眉。

“我出去一趟。”

禦風準備去弄些草藥來。

“你不能出去,權衡利弊,我出去最好。”

圓缺思索了一下後道。

禦風理智還是在的,認為這樣做最好。

自己處於風口浪尖,而且嘛,實力也不夠看。

圓缺離開。

唐不羈詢問禦風他們的情況。

禦風也盡數告訴唐不羈。

唐不羈微微皺眉。

形式看上去遠比他所想的還要麻煩。

自己手底下除了圓缺在現在的台麵上可以爭鋒一二,現在看來醒來的荒流年算半個,如果禦風極限突破的話也算半個。

白無心這家夥,明麵上說著官話,背地裏陽奉陰違,現在一直在監控著他。

恐怕圓缺的出去,禦風和荒流年的到來已經傳到他的耳中了。

很快的。

一白無心的貼身士兵急匆匆地進入營帳內。

為何說是貼身的?

原因在於他身上的甲胄與白無心是同一材質同一製式的,當然了,沒有兩根翎毛。

“唐執掌,白統帥有請幾位一同前往赴明日晚宴。”

赴宴?恐怕是鴻門宴吧。

唐不羈自認可以去,但是禦風肯定不行,他需要照顧荒流年。

而且說是一同赴宴,恐怕也包括荒流年。

若是不去正好給白無心一個由頭。

一個安排唐不羈等人的由頭,可以是不尊重,也可以是不講誠信。反正安排的理由可以是很多的。

唐不羈看了禦風一眼。

禦風微微點頭。

“這位軍中兄弟,我兄弟身體不舒服,我與唐執掌去赴宴,讓我兄弟好好休息休息,可以嗎?”

“這我做不了主,不過,我家統帥不是小心眼之人,肯定理解諸位難處的。我先回去複命。”士兵離開。

“你有解法?”

唐不羈問道。

“沒有。”禦風搖了搖頭。

“但是你答應了。。。”

“考慮未來的時候也要考慮現在的情況,現在的情況是不得不去,不能給別人搞自己的由頭,唯有解決之後才能考慮未來。”

誰說的?

禦風他自己麽?

不是。

也不是淩楓羽,而是一個已經逝世之人說的。

“這句話倒是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