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一石多鳥
當是時。
淩楓羽被暗部之人監視。
帝王的命令。
雖然給了一些好處，但是如此不受掌控的強者終究是不安定的因素，尤其是他的身份不明，而且與槐王府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
隻是，暗部啊，好像不都聽帝王的，原因無他，乾王朝建立之初權利就已經很分散了，槐親王跟淩楓羽介紹說，帝王就是一個吉祥物，一個暗地裏搞事的吉祥物。
光是這一吉祥物的猜測，就已經是代表了當代帝王的結局了。
也說明了林擎的唯一結局。
九個親王，分布在整個王朝九個地方，他們瓜分了王城內的各種職位。另類的天下共治。
這一日，鬼雀來到淩楓羽的房間。
“兄長，你看，我這身衣服漂亮嗎？”
鬼雀在淩楓羽麵前轉了一圈。
鮮紅的衣裳配著當初淩楓羽為她買的鮮麗的劍，的確動人異常。
“是很漂亮，但是這種紅色不應該是婚禮上才穿的嗎？”
淩楓羽如此回答。
“我不清楚誒，這一身衣服是雲瑤姐姐縫製送給我的，說是常服，我就這麽穿著了。”鬼雀如此道。
好吧，好吧，常服就常服吧，反正這衣服也未曾出格就是了。
“今晚雲瑤姐姐想請你一起在天楓樓吃個飯，可以嗎？”鬼雀這一次前來也還有著這麽一個目的。
敢情為了讓鬼雀叫出自己啊。
也好，見上一麵吧。
是夜。
見麵的不是竹雲瑤，而是杜家的。
也就是暗部此時的掌控家族之一。
相對於影廠的楓家，杜家好像溫文爾雅一點，也是，對內嘛，麵對的是自己的民眾，又不是什麽動搖王朝根基的諜探，為什麽要窮凶極惡，另一方麵，雖然同為親王，也並未像楓家將影廠看作是自己家的東西，以權謀私。
這就是為何淩楓羽會更加喜歡暗部而非影廠了。
“還是多謝杜家如此盛情招待在下了，楓羽真心有些愧不敢當啊。”
說是這麽說，淩楓羽依舊不停地吃著喝著，一點都不見外。
“哈哈哈，好說好說。”此人是杜家的當權者之一，杜賢。
他的雙眼中有著別的擔憂。
無關乎淩楓羽的擔憂。
一方麵，籍冊的問題，另一方麵，林擎的帶頭，恐怕從今年開始，稅收方麵會有大問題，就怕最後欺上瞞下中飽私囊。
“說句不該說的。”淩楓羽親自為杜賢倒了一杯酒，“你們乾王朝各個世家都有著屬於自己的宗門，那是修者的勢力，也有著各個的諸侯之地，這是凡塵的勢力，兩者不可能完全分開，修煉的成功，人可以從凡塵步入修者的世界，修者進階的失敗也有凡塵的可能。林擎就是一個擴大問題的點，從問題中發現解決的方法並預防後來類似的事情，這不也是上層的掌控者該做的事情嗎？”
這是一句萬金油的話，但是杜賢一門心思在擔憂著這些事情，所以，他第一時間肯定是以為淩楓羽在提醒他所想的事情。
“怎麽說？”這回換杜賢給淩楓羽斟酒了。
“你們~在說什麽？”
鬼雀不明所以。
“雲瑤。”杜賢給竹雲瑤使了一個眼色。
“雀兒，他們在說的我們都聽不懂，坐著也是徒增疑惑，不妨出去逛逛吧，今天沒有宵禁，正好可以玩玩。”
“好誒。”
鬼雀竹雲瑤焱淼離開。
並非杜賢不讓這個槐親王的女兒聽到這些話語，僅僅是鬼雀不懂這些，在這裏嘰嘰喳喳的，徒增煩惱。
講了一大段話後。
“其實，就像是籍冊，在規定中都是要寫自己真實的原居住地之類的，可是，為何有那麽多人隱瞞，這裏麵到底是出於什麽目的？就像焱淼，他不想被出生的地方所打擾，出於這一目的所以修改自己的籍冊（無形間，淩楓羽將焱淼籍冊的問題暫時排除在外。）還有不知道自己出生的地方，當時填錯了，躲避仇殺諸如此類的，一旦搞明白了為何更改籍冊，我想其中的一部分恐怕是情有可原的吧。這種思維其實可以作用在除律法外的任何事情上。”
“明白了，這麽說來你簪子的事情~”
杜賢平靜下來後想到了淩楓羽之前一直販賣的簪子的事情，這件事也是讓他重新想起來了。
“沒辦法，誰叫鬼雀是我的結拜妹妹呢？”
淩楓羽如此道。
“但你應該知道我乾王朝的潛規則的。”
“知道是一回事，去按照潛規則行事又是一回事。”淩楓羽如此回答，“我的目的很簡單盡量保護鬼雀不受到你們的傷害。”
“所以這裏就有矛盾的點了。”
“隻要鬼雀沒事，就沒有矛盾。”
其實還是有著矛盾的，鬼雀的身份，王朝的潛規則。
這裏麵除非有極大的利益，否則不可能調和。
而且選擇權在淩楓羽手上。
除非他們不再針對鬼雀。
顛覆乾王朝是淩楓羽師父的命令，但是不執行也是可以的，隻要王朝的人們過得好，那麽這樣的王朝就有存在的意義。
翌日。
淩楓羽被影廠請去喝茶了。
給出的罪名是勾結白木獠意圖顛覆乾王朝。
這一點淩楓羽也就笑笑。
誰都看得出來，還是鬼雀的原因。
一種私心啊。
可笑的是，他們還大義凜然。
連民眾都看不下去了。
“如果，我在這裏受到了傷害，你猜猜民眾會怎麽想？”淩楓羽望著那些刑具淡淡地道。
“住口，竊國之賊，焉能被子弟所敬仰？”
“竊國者，辭藻大義凜然，攻訐下，無力者沉海。若你們真心是為了乾王朝，那麽就不會逮住一個人就安排一個私通外敵顛覆王朝的罪名，而是會小心求證，得到真實的而非莫須有的罪名。”
“我之羅列的罪證皆是真實，無半分虛假。”
“你之網羅的罪名不存在莫須有，無人心甘情願簽字畫押。甚至，我覺得你們愚蠢。”
“你！”
“我之實力上水之上，你們不過入門隨風，真要打起來的話，你們整個影廠無一幸免。”
“哈哈哈~那你知道你方才喝的茶水有什麽東西嗎？”
“我知道，三日亡魂丹。”
“那你還甘之如飴？”
“因為我並未喝下去。”
倏然，淩楓羽用力噴出一道分散的水箭，恰如其分地進入欲折磨他的幾個影廠的人員的口中。
“你！”
同是男人，然後被強行喂下一口他人的口水，不免覺得惡心。
“也沒什麽，三日亡魂丹的可怖是在於非特定解藥所以無解，所以我剛才在裏麵稍微添加了一味簡單的藥材，你們手上的解藥恐怕是解決不了了。”
當然了，這是假的，怎麽可能在成型的藥水中隨意添加一點東西就能成為新的藥水的，誆人而已。作弄他們而已。雖然他自己也覺得這樣做很惡心。
淩楓羽此時很想笑。
但又感覺後怕，一旦有實力的人想要虐待實力弱小或者沒有能力的凡人的時候會是怎樣的後果？如同他現在的戲謔吧。
“住手！”
杜賢大搖大擺地闖過幾人攔截，來到這刑罰之所。
“淩楓羽，你沒事吧。”
竹雲瑤有些擔心道。
“我挺好的，就是覺得腰酸背痛的，可能是這裏太陰暗潮濕了所以風濕犯了吧。”
玩笑的話語。
“嗯，看上去沒受傷，你是怎麽做到的。”
“據理力爭，用真實的事情構築成道德的大棒，他們可不敢隨意動我。”
假的，杜賢和竹雲瑤都知道淩楓羽說了假話，他們是知道的，在外麵還好，一旦進了裏麵，不脫層皮是出不去的。
“好吧，我說實話，這幾人在我水中下了三日亡魂丹，想讓我屈服，卻是早就被我看透，在咽喉裏加了另外一味成份反倒讓他們喝了下去，他們自身的解藥可解不開啊。若是你們不信，三日後看看這幾人是不是頭疼欲裂？”
其實這裏也算是留了半句，另外半句是說若是這段時間裏幾人失蹤或者暴斃了，那麽影廠到底是什麽成份恐怕需要查看一下了。說出來幾人怕不是不會死。
但是不說也好，反正啊，淩楓羽覺得這幾人該死，提前暴斃說不定可以坐實他們準備在淩楓羽身上想要做的動作，否則他們抱著僥幸心理吃了解藥發現淩楓羽說了慌也不好。
“哦？竟有此事？來人，將這幾人帶走關入暗部的監牢派幾人日夜監守。”杜賢如此道。
“在此之前，請杜大人搜找出他們身上的解藥，我想知道影廠的上麵對手底下的人到底是抱著怎樣的態度。”
淩楓羽又是心生一計。
這可是一石多鳥的計劃啊。
要麽三日內暴斃，要麽三日後頭疼，要麽向自己討要解藥，要麽不管手底下人的死活。
這就是讓淩楓羽生氣的下場。
“好的。”
杜賢手一揮，他的人手將幾人身上搜尋了一遍將所有的所有物都搜了出來交給了淩楓羽。
“杜大人，我們是影廠的，不歸您的暗部管轄，你不能這麽做！”
意思是手太長了，長臂管轄了。
“那你們怎麽也管焱淼的事情呢？這明明是我暗部的事情啊。”
焱淼？
杜賢此刻將焱淼拋了出來。
幾人沉默。
“帶走！”
“住手！”一人走來，是這段時間楓家在影廠的執掌，“好你個杜賢手都伸到我影廠來了。”
“不是你的影廠，是乾王朝的影廠。”
杜賢如此一句便是堵住了那人的嘴。
“楓大人，雖然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想來你也是很愛惜自己手底下的人的，事情的經過想必有人會給你添油加醋地解釋，最終解藥在我手裏。”淩楓羽恭敬地作揖，隻是如此話語下顯得極為諷刺。
兩日後。
“雲瑤姐姐。”鬼雀見雲瑤前來立刻纏住了竹雲瑤。
“雀兒，稍等一會兒。”
竹雲瑤說了一句。
“找我的？”
淩楓羽問道。
竹雲瑤點頭：“他們回老家了。”
“怎麽回的？”
“兩人頭朝後（折斷了脖頸，雙眼直視自己的屁股），兩人飲下酒（鴆酒），還有的坐懷不亂（心髒爆裂，瞬間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