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夜遊尋食遇佳人

“前輩所言極是,我等不懂這裏的規矩,失禮了。”淩楓羽作揖施禮,“所以,在下自慚形穢,論詩詞曲賦比不得三位前輩的高度,自願退出。”

後退幾步,站在擂台圈外。

“臭小子,你這什麽表情?!”

什麽表情?

淩楓羽臉上沒有表情啊。

可能麵無表情然後說出這句話帶著嘲諷的效果吧。

“這~三位前輩。我等不是這個意思。”白灼客連忙作揖,“禦風的意思是我們的學識比不上前輩的淵博,自慚形穢,我等都自願退出。恭喜三位前輩再一次蟬聯桂冠。”

嗯。

這就是這麽回事,想要一個名聲,但是,好像人老了,不懂什麽叫掩飾。

可能~本來就沒有什麽學識的原因?

可是這裏是坤王朝的衛城啊,最為接近王都的存在。

就這?就這?

淩楓羽著實迷惑。

在白灼客一番解釋後。

三個為老不尊的終於是放過了淩楓羽。

講道理,淩楓羽這個臉上表情不能夠變化的,就算是變了張臉皮也會很快暴露的存在,名字改與不改又有什麽差別呢?

在底下吃瓜群眾的歡呼中,三個老不死的再一次榮登桂冠,這是他們第五次蟬聯詩詞歌賦比賽的桂冠了。

淩楓羽一想到三個老家夥念的,連打油詩都不算的東西,不禁反胃無比。

是夜。

淩楓羽入駐一家還算小的驛站。

夤夜時分,他外出尋找夜食。

一老人,肩上挑著擔子。

一邊是緩緩燃燒的爐子,一邊是各種的食材。

是個好吃處。

“老人家,做什麽的啊?”

淩楓羽問道。

“啊,這位客官,老朽賣的是各種湯麵之食。”

“嗯~”看了看食材,“老人家,一半餛飩一半麵吧。”

好嘞,客官稍等。

老人撂下擔子。

彎下佝僂的腰,撩撥了一下暗紅的煤炭,再吹了一口氣,暗紅變作了橘紅。

隱隱有些火苗在煤炭上搖曳。

因為鍋裏的水本來就是小滾的,所以很快就開了。

麵與餛飩在沸水裏翻滾著。

老人又扔了進去兩根碧綠的青菜。

很快的,一碗隻有鹽的味道的餛飩麵好了,又是放了一點小蔥和香油,晶瑩剔透如白玉,翠綠泛光似翡翠。

很好吃就是了。

“禦風兄好雅興。”

巧合的是,白灼客也是走到了這裏,“正好,在下也是被這質樸的香味吸引過來的。老人家,一碗餛飩。”

兩人站著吃著。

有不正常的風吹過,雲遮月,暗了一些。

“小心!”

白灼客驚聲。

以一個很短的時間繞過淩楓羽,一拳打出。

淩楓羽能聽到後麵有木頭斷裂的聲音。

之後是慘叫。

雲開月現。

幾個家丁模樣的人倒在地上抽搐。

除了一開始的一聲慘叫以外,其他的隻能是抽搐,根本喊不出聲。

白灼客還是說不上太狠,他每次都是擊中大腿根部而非傳統意義上的擎天柱,疼是疼了點,但是不會留下不能人道的後遺症的。

“疼嗎?”白灼客喝完最後的湯湯水水,見這些家丁已經緩了過來便是微笑著問道。

“疼。”

這些人都如實回答。

“跟你上麵的人說一下,下次來點好的。可以嗎?”

聲音溫柔,且臉上有著和煦的微笑,但是在月光之下,看上去有些陰森。

“走走走。”

也不敢答應,除了第一人捂著嘴和下麵,其餘人都是捂著下麵步履闌珊的跑不像跑地快步離去。

“多謝白兄,我剛才都沒注意到這情況。”淩楓羽撒謊了。

憑他的手段,一悶棍上去,屁事沒有,拿木棍的那人估計得因為反震而虎口碎裂流血了。

所以他根本沒在意。

這種宵小就是指哪打哪的狗腿子,聒噪而無力。

“哪裏,在下也隻不過是學了一些旁門左道,否則也不會如此緊急之下使用如此下三濫的手段。”白灼客微笑著解釋,“不過,看禦風兄背上也背著劍,想來也是練者。想我應該不必出手,禦風兄就能夠解決了。”

淩楓羽背上的劍被其用洗幹淨的麻布裹得好好的,除了劍型,看不出原來麵貌。

淩楓羽點了點頭,也是,自己姑且也是背著劍,手中的扇子也能用,也就姑且相信了白灼客的話。

“既然禦風兄也是出來尋夜食。不妨隨我來,我知道天衛城有一處好地方。”白灼客繼續道。

“夤夜尋夜食,接下來就是宵夜了。”淩楓羽在老人的擔子上排出十幾枚銅板,“老人家,您的餛飩麵很好吃。”

不知下次是否有機會再一次吃到這麽原汁原味的餛飩麵了,麵本身的味道,餛飩裏包裹著的肉末最為原始的香味。

“哈哈,夤夜尋夜食,白羽兩相伴。珍饈深閨藏,把酒待月升。走走走。”白灼客隨意丟下幾個銅板,然後拉著淩楓羽離開。

從他話語中淩楓羽就覺得不對勁,感覺這個白灼客會帶他去不能夠去的地方。

果不其然。

是一家美女開的酒肆。

“默默。往常的來雙份。”

白灼客熟練地挑簾開門,剛進門就喊了一句。

喝酒的單人或者兩三人,或抬頭,或轉脖子看向白灼客。

裏麵很安靜,所以白灼客的聲音引起了諸多人的反感。

“啊,抱歉,抱歉,我還以為今天沒人呢。”白灼客連忙點頭哈腰地道歉,一改之前溫柔和煦的模樣。

其餘人皆是繼續低頭喝酒,或者輕聲淺談。

店家是一個女子。

傾城差點,上流頂峰。尤其是胸懷,縱然有意遮遮掩掩也是無法掩埋。

見到新人,她點頭示意。

淩楓羽點頭回應。

在尋著兩人的座位後。

她上來端上兩壺酒。

“初次見麵,你可以叫我默默。這家酒肆唯一的管理者兼庖廚。”這是對淩楓羽說的。

“叫我禦風就行了。”淩楓羽回答。

默默微笑著點頭。

然後對白灼客道:“抱歉,因為進入禁捕期了,所以沒有大蝦了,也就沒有你的往常的了。”

“醬油蔥花香油碟,和小河蝦吧,我覺得縱然不是大蝦,也有著別樣的風味,我們是來喝酒的,我聞了一下味道,小蝦的甜味也許更配這個回口略帶苦澀的酒吧。”

淩楓羽建議道。

“嗯~好吧,默默,就這樣來一份吧。”

“客官,您說的是白灼的做法吧。小半刻時間就能準備好了。”默默微笑著下去準備。

白,白灼?

白灼客看向了淩楓羽。

淩楓羽勉強在臉上掛起些許微笑。類似開玩笑的意思。

因為誰叫他叫白灼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