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護衛軍再勝

“退下吧。”

宿元景揮了下手,薛元輝站起行禮後,退回到己方陣營,麵帶愧色對華櫸說道:“大人,卑職讓您擔心了。”

“沒關係,能寫完好就行。”華櫸拍了拍他的手臂安慰道。

士兵把關勝、孫安等人寫的文章收起交給宿元景、陳仲、趙儉,三人拿著上到閱兵台呈給徽宗:“請陛下審閱評判。”

“石卿家,你替寡人來評吧。”

徽宗知道自己這方麵很菜,所以為了不在群臣地麵前出醜,他還是讓石鬆來評判。

“臣遵旨。”石鬆應道。

徽宗看到石鬆身體不好,對吳呈海說道:“讓人給石卿家抬把椅子來。”

“不用了,臣站著看就可以了。”石鬆趕緊說道。

徽宗還是讓人給他抬來了椅子,石鬆謝恩後坐下,從宿元景三人地手裏取過關勝等人寫的文章,仔細看了起來。

雖然已經不下雪,但天氣還是很冷,徽宗盡管穿地很厚實,但依舊還是感覺很冷,進而影響到他脖子上地傷有些痛,坐在那裏很不自在。

“陛下,奴婢給您準備了暖手爐,您暖和暖和。”

臨來地時候吳呈海就已經想到了這個情況,所以提前準備了可以抱在手裏取暖的暖手爐。

這種暖手爐跟後世賣的那種拿在手裏取暖的暖手爐,原理是一樣的,隻是體積稍微大一些,而且是圓形的,最裏麵一層是鐵的,中間一層是木的,最外麵是帶絨毛的軟布,抱在懷裏不僅手能暖和,就是身上也不會再感到冷。

徽宗接過暖手爐放在腿上,兩隻手捂在上麵,吳呈海拿了一塊絨毯蓋好。

緊跟著,吳呈海又從內侍手裏拿了一條絨毛圍脖圍在徽宗的脖子上。

石鬆花了半個時辰的時間,總算把關勝等十個人的文章看完,然後在每篇文章上麵都編上了名次,然後站起呈給徽宗說道:“陛下,臣已經閱完,請過目。”

徽宗手才剛剛捂熱乎,不想再伸出來,說道:“卿說就是了。”

“是。”

石鬆說道:“臣仔細看了這十篇以將帥之道為題的文章,無論是從統軍之道,還是行軍、駐紮、進攻、防守方麵的論述,護衛軍的關勝都是當之無愧的第一。”

“關勝!”

徽宗想起來了,就是華櫸昨天說的,漢末關雲長的後代,點了點頭,說道:“卿繼續說吧。”

石鬆說道:“第二名為護衛軍的孫安。”

“孫安!”

徽宗有印象,昨天跟關勝一起被封為左廂都指揮使的。

“孫安雖然的在兵法的闡述方麵略遜於關勝,但卻在闡述中提出了許多正統兵法中從未有過的觀點。臣曾經在邊關與西夏、遼軍作戰之時,用到過他闡述中所用的辦法,非常有用,有出奇製勝之妙,所以臣將其列為第二名。”

因為孫安在江湖上廝混過,所以他寫的東西裏麵有江湖綠林的一些東西,這些東西在正統將領看來是上來了台麵的野狐禪,但在實際的戰事中卻是非常有用。

徽宗滿意的點了點頭,對華櫸能為朝廷舉薦如此人才感到高興。

“第三名為宣讚。”

“第四名為周昂。”

“第五名為丘嶽。”

“第六名郝思文。”

“第七名孫少海。”

“第八名王欣。”

“第九名許龍。”

“第十名薛元輝。”

石鬆把餘下名次念完,蔡京聽到前三名都是護衛軍的人,老臉掛不住了,馬上說道:“陛下,這不公平,憑什麽前三名都是護衛軍的人,難道丘嶽、周昂等禁軍名將還比不了幾個無名之輩嗎?老臣懇請陛下再另找人評判。”

“太師這話的意思是在說下官偏袒護衛軍嗎?”石鬆瞪著眼問道,別人怕蔡京,他可不怕。

蔡京冷淡的說道:“老夫沒這麽說。”

“那你說不公平是什麽意思,這不就是在告訴陛下我不公證嗎?”石鬆聲音一下提高了八度,一副想幹仗的神態逼視著蔡京說道。

蔡京知道石老頭的脾氣,又硬又火爆,關鍵是這老頭家世背景以及功勞在那裏擺著,不像那些沒根基的大臣好對付。

所以幹脆不理他,直接向徽宗進言道:“陛下,朝廷科考,尚且有好幾位考官審閱,如此重要的比試考核,隻靠一個人評判實為不妥。因此老臣懇請陛下能再派幾位懂軍事兵法之人一同評判,此並非是信不過石尚書,隻是為了更加公平、公正而已。”

徽宗想了一下蔡京的話,覺得也有道理,隨即朝武將堆裏看了一下,說道:“司馬卿家,盧卿家,魏卿家、曹卿家,你們也來看看吧。”

“臣遵旨。”

四位年過六旬,身穿將軍服,威風凜凜的老將走過來。

這四位老將可也不是一般人物,分別是左金吾衛指揮使司馬宏、右金吾衛指揮使盧正鑫,左衛軍指揮使魏子雄、右衛軍指揮使曹晉,全都是從二品的官。

尤其司馬宏和盧正鑫,祖上也都是跟隨太祖皇帝打天下的功勳之臣,他們年輕的時候也都在陣前立過大功,跟石鬆的關係很好。

至於魏子雄和曹晉,雖然沒有司馬宏和盧正鑫顯赫的家世,但也都是有才能將領,隻是他們與蔡京、童貫、高俅走的比較近,他們能當上左、右衛軍的指揮使,蔡京、童貫、高俅出了不少力。

四人向徽宗行禮後,拿著關勝他們的文章輪流閱覽了一番,隨後四人向徽宗說了他們心中的排名。

司馬宏和盧正鑫的排名跟石鬆一樣,都是關勝、孫安、宣讚前三,周昂、丘嶽、郝思文、孫少海、王欣、許龍、薛元輝分例第四到第十。

而魏子雄和曹晉的則是丘嶽第一、周昂等二,許龍、王欣、孫少海分列三到五位,關勝、孫安、宣讚、郝思文、薛元輝則名列六到第十。

“陛下,您看——”宿元景問道。

徽宗沉吟了一會,說道:“關勝第一,孫安第二,宣讚第三,這場兵法韜略比試,護衛軍勝。”

蔡京急忙喊道:“陛下——”

“難道寡人的話,太師有聽到嗎?”徽宗冷著臉看著蔡京說道。

蔡京見徽宗動怒,心裏一慌,趕緊躬身說道:“老臣遵旨。”

徽宗對宿元景說道:“宿卿家,宣布吧。”

“臣遵旨。”

宿元景轉身麵對台下說道:“第二場比試,護衛軍關勝第一,孫安第二,宣讚第三,護衛軍勝。”

“贏了,我們又贏了,護衛軍威武。”護衛軍的士兵高興的歡叫起來。

華櫸心裏暗鬆了一口氣,看了一下關勝、孫安、宣讚說道:“三位為護衛軍贏得榮譽,回頭我會好好感謝你們的。”

“我等身為護衛軍將領,維護護衛軍的榮譽乃我們的職責,豈敢要謝。”關勝說道。

“大人對我等恩重如山,為護衛軍出力乃是份內之事。”孫安也說道。

宣讚說道:“無若大人的提攜,我等那有禦前展示的機會,要謝也訪是我們謝謝大人才對。”

華櫸開心的笑著說道:“好,既然你們不謝,那我就請你們喝酒,到時讓你們嚐嚐這世上最烈的美酒。”

“多謝大人。”關勝三人說道。

華櫸看了一下郝思文和薛元輝,見兩人一副慚愧的樣子,說道:“你們雖然沒有進入前五,但我相信以你們的能力,絕對要比大多的禁軍將領都要強,所以不用沮喪。”

“多謝大人,我們日後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郝思文和薛元輝說道。

華櫸微笑點了點頭,然後朝禁軍那邊看去,隻見童貫正在訓斥周昂、丘嶽等人,隻可惜離的太遠聽不清說的什麽。

“廢物,一群廢物。”

童貫怒火衝天的指著周昂、丘嶽等人罵道:“你們不是說沒問題的嗎,不是要讓他們把臉丟盡的嗎,怎麽會輸了。你讓我們這臉往那放,還有什麽臉去見皇上。廢物,廢物。”

丘嶽又羞又愧,說道:“是卑職等無能,讓兩位大人失望了,卑職等甘願領罰。”

“罰你們有什麽用,我們的臉已經丟了。”童貫怒道。

高俅剛準備也說上幾句,這時就聽宿元景宣布:“下麵進行第三場比試,雙方將領進入場地。”

童貫看了一下高俅,高俅對丘嶽、周昂等人說道:“前麵兩場禁軍都輸了,如果這場再輸,那禁軍的臉就徹底的丟沒了,所以這場無論如何都要贏下來。”

“大人放心,這場我們就是拚了性命不要也一定要贏了護衛軍將領。”丘嶽說道。

童貫冷笑了一聲,說道:“你們最好能說到做到,否則本官絕不會輕饒了你們。”

周昂說道:“如不勝,大人如何處置我等都絕無怨言。”

童貫點了點頭,擺了下手,讓他們上場。

高俅比起童貫要會攏絡人心一些,拱手對丘嶽、周昂說道:“禁軍的榮辱全係於各位將軍了,高某在此先謝過了。”

“卑職等將誓死捍衛禁軍榮譽。”

丘嶽、周昂等五人齊聲說道,隨後進了比試場。

護衛軍這邊,華櫸看了一下關勝、孫安他們,說道:“禁軍連續輸了兩場,這場他們必定會全力爭勝,幾位要小心,不可大意了。”

關勝說道:“大人放心,關某自學成這身武藝,還沒遇到過真正的對手,這些禁軍將領在關某看來也沒什麽大不了的,關某定不會讓大人失望。”

“孫安定會全力以赴爭勝,以報大人之恩。”孫安沒有關勝那麽傲,但從他的表情能看去出充滿信心。

宣讚也說道:“大人放心,宣某除非死掉,但有一口氣在,就絕不會給大人丟臉。”

郝思文和薛元輝也分別表態要贏下比賽,雖然他們自知本事不如關勝、孫安,但爭勝之心卻絕不比他們弱。

看到他們都這麽有信心,華櫸很高興,拱手說道:“我等著你們獲勝歸來。”

“卑職等定不讓大人失望。”

隨後,關勝、孫安、宣讚同、郝思文、薛元輝一起進入了比試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