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沒有血緣關係

我懷疑這個彼岸花公司的背後,就是呂薇運作的。

我不知道有沒有貞華參與,但目前來看,其實呂薇跟貞華的關係不算特別緊密。

因為我隱隱覺得,貞華對我的態度是必殺!

而呂薇對我的態度就要緩和得多了。

我又在自己的電腦裏將遊戲下載下來,然後登陸遊戲,到處轉悠了一番,還回到之前跟呂薇散步的地方溜達了一番,然後才下了線。

其實我念書那陣子,大家對網絡和電腦都是非常著迷的。

大家也許覺得農村孩子對電腦沒那麽多時間接觸,所以沒那麽沉迷,其實恰恰相反。

農村孩子都是被極限壓抑了的,因為沒地方接觸電腦,而且大人都覺得電腦手機是洪水猛獸,所以一旦有機會接觸,那都是報複性玩。

所以從初中到高中,一到假期,我那幫小夥伴都是直接通宵的幹活,我比較自律,雖然想通宵,但是被拮據導致的自律捆縛住了手腳。

其實我挺感謝當初的自律,不然的話,我也會陷入到無休止地打怪和PK模式中去,現在已經被五五分流到工廠打螺絲去了。

上午的時候,我偷偷在何羽菲的背後拔了她一根頭發,再加上自己的頭發,然後請假去醫院做了一個DNA鑒定。

這是很重要的一步,可以確定我和何羽菲是不是有血緣,如果有血緣,那說明我和他都是陰生子,而石馬村裏的那女鬼就是我們的娘。

如果不是,那我就有點搞不明白了,陳小槳說我是陰生子,而何羽菲又跟女鬼的長相一模一樣,這到底是咋回事呢?

不管怎麽樣,鑒定已經開始了,先聽天由命吧。

交上去之後,那邊給的消息是3~5天後會出結果,好吧,那就等著唄,出來結果,我也算是有了一個定論了。

然後我回到學校上課的時候,卻被輔導員叫了出來,神神秘秘的,讓我感覺事情可能有蹊蹺。

果然,我被便衣警察給帶離了。

幸好是便衣,也幸好在校園裏,他們沒有給我戴手銬,不然的話,我這臉可真是沒地方擱了。

到了警局進了審訊室,一人審問一人做筆錄,這都是我熟悉的場景。

警察問我昨夜8點35在幹嘛?

我翻著白眼想了想:“在家裏打遊戲啊。”

“林路,我勸你最好說實話。”

媽蛋的,我說的就是實話啊,可是我明顯感覺不對勁,於是我提出要打個電話叫律師。

負責審問我的警察要發飆,我看他的樣子就覺得這人是個刑偵人員,脾氣很衝的那種。

無奈之下,我將老楊和張佳樂的名字給暴了,告訴他,我跟著兩人是朋友,我其實是第七局的顧問。

那警察很意外,就打了個電話問了問,沒想到我說的都是真的。

而且老楊叫他暫停審訊,他馬上就過來。

我對那警察說:“既然咱們都是自己人,我就不跟你玩虛的了,昨天晚上8點35的時候,我確實是在玩遊戲,你不信說明有別的證據,現在拿出來給我看看吧,如果證據確鑿,我認!”

他想了想,覺得給我看看也沒關係,本來就是要給我看的,於是就打開電腦,找到一段視頻放給我看。

在那段視頻裏,我在公路上,將一名女子直接丟進了街道中央,導致那名女子被撞飛。

我一看就罵了一句粗口,因為那女子就是呂薇啊,而且這是遊戲中的視頻截圖。

可問題是,呂薇居然將整個場景都改了,改到了現實中的東風路,而且同時修改的還有東風路上的監控。

也就是說,警察在收到這段視頻報警之後,又從交警隊監控裏調出了這一段視頻。

這妞就有點不講武德路,居然用這種手段對我進行降維打擊啊。

一時之間,我不知道該從何說起,於是閉嘴了,我決定等到老楊來了之後我才開始為自己辯駁,因為隻有這樣我才不會被鄙視啊。

好在老楊等了十五分鍾就趕到了。

於是我開始為自己辯護:

首先,我告訴他們,他們的監控攝像頭是被黑客置換了,這一段視頻是發生在遊戲中的,然後呢,被置換了背景,當作了證據發到了警局。

警察肯定不信,因為我說的話完全沒有說服力啊,證據科的同事都說沒有修改痕跡,我這麽說那不是打專業人士的臉嗎?

但是老楊坐鎮,他級別高而且在圈內威望也高,所以他讓所有人不要打斷我,讓我繼續說下去。

我說:“第一,在東風路的這個時間點,經過的司機應該很多,你們可以調查,但是絕對沒有發生過車禍。”

“第二,那名被撞飛的女子叫呂薇,她在兩年前就死了,不信你們可以去查,也就是說,這視頻就是合成的。”

我看得出來,他們還是不信,沒辦法,我隻能說:“我就在這裏等,這兩天你們現在就去核實,如果跟我說的不符,算我輸。”

老楊卻說:“這案子直接移交給第七局,你跟我走就可以了。”

說實話,我是真心感謝老楊啊,後來事情的發展,更是證明老楊是對的,如果我真在局裏等他們核實,那可真是沒法出來了。

我跟老楊出來之後,他就問我到底怎麽回事,在他的車裏,我就將事情都始末說了一番,隻不過這一次,我把呂薇和幽靈代碼都說了出來。

老楊聽了眼都直了:“好厲害啊,他們已經入侵到網絡中了,還能任意篡改監控,如果沒有第七局,你可真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我說的那兩條是致命破綻的,他們雖然可以誣陷我,但是無法做到天衣無縫。”

老楊搖頭道:“你還是太自信了,就說第一條,你以為製造幾個目擊證人很難嗎?剛剛我在移交案件的似乎,就有目擊司機的筆錄,人家隻是看我的麵子沒有戳破你而已。”

我聽到這,整個人都有點懵逼,呂薇這蹄子真是害人啊,假如我是一個沒有任何背景的學生,豈不是被她直接給坑死了?

想到這裏,我背後的冷汗都下來了。

“她總不能再弄一具跟呂薇一模一樣的屍體出來吧?”

“我們覺得不可想象,可是對方也許能做到吧,畢竟,屍體這玩意不是他們的拿手好戲嗎?”

聽到這,我冷汗漣漣,整個人都不好了,我確實是太年輕了,容易想當然,老楊這麽一說,我真是嗅到了陰謀的氣息,而且還是那種讓我沒法自證清白的陷害!

老楊並沒有帶我回第七局,而是將我送到了出租屋裏。

他說:“這些天,你還是別去學校了,先暫避風頭吧。”

我點頭表示同意,然後回到家,發現呂薇的筆記本還是定格在之前的那張遊戲畫麵上。

“呂薇,你給我出來,做鬼別太過份啊,你這玩陰的算什麽本事?”

可是我叫嚷了半天,她也沒有任何回音,就像是完全消失了似的。

無奈之下,我點了一份外賣,一邊吃,一邊進遊戲晃**了半天,結果還是沒能找到呂薇。

但是我對這個城市溫度的遊戲卻產生了極大的興趣,特別是我想知道城市的邊際在哪裏。

因為我以前看過一部電影,叫《楚門的世界》,開一輛車,一直走一直走,就會走到城市的邊際,然後明白自己是活在數據庫裏。

想了想,我也在遊戲裏盜取了一輛車,雖然甩開警察的追逐,開著導航,一直往東邊開。

我開了一個小時就離開了城市,中間又經過了好幾座在導航裏出現的城市,但是我並沒有進城,而是擦著城市的邊界過去了。

那時候,我覺得自己好像是魔怔了,因為我明明是知道這是數據庫設計的世界,肯定是會有邊際的,但估計隻有無聊如我才會如此執著地去尋找這個邊際。

我為什麽一定要尋找這個邊際呢?

除了好奇之外,我也想知道這個服務器有多強大。

地圖越大,對服務器的要求就越高,而服務器性能越好,耗電量就越大,如果根據耗電量設計一個程序來搜尋服務器所在的位置,也許我可以掌控這個遊戲的命門。

那一段時間,我真的是魔怔了,開了七天七夜的車,每天開兩千多公裏,最後終於到達了海邊。

一切還真像我想象的那樣,這個世界並不像楚門的世界有一個邊際,它更像是真實的世界,如果越過大海,也許就會來一次環球旅行。

這個世界也是球形的,繼續走下去,也許會回到原點。

意識到這一點之後,我的心極其震撼。

同時,我抬頭看著天空,有了另外一個想法,如果可以飛,這個世界到底有多高呢?難不成飛著飛著還能到月球上麵去?

想到這裏,我感覺思路清奇得讓人有點要宕機了。

可就在這個時候,老楊打電話給我,讓我趕緊去第七局一趟。

而我在去第七局的路上,突然想起了那個DNA鑒定應該出來了,於是先去拿了報告。

按照報告所說:

我和何羽菲沒有直係血親關係的幾率是99.99999%。

哦了,這下放心了。

但是問題也擺到了台麵上來了,如果何羽菲是那女鬼的陰生子,那我呢?我到底是什麽來頭?

老楊又打了一個電話給我:“小林啊,你直接去高鐵站,然後打個電話給李棟,他和張佳樂在高鐵站等你。”

“咋的?要出任務?”

“是的,一箭雙雕,一來出一個任務,二來,可以躲避風頭。”

“我還要躲風頭?這都過去七天了。”

老楊無語了:“你完全沒看新聞的嗎?網上都吵翻了,隻有你這個當事人就像什麽都不知道似的。”

“啥事吵翻了?我還是當事人了?”

“就是之前你將人丟進街中心的事,現在第七局的壓力也挺大的,如果不是李棟力保你,警察應該帶著手銬來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