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幽靈代碼
安排好他們之後,我一心一意練“止息”,雖然我沒有練成,但是也能感覺到很大的進步。
因為就算不能完全停止呼吸,但是在進入深呼吸之後,能調用的神魂力量就更多了。
一開始我以為神魂能夠徹底改變肉身力量,後來我才慢慢琢磨明白,這完全是妄想。
因為神魂屬於一種精神力量,他能改變的隻有靈魂,而我的神魂跟肉體結合之後,可以產生更大的力量和速度,並非是神魂讓肉體進化了。
而是我的肉身本身就有無限的潛力,配合上更高的神魂,才能把這種潛力體現出來。
當我意識到這一點之後,我開始懷疑自己也許跟飛船裏的怪物一樣,是來自外星的生物。
雖然陳小槳曾經說過,我是棺材裏爬出來的怪物,但我畢竟是可以大大方方的生活陽光下的生物,不應該是屬於冥界。
就算是陰生子,那也是大大方方的血肉之軀啊。
雖然我不能像陳小槳那樣做到完全屏住呼吸,但是我現在的呼吸已經變得非常深沉綿長,一呼一吸,十分鍾就過去了。
而且這還建立在我鬆靜自然的狀況下,如果我要刻意的憋氣,一口氣能達到恐怖的四十分鍾以上,這在以前簡直是不可思議的。
因為對於普通人來講,能憋一分鍾就已經達標了。
看來我修煉了止息法之後,進步還是很大的,隻是我要求太高了,有點貪心不足。
到天亮的時候,王海濱給我帶來了好消息,他說終於揪到了對方的小辮子。
有一組神秘的代碼,就像幽靈一樣存在於學校的內網中,隻要它願意,就可以遠程控製所有插了電的電腦,尤其以筆記本為甚。
而且王海濱還是做出了一個讓我無法接受的判斷:他認為這個程序並沒有人在背後控製,而是自由遊**,隨機開啟電腦。
雖然我才學程序不久,但是我覺得非常難以理解。
程序應該需要觸發機製,它為什麽可以像幽靈一樣在內網中遊**呢?
聽我這麽說,王海濱也覺得我說的很有道理,於是他補充了一句:“也許有這個觸發條件,但是我目前並沒有找到這個條件。”
“那你可以將這一段代碼捕獲下來研究一下嗎?”
“能夠捕獲的代碼非常普通,就是很簡單的一係列指令,開啟電腦和攝像頭之類的,而且代碼非常開放,你還可以往裏麵加入更多的指令,但問題是,它是如何做到像幽靈一樣遊走於學校內網的。”
我看著王海濱一籌莫展的樣子,知道他沒有騙我,我滿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很好,海哥,這個月的午餐我包了,但是你得繼續上崗,揪出這一幽靈代碼的原形。”
“我不保證能夠揪出,但是我肯定會努力的。”王海濱露出了潔白的牙齒笑了。
這小子真的很像是花木蘭。
王海濱又補充說:“其實我不僅僅是為了錢,這一段代碼,我也很感興趣,作為一個程序員發現這樣的秘密,如果不能找到答案,那就跟貓爪子撓心似的難受。”
……
當天上午,何羽菲約我去國畫俱樂部。
要是五年前,大學根本沒不可能有這樣的俱樂部。
因為那之前大家都很媚洋崇外,覺得中國的東西肯定沒有外國的好,藝術館裏充斥的都是油畫、印象派……
但是最近幾這幾年,大家開始學會了從本民族汲取精神養分,像國畫這種很飄逸的畫法,帶有極簡的留白藝術,還是很受大家追捧的,何羽菲就是其一。
其實我對國畫也是很有想法的,但我這個人比較專一,不會把有限的精力全方位投入,興趣愛好可以廣泛,但是落在欣賞就可以了。
所以我可以提高自己對國畫的鑒賞能力,但是並不需要要讓自己也變成一個國畫技師。
國畫俱樂部裏的人都很國風,基本上都穿著顏色比較簡樸的漢裝,長袖當風,衣袂翩翩。
我看在眼裏,覺得挺舒服的。
那一天,何羽菲畫了一條龍,就用毛筆一筆掃出大致輪廓,濃淡相宜,渾然天成,然後稍微點綴了一下,就算完成了。
可是那龍仙氣盎然,看著就要隱入雲端一樣。
原本龍這種題材入畫會變得特別的俗氣,甚至說是會多了一些王八之氣,可是在何羽菲的筆下,卻特別的雅致,帶著一股脫塵超俗的氣度。
總之我是這麽看的,周圍的國畫愛好者也是這麽評論的。
還別說,愛好國畫的人心中自然有一股卓爾不群的傲氣,他們是不屑說謊來奉迎的。
對於大家的誇讚,她含笑著點頭致意,表示感謝。
然後她用啞語跟我示意了一下。
我看懂了,那意思就是:這是你。
這什麽意思呢?借喻我是她心中的真龍天子嗎?那豈不是等於赤果果的示愛了。
桃花劫真的要應驗了嗎?這一刻,我真希望她並不是因為這勞什子桃花劫才跟我說這句話的。
她笑眯眯地說:“總有一天,我會再次看到你在天空翱翔。”
這話她是用微信發給我的。
我讀了三遍,然後覺得其中有點歧義:“再次看到?難道你曾經看到過我在天空翱翔的樣子嗎?”
令我沒想到的是,她居然很認真的點了點頭。
我覺得這就扯淡了吧,不過男女之間不就這樣靠著瞎扯來增進感情的麽?
“時間,地點。”
她歪著小腦袋想了想說:“時間太久遠,我忘記了。”
我揶揄地笑了,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看起來確實是很久遠的事情了,你看你都老成什麽樣子了。”
何羽菲卻臉紅了,紅得讓我想起一句詩“人麵桃花相映紅”,我呸,這詩可不太吉利。
不過那種美的意境確實是入木三分的。
我們正在享受著高雅的話題,膩歪曖昧的表情,一個電話打了進來,幸好我是開了靜音的。
走進衛生間裏接了電話,彭陽氣喘籲籲地告訴我:“陸哥,我的調查有眉目了,現在找到一個當事人,他說要當麵跟你說。你在哪裏呢?我們過來找你。”
“我在藝術館這邊,這樣吧,你在門口那個大草坪裏等我。”
我跟何羽菲說了一下,然後就向門口走去。
彭陽這小子來的還挺快的,隻是他身邊的那個“當事人”真的讓我大跌眼鏡——
居然又是羅瑤那個虛榮的物質女。
人生有三苦,怨憎會是其一,我真的很不想見到她,跟她多說一個字,我都會覺得要少吃一頓飯。
但是現在她對我的態度卻有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轉彎,一見我就異常興奮的走過來。
“路大帥哥,咱們可真有緣啊,沒想到又見麵了。”
彭陽一臉懵逼:“什麽情況?羅學姐,你們居然有一腿?”
羅瑤故作生氣地捶他:“彭少爺,你這人說話怎麽那麽俗氣呢?”
“羅瑤,還是說正經事吧,那些狗血惡臭的寒暄就不要來了。”
見我根本根本不給羅瑤麵子,彭陽大致也明白了。
其實他也能理解,我都有何羽菲了,怎麽會看上羅瑤這種角色?
羅瑤這人的臉皮真的蠻厚的,我都這麽說話了,她也不生氣,甚至都沒有一絲尷尬,反而收斂身心,認真的講述起了她的故事。
按照她的說法,咱們嶽海大學其實一直都是鬧鬼的。
而劇本也基本相同,就是偶爾會有人的電腦或者筆記本自動打開,然後拍攝下一段鬼視頻。
原來在學校的公眾論壇上可以隨意討論此事,後來也不知道什麽原因,官方把有關這些討論的話題都禁止了。
喜歡八卦的羅瑤找人問了,說是學校領導請了高端專業人士來處理這件事,沒想到事情沒有處理好。
為了減少影響力,校方隻能千方百計地隱瞞這件事情。
但是學生們都很清楚,這種詭異的事情一直都在發生,頻率還挺高的,一年下來,總也有個十次八次的。
最近的一次發生在五個月以前,也就是上一學期。
因為學校封鎖了消息,沒人知道這件事情的真相,但是羅瑤對這件事卻十分了解。
因為出事的女子是她的同學,一個叫張真的女子。
張真找了一個男朋友,是大三建築係的,據說家裏很有錢,是搞房地產開發的。
我們現在經常看到房企破產,但那破產的隻是企業,並不是董事長,董事長通過這十幾年的發展,基本上都有幾十上百億的資產了。
兩人交往挺正常的,而且感情也很好,但沒想到的是,也不知道是何緣故,那男的突然在自己的宿舍裏上吊死了。
後來據說是他家裏真的破產了,風傳是他家把之前掙的錢全部投到高科技上去了,眾所周知,高科技投資周期長風險大,有些企業家掙了一些錢,就不知天高地厚一頭栽進去,結果血本無歸,再回首,已是百年身了。
因為男的是自殺的,這事沸沸揚揚鬧過一陣,但很快就平息了。
然而誰也沒想到的是,就在大家快要遺忘這件事情的時候,張真居然也上吊自殺了。
而這一次張真上吊自殺,又被那詭異的電腦給記錄了。
聽羅瑤說到這裏,我大致明白了,看來這個鬧鬼事件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也不是特意針對我們才有的。
“羅瑤,你能找到那天的視頻嗎?”
羅瑤點了點頭:“不瞞你說吧,錄下視頻的那台筆記本就是我的。原本我將一切都刪除了的,可是在這之前我把視頻發給了輝哥,這個死變態有惡趣味,居然將的視頻保存了下來……”
我皺眉打斷了她的話:“如果有的話現在就發給我吧,如果你要錢,說個價格就可以了。”
“不要不要,我要錢幹嗎?不過我就一個要求,如果你能調查出真相的話,我就想知道,張真她到底是怎麽死的?”
聽他這麽說,我知道事情還有後續,就讓她繼續講下去。
她說:“張真死後,警察就來了,在調查了一陣之後,判定她為自殺,大家都覺得她是自殺殉情了。”
“但是我知道,張真是不會自殺的!”
看羅瑤那麽自信的樣子,我不由好奇。
“因為羅瑤是我的閨蜜,我很清楚她是一個什麽人。其實在男友死後,她是懷有身孕的,她告訴我孩子就是男友的,原本想母憑子貴嫁入豪門,沒想到現在雞飛蛋打。”
我聽到這裏覺得真的好肮髒,這些女子一個個也不缺胳膊少腿的,甚至都是高級知識分子,為什麽都想著依附男人一飛衝天?
羅瑤繼續說:“當時張真還找我出個主意,她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她男友家雖然已經破產,但是固定資產還不少,她憑著肚子裏的兒子,說不定可以要一套房產。”
“你說這樣的女人怎麽可能會自殺呢?而且是為了男人而自殺。”
聽到這裏,彭陽插嘴說:“那倒也不一定,也許他想去要房子,結果被拒絕了,什麽都沒要到,一氣之下想不開自殺了。”
“不可能!其實張真一直都是腳踏兩隻船的,她還有一個男朋友是高中的同學,在國外念書,一直都沒斷的。”
我沉吟道:“我知道你的意思,如果按你說的張真不是自殺的,那就是他殺的,如果是他殺,那她這個國外的男友有沒有嫌疑呢?”
羅瑤遲疑地說:“應該不會吧,我從來沒聽張真說過她的男友要回國啊,這些我肯定也不知道了,所以才想知道真相啊,反正我可以百分之百肯定張真她是不會自殺的。”
我歎了一口氣說:“你還別那麽自信呢,像張真這樣的物質女,突然一下精神世界崩塌了,想不開自殺,那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說到這裏,我還意味深長的瞥了羅瑤一眼。
羅瑤當然知道我的意思,但她肯定裝作不知道,低頭看了看手機,說:“我把視頻發給你了,你自己看看吧。”
我接受了視頻之後,這才跟她攤牌:“如果你要錢趁早說,至於別的什麽要求,我是一概不會答應的。如果沒有別的什麽事,那就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