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老而無臉是為賊
“呼～”
淩楓羽口中緩緩呼出近乎純白的水霧。
小半天的時間，淩楓羽將鬼雀的內元補滿，並將所有冰凝花露的藥性激發出來。
冰涼的感覺在鬼雀體內流轉。
“好舒服啊。楓羽你輸送在冰涼的東西在我體內流轉。”
鬼雀撫摸了一下胸口的傷口。
這是冰凝花露。
淩楓羽想這麽說～
但是冰凝花露的價格擺在那裏。
除了南疆的地火原漿外還真找不到對等的價值。
“外麵傷口還是粉紅的。而且裏麵傷口應該沒有恢複多少，骨頭上也有著傷痕。需要你用內元壓製，近兩個月的時間盡量別動手。”
淩楓羽道。
“好的，我去雲海樓休息就是了。不過～”
鬼雀身上摸了摸。
不知她從什麽地方拿出了帶有溫度的冊子。
“在坤王朝的人手，經過這一次，不知道還有沒有剩下的，於你於小海參都應該有用的。你先拿著吧。”鬼雀將小冊子遞了過來。
淩楓羽接過，放好。和九嬰踏炎圖一部分龍眼圖放在一起。
“坤王朝有著天機營，神機閣。怎麽能夠容許你在他們勢力下建立眼線呢？”淩楓羽歎了一口氣。
“不過，誰傷了你，這仇我還是要報的。”
無關對錯，隻因鬼雀是他的～好友。
“一個帶著獠牙麵具的應該是年輕的存在，看他功法，是神機閣的殺手。”鬼雀回答道。
獠牙麵具，神機閣的功法麽？
應該是新生的後生晚輩啊。
“不過我想親自殺了他！”鬼雀怎麽可能不記仇呢？隻不過現在實力不夠，根本不是其對手。
淩楓羽點頭。
鬼雀的想法是挺好的，至少懂得努力。
護送著鬼雀回到雲海樓。
雲海深早已經為鬼雀準備好了房間，並且準備好了一大堆滋補的藥材。
“小海參，我去一趟坤王朝，你注意隱忍，並且少造殺戮。”淩楓羽囑咐了一聲。
雲海深點頭稱是。
他說他也調查了一下。幫助林擎的白羽人，好像與竹海清有點關係。
所以，可能淩楓羽與林擎的見麵可能是竹海清的布局，想讓淩楓羽注意一下。
淩楓羽記住了這一點。
他並未將鬼雀的人手冊子交給雲海深，淩楓羽有著自己的打算。
五日後。
坤王朝衛城。
五年一度的詩詞歌賦比試。
淩楓羽好奇，也是選擇加入。
其名字是禦風。
取自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浴乎沂，風乎舞雩，詠而歸。
“既然再沒人參加了，那便由我起個頭吧。十年征戰，十年傷，將軍受賞，兵卒殤。”
一人紙扇輕搖，儒風翩翩，嘴角微笑，顯得十分自信。
擂台上，十數人，除了三個老成的老者，皆是少年模樣，包括了淩楓羽。
“十年寒窗，十裏霜，狀元登殿，秀才少。”一個老者微閉雙眼，深呼吸了一口幽幽道。
“好！”
台下眾人叫好。
可是明眼人看出，都是來看熱鬧的，沒幾個人有墨水的。
這～是在對詩嗎？怎麽感覺有哪裏不對勁啊。
淩楓羽微微皺著眉頭，這是他臉上長期做出的最明顯的表情。
待其他人都說了一遍，眾人將目光看向了淩楓羽和另外一個唇紅齒白的少年。
淩楓羽做出邀請的動作。
示意少年先說。
少年微笑著點頭，他微微走動幾步。
“經年壯士成一將，腳下枯骨揚白霜～”
這什麽意思？
眾人低頭思忖。
意思是說，多少兵卒花費了多少年才在裏麵誕生了一個將領。而他是踏著己方和敵方的白骨一步一步走出來的啊，枯骨成白霜，也是說明時間的長久。
“兄台，你有何看法。”少年對著淩楓羽作揖。
“嗯～我想想怎麽對啊。”象征著淩楓羽身份的金屬折扇輕拍掌心。
“嗯～”淩楓羽也是微閉著雙眼漫走幾步，“壯士白發十年歸，將軍百戰成荒塚。”
頗有點針鋒相對的味道。
“嗯，不錯，不錯，你叫禦風是吧，在下白灼客。”白灼客再一次施禮。
淩楓羽抱拳施禮以應。
一輪就這麽結束了。
也不知道比了個啥，就是在場的每個人吟了個，底下人看了個熱鬧，沒人在意發生了什麽。
然後就有人退出了。
淩楓羽不明所以，好歹也是五年一度的詩詞歌賦比賽啊。
這麽草率是真的好嗎？
淩楓羽有著興致缺缺了。
“既然有人退出了，就是決賽了。每人以梅蘭竹菊為寓意或藏在詩詞中，讓圍觀者評判，如何？”一老者提議。
淩楓羽無所謂，其他人也認同，那就比唄。
真是奇了怪了。
這無聊的比賽怎麽能夠堅持這麽多年頭啊。
“那老夫先來。咳咳。”
隻見一老者微閉雙眼，嘴上輕吟。
“抬頭一枝梅，隨風斷飄落。張口大抒懷，閉嘴吞梅花。”
咳咳～
淩楓羽被自己的口水給嗆著了。
這～硬要說第一句還行，但是吧，後麵是怎麽回事。
“那下一個是我。”另外一個老者道，“低頭一朵蘭，純白如姑娘。撫弄蘭花白，猶如姑娘身。”
這一首更是那啥了。淩楓羽開始懷疑自己的審美觀了。
最後一個老者。
“小時一顆筍，大時一根竹。筍可以好吃，竹不能夠吃。”
。。。
淩楓羽真心開始懷疑自我了。
按照之前的順序。
輪到白灼客了。
“梅花白裘俯首聞，暗香雨巷尋蘭深。
傲竹聽風猶追雲，待菊盡開年盛豐。”
一首詩罷，白灼客示意淩楓羽接著。
“雪中尋香至梅處，雨細品聲向君蘭。
身藏碧竹待流火，品菊新茶是豐年。”
啪啪啪，除了老者以外的幾個年輕人都是鼓掌，說得好啊。
“閣下四句詩，梅蘭竹菊，冬春夏秋，都包含在內，在下佩服。”一少年露出傾佩的語氣。
其實，淩楓羽也就隨便念叨了一首，但是根據相對論，比之三個老人說的那些強上不要太多哦。
“你們兩個，出局了。”三個老者同時道。
嗯？這什麽意思？
“因為是說用一個詞來寫詩，沒讓你們都寫進去。”
這~
淩楓羽大概明白了一些。
敢情這三個老者是那啥，就像是平常人一個甲子祝壽一次，而有些不事生產的地主階級卻是每年都要廣發請帖祝壽一次，一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