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女友兩個月前還是白癡

估計是被我的鄙夷給氣到了,羅瑤有點失態地說:“我還有一個事情,是關於何羽菲的,你想不想知道?”

我特別討厭她這種說話方式,於是斷然否定道:“不想知道。你走吧。”

看她那個樣子,我知道絕對是狗嘴裏吐不出象牙,那麽我又何必聽她說,然後自取其辱?

“嗬嗬,其實我們的目的都是一樣的,你也別把自己摘得那麽幹淨,好像自己有多高尚似的。你肯定知道何家是嶽海首富,商家扛把子……”

“我不知道。”我打斷了她,“如果你想說的是這些,那可以閉嘴走了,我並不想知道。”

“那可不止這些。也許你沒有想到過,就在兩個月前,何羽菲還是個小白癡,連自己的名字都不會寫的小白癡!”

這個消息確實是有點驚悚度,完全出乎了我的意料。

見成功震懾住了我,羅瑤自鳴得意地說:“可就是在兩個月前,她突然就開了竅,雖然還不會說話但是思維邏輯完全正常了,何家還利用關係,讓她進了嶽海大學旁聽。”

“這些你是從哪裏知道的?”我漫不經心地問道。

“當然是輝哥告訴我的。何家的一切,商界的人都了如指掌,以前每年的團拜會,如何討好白癡何羽菲就是每個企業的大策劃。哈哈……”

羅瑤哈哈大笑,臉上的粉在瑟瑟發抖。

我走過去,閃電般的在她的臉上扇了一記耳光。

那一聲真的很清脆,羅瑤被打傻了,彭陽在一邊也看呆了,估計是沒想到我會這麽勁爆,打起女人來一點都不含糊。

“你你你,你竟敢打我?”

我笑:“給我一個理由,我為什麽不敢打你?”

羅瑤的臉瞬間就白了,她可悲地發現自己還真的找不出這個理由來。

“我無論他是誰,如果敢在我的麵前說何羽菲是白癡,那我都會用大耳刮子抽他。這次隻是警告你,下一次也許你就會像張總一樣自懸橫梁了。

我這也算得上是赤果果的威脅了。

“你你你……”

羅瑤又驚又怒,話都說不下去了。

“快走吧,羅學姐,趁著你還有那麽一點點顏麵。我告訴你,路哥是我大哥,誰敢對他不敬,我第一個不答應。”彭陽在邊上勸她。

羅瑤知道自己頭鐵了,跺了跺腳,轉身頭也不回的走了。

不得不說,我雖然被她惡心了一把,但是她提供的線索還是很有用的。

彭陽問我:“路哥,這咋回事啊?那張真是不是被鬼害死的?我會不會也走那條路?”

我很認真的告訴他:“你盡管放心,按我的分析,你大概率不會走這條路,因為你的體重太大,沒有繩子能夠承受,還沒被吊死繩子先斷了,那繩子得多找虐才來吊你?”

“大哥,不帶這麽消遣人的,我現在是真的害怕呀,你倒是給我出一個主意。”

別說他害怕,我的心裏也沒底。

“其實我倒是想到了一個主意,就不知道你會不會接受?”

“我哪敢不接受,隻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去做。”

我歎息:“做人別太自負了,這件事你絕對能做到,而且你家也有這個財力,那就是從現在開始你移民去國外,這輩子別再回來了,我相信那女鬼再也找不上你了。”

果然,我這麽一說。彭陽就不淡定了,他眨巴著眼睛想了半天才說:

“原本去國外泡洋妞也沒什麽不好,就我這體格放哪裏都是能打的,就是你人生地不熟,我這裏朋友又多,辦什麽事都方便……路哥,你能再出點別的點子嗎?”

“滾蛋!”

我舌綻春雷,讓他有多快滾多快。

雖然我對他的態度是挺惡劣的,但是想想我也有這個資格,老子現在焦頭爛耳的,不都是為了救他嗎?

彭陽當然不會滾,反而貼的我更近了,就像狗熊膏藥一樣的。

這小子說蠢也蠢。說不蠢也有點腦子,比如現在他就認準了一點,隻要跟我在一起,那存活率絕對要高很多。

我很吃驚何羽菲的突然變化,從她現在的表現來看,兩個多月前是白癡?除非我是白癡,否則真的是沒辦法相信的。

但這又是事實,我相信這中間肯定有問題。

而且按照我的想法,隻有她被人奪舍了,才會出現這種情況。

想到這裏,我不禁發手足發涼,感覺自己簡直就是一個倒黴蛋,連身邊的人也跟著發了黴。

當然這種自怨自艾並沒有繼延續多久,我很快讓“正能量”充滿我的每一個細胞,我開始自我洗腦——

林路,你沒有不對,如果有不對也是這個世界不對。

如果自己都沒了,那還要這個世界幹嘛?

寧可我負天下人,也不可讓天下人負我。

生活不止眼前的曖昧,還有遠方的農婦和野鶴。

……

接下來我播放了那段張真上吊的視頻。

張真穿了一件絲質的連衣裙做睡衣,裙子很有垂感,所以那微微隆起的小腹還是很明顯的。

羅瑤並沒有說謊,這個女人確實是懷了身孕。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是一屍兩命。

我心中一悚:不好,這不就是母子煞嗎?

張真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看起來就像行屍走肉。

她將脖子放進了繩圈裏又踢倒了凳子,其實那個高度並不夠,她隻要踮著腳就不會被吊死,但自始至終她都沒有這麽做。

雖然在臨死的時候她有過劇烈的掙紮,但她的表情始終是鎮定的,那樣子的感覺更加令人驚悚。

彭陽在我的邊上看著,半天都不敢吭聲。

“要聽話知道嗎?不聽話這就是你的下場。如果繩子吊不起你,用鋼絲繩應該就沒問題了吧……”

彭陽一臉驚懼的看著我,發自肺腑的說了一句:“大哥,你好毒。”

就在此時,何羽菲出來了,她衝著我微微一笑,卻沒有看彭陽。

還別說,她雖然表現得平易近人,但骨子裏的高傲那是藏也藏不住的。

可是我看著她的臉,雖然那麽美麗,那麽親切,心裏卻一陣陣的發涼。

見我的表情有些不對,她不由問號臉,然後掏出手機來給我發了一條信息。

“怎麽啦?發生什麽不愉快的事情了嗎?”

“不愉快?沒有沒有,我哪裏不愉快了,世界崩塌了,我也不會不愉快的,因為全世界都很快樂的時候,我卻在煉獄,哈哈,我剛剛就是走神了。”

“你剛剛那無限憂愁的樣子,可不像是走神哦,一定是有什麽心事吧。”

我有無限憂愁嗎?

“走,我陪你去散散心吧。”

我斷然反對:“不去不去,你們女人所謂的陪我散心,實際上就是帶我去逛街,羽菲,今天我還有點重要的事就不陪你了。”

說完之後我拖著那樽大神就離開了。

我沒有回頭,但是我能感覺到何羽菲一臉迷惑,一直在背注視著我。

可我絲毫沒有後悔,居然讓我無限憂愁,那怎麽可以?絕對不能!

在搞清楚真相之前,我絕對不能讓這種憂愁繼續發酵下去,以至於變成一個悲劇。

彭陽衝我豎起了大拇指:“大哥就是大哥,這氣魄真牛,我不扶牆隻服你。”

“彭陽,你自己哪裏涼快去哪裏呆著,我現在還有重要的事要去做,這件事關係到你的生死,在我沒回來之前,你最好老老實實的待在陽光底下,千萬不要去女人多的地方。”

“下午的課不上也就算了,你連午飯都不吃了嗎?”

他這麽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對了,我答應王海濱這個月的中餐我們包圓了,我沒在的時候你帶他去中吃中餐,記得買單。我們都在為你忙活,這錢是你該出的。”

“我懂我懂,錢不是問題,錢能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

見這小子這麽上道,我也懶得理他了,直接出了校門,在門口打了一個電話老楊。

因為嶽海大學也屬於東柳區的,所以就算不在老楊的直接轄區,應該也能說上話。

我跟老楊一起吃了一個中飯,老楊以為我在催他獎金的事就主動提起說,這上麵的錢要下來還要有很多程序,可能要稍微晚一些。

我笑笑,真沒想到自己在他的心中變成了一個這麽差錢的人。

我懶得多說,就把張真上吊的視頻給他看了看。

老楊看了之後很震驚:“你怎麽會有這個視頻的?我們不是已經……怎麽還有流出的?”

“不要低估民間的力量嘛,上有政策,下有對策,這個事你應該要能理解的。看樣子這件事居然是經過了你的手,那就太好了,給我詳細介紹介紹唄。”

老楊問:“你先說說,為什麽你想起過問這個案子了?”

“我有個同學跟這個案子有牽扯。其實你應該知道這個案子並不是孤例,而且遠遠沒有結束。”

老楊歎息說:“如果不是你,我真的一點都不想提這個案子,我就是在這個案子上栽了一個大跟鬥的,當時差點降職去守馬路了。”

“嗯嗯,那你就勉為其難地談談。”

“你來找我,我肯定會說的。這個案子原本定性是自殺,當時也有很多的疑點,因為我之前就有處理靈異案件的經驗,所以這個案子就轉到了我的手頭。”

“我當時判斷是有鬼魂上身,所以請來了道士對那女屍施法……你知道的,那個時候貞華已經失蹤了,所以我也請不到什麽有真才實學的專業人士。”

“結果就出了大事,施法的兩名道士還有一名警察都被殺了,死得很慘,但是現場又找不到任何第三方的指紋。而且那具女屍也消失不見了,到現在還沒找到。”

“上麵追責下來,我也找不到任何搪塞的理由,結果就背了一個處分。當初如果你在就好了,也許可以扭轉這個局麵。”

我一臉的苦笑。

母子煞,可不是那麽好解決的,一個肖蘭萍已經讓我焦頭爛額了,現在又多了一個張真,這女鬼是紮堆的來了。

“那三人的死狀到底是什麽樣子的?”

“他們的手足頸椎全部被折斷了,胸腔塌陷,這些看起來都是由外力折斷的,但是又找不到任何指紋,就算是被那女屍殺死的,至少也要有指紋吧。”

我苦笑著解釋說:“女屍並不需要動手,她隻要用眼睛看一下,使用念力就可以殺死這些普通人了。”

跟肖蘭萍不同,這個張真是一屍兩命,按照我之前跟周昊谘詢的,母子屍煞更加恐怖,他不僅有屍煞的嗜血,也有鬼煞的念力,真的是遇人殺人,遇鬼殺鬼,非常凶悍。

“對付這具女屍,你有把握嗎?”

“首先得找到這具女屍吧,如果真要說到把握,我告訴你,大約有二成。”

“那太低了,最近市局成立了第七組,專門處理這種靈異事件,我馬上就要調過去當副組長,組長是體製外的人,這要在以前,簡直就不可想象。”

我倒是隱隱聽出了他的弦外之音:“你的意思讓我不要參與到這個案子裏來了?”

“小林,我這是為你好。這個組長叫李棟,據說是天師道的人,水平很高,這種燙手山芋就讓他去吧。”

我很無奈,因為現在事情已經迫在眉睫了啊,他們可以慢慢調查,彭陽的命可就朝不保夕了。

無奈之下,我隻能將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地說給他聽。

老楊耐心聽完,眯了一口煙:“小林,看來這女鬼是有人故意養著的。”

“是啊。那幕後黑手咱們可以慢慢查,可是彭東升父子可就小命難保了。”

老楊點了點頭:“那我去跟李棟說說,看看他能不能出麵搞定這事。”

“你先別去跟他說,如果他是天師道的,周昊也是天師道的,我打個電話去問問周昊,看他是不是認識。”

於是當著他的麵,我打了一個電話給周昊,問他是不是認識一個叫李棟的,我說那人是天師道的,檔次還很高。

周昊一臉懵逼:“你不說道號,說俗家名字我哪裏知道?我們天師道一般是相互以道號互稱的,比如我是問天道長。”

聽他說自己是問天道長,我總覺得應該是日天道長,不由得我笑得鳥抽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