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心裏扭曲的女強人
陳風將暴露的武裝盡數殺光,耳邊“咚咚咚咚”的劈砍聲音居然還未停止。
他循著聲音找去,繞到大廳的後廚,劈砍聲正是從後廚的門後發出的。
一腳踢開房門,一個大胖子轉頭看向他,手中的斧頭剛好抬起,正要劈下。
房中,幾個人正在忙碌,火舌舔著大鍋,一股濃鬱的肉香四散。
就著房中的火光,麵前的一切逐漸清晰起來,看到大胖子正在砍剁的物件,強如變異的陳風,仍是胃部一陣**,險些吐了出來!
大斧,鮮血淋漓,案板上,半具女屍已被開膛破肚,兩條大腿和內髒都不翼而飛。
一旁的大盆中,鮮紅的肉塊已成小塊,正在水中浸去血液,準備下鍋翻炒。
強烈的嘔吐感,一陣陣襲來,下一秒,就變成了無盡的怒火與殺機。
陳風終於知道,那些新鮮的肉食是如何而來。
也終於知道,那杯血腥瑪麗,原味從何而來。
能圈養一百多名幸存者共存的大酒店,根本沒有想象之中那麽缺乏食物。
在這裏,殺人,竟然隻是單單在滿足這些人的口腹之欲!
陳風想深吸一口氣來緩解一下激**的心情,可是此地的血腥,實在讓他難以呼吸。
他隻覺心髒撲撲直跳,一股血氣直衝頭頂,怒發衝冠!
舉起槍,接連扣動扳機,將劈砍的胖子和燒菜的幾人盡數殺死。
也許,他們不是黃日升的手下,也許,他們也是為了活命。
但是肆意屠戮甚至是蒸煮了同類的人,終歸回不到正常人的地平線。
退出房間關上門,陳風長歎了一口氣,繼而強行打起精神。
殺了這幾個人,他仍不解恨,恨不得讓他們再活過來,多殺幾次。
仔細想想,油光體胖的人,說沒有吃人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黑暗中,陳風放輕腳步,慢慢的靠近幸存者紮堆的地方。
還未走近,一股濃烈的惡臭便已經撲鼻而來,顯然圈養的幸存者吃喝拉撒都在這裏。
等到他靠近,看清這群幸存者時,心髒像是猛地被紮了一下。
一群人,雖然不是衣衫襤褸,但一個個瘦的像猴一般,顴骨高聳,和武裝幸存者滿麵油光的模樣,形成一個鮮明的對比。
雖說末世之中,被庇護的幸存者過的要淒慘一些,倒也不至於淪落到這種地步。
其實,在這大酒店裏的幸存者,多半都是權貴或權貴後代,如此經曆,對他們來說這則更加難以承受。
走在人群中,很多人抬頭看著陳風,都是一臉的麻木。
他還看到靠近火堆的幾個年輕女孩,衣物被撕扯的碎裂大半,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
現在,氣溫整日都在零度以下,女孩們凍的瑟瑟發抖,顧不上裸漏的春光,盡可能的靠近火盆取暖。
這些女孩,有的是富家千金,受盡嗬護。
有的,是官宦之女,享盡追捧。
如今卻被黃日升的手下肆意奸汙,為了生存,不得不拋開麵子貼緊火盆,不懼那煙熏火燎,隻為尋求多一絲的溫暖。
看著這些暴露的女孩,陳風心中不但沒有一絲的邪念,反而滿是可憐悲憤。
離得近了,女孩們抬起頭看向他,眼中已經沒有了一絲的靈氣,隻有無盡的空洞。
似乎這世間,除了多喘口氣,再也沒有她們需要存在的理由了。
“唉,”
陳風深深的歎了口氣,驀地,耳朵一動,捕捉到了有人靠近,是個女人,但是敵人。
壓下心中殺機,他佯裝不知。
解密的最好方式,就是當事人來說。
下一秒,腦後一涼,他隨著演上,挺直了腰板。
腦後,是被冷冰冰的槍口頂住了,這種情況也不是第一次了。
當然,他完全可以在扳機扣動聲響起的第一時間,翻手扭斷她的脖子。
槍聲遲遲沒有響起,陳風“識相的”丟掉步槍,慢慢轉身。
在見識了他大開殺戒之後,一個女人也敢反抗,顯然不是那麽簡單。
借著火光,陳風仔細的打量她。
三十來歲,留著一頭短發,在如今的環境裏,竟還畫著精致的妝容,血紅的嘴唇,在昏暗中顯得分外妖異。
這是一個很有味道的女人,渾身透漏出精明、幹練,是容易讓男人生出征服欲的女人。
“你是黃日升的什麽人?”
陳風很好奇,但得到的答案卻令他十分錯愕。
這女人並不是黃日升的什麽人,隻是合作關係。
這裏,不止黃日升一個大首領,她同樣也是。
她喜歡掌控他人生死,做高高在上的女王。
麵前的女人,也很好奇陳風,問他為何被她用槍指著,還能這麽鎮定。
陳風也不知道如何解釋,隻能聳聳肩不作回答。
“你,很奇特的一個人。”
女人盯著陳風許久,說出這樣一句話。
陳風一聽,倒是有了興趣,
“怎麽個奇特法,說說看。”
“你好像對我沒有什麽興趣,或者說是邪念吧。”
陳風聞言,忍不住一下笑了,
“怎麽,非得對你有興趣才行?你自我感覺過於良好了。”
那女人看著陳風略帶嘲諷的笑容,柳眉一豎,頂著他頭顱的槍十分用力,
“要知道,我也是鴻銘公司的股東之一,平時有多少位高權重的男人對我百般殷切。”
“那又怎樣,”
陳風說著,輕佻的掃了掃她的胸部,
“還不是一平如洗,毫無突出。”
那女人聽著他的放肆,臉色一下漲紅,急吸幾口氣,這才慢慢平息下來,怒極反笑,
“好,好好好。你覺得我沒有開槍,是不敢殺你?”
說著,女人得語氣陡然冷冽下來,
“其實...對於你這樣的人,我是有更好得方法招待你。”
話音未落,她用槍狠狠的頂著陳風的後腦,推著他向前走去。
陳風嘴角微瞥,看來,最終的秘密,就要揭開了...
被槍頂著,一路向前,在昏暗中路過後廚,直達地下室。
看著後廚,陳風又想到那些被殺做食物的人,臉色再度冷了下來。
“吃人的主意,該不會是你想出來的吧?”
他驀然發問,卻得到了一個頗為意外的答案。
“吃人算得了什麽,待會你就知道我所設想的該有多麽天馬行空。”
推開地下室的門,一陣嘈雜傳來,女人打開手電,光柱刺進地下室中,裏麵蘊含的事物瞬間變得清晰起來。
一老串的頭顱,在地麵不斷滾動,張合著嘴巴,發出細小的聲音。
這些都是...喪屍的頭顱。
看著這個地下室滿滿的幾十個喪屍頭顱,陳風十分錯愕。
砍掉喪屍的頭顱,必須得喪屍配合,換句話說,就是要徹底的禁錮住喪屍。
而以之前陳風看到他們的戰鬥力,顯然不太可能。
難道這個女人和他一樣,是個變異體?
陳風心中一凜,如果是這樣,那自己就危險了。
想到這,他不禁回頭開問,
“我說...你們怎麽弄得這麽多喪屍頭顱?”
“喪屍頭顱?”
女人哈哈一笑,繼而臉上浮現得意之色,
“這些,都是活人的頭顱。”
“不過,沒有關係,隻要將喪屍的血液在傷口一抹,幾個小時後,他們就會變的像喪屍一樣,會嗷嗷的啃著活人的血肉。”
陳風一怔,
“這些,都是活人?”
“是的,都是像你一樣,曾經對我出言不遜,或是不能臣服我的人。”
看著地麵上殘缺的骨骼和腐爛的肉泥,陳風臉色一下難看起來。
許久,他才開口,語氣蘊滿冰寒,
“所以呢,你丟了多少人進去。”
“多少個?男男女女,也就三十幾個人吧。”
“有的,是當地的職員,有的,是我的屬下,還有公司的其他股東。”
“你就不怕,他們感染成喪屍,然後出來把你吃了?”
“哈哈哈哈!”
像是聽到了什麽可笑的事,女人一陣狂笑。
“知道嗎,進去的時候,我會挑斷他們的腿腳筋,讓他們不能反抗。”
“他們流出的鮮血,會刺激到喪屍無比的瘋狂,令它們瘋狂湧來。”
“而隻有頭顱的喪屍,進食永遠不會停下來。”
“它會不停的咬啊,吃啊,直到將人啃成一幅白骨....白骨,會變成喪屍嗎?”
“而我呢,就喜歡站在門外,聽他們絕望的哭嚎,聽他們因痛楚而哀嚎的後悔。”
“慘叫聲,哭嚎聲,加上喪屍啃噬骨肉的悶響聲,甚至有時是那指甲撓門的聲音吱呀聲,嘖嘖,多麽美妙的交響曲...”
陳風聽完,默然無語。
在他麵前打開的那扇門,他看的很清楚,門上布滿深深的抓痕,那都是用指甲生生摳出來的。
誰又知道,這些人被趕進去,被一個個隻剩頭顱的喪屍圍在一起,卻又不能掙紮,生生看著它們一口口咬掉自己的血肉,不斷進食,該有多麽的絕望。
這簡直是最殘酷的刑法,比之淩遲,也不逞多讓。
盯著麵前靚麗幹練的女人,陳風是真的不敢想象,這個俏麗的皮囊下,隱藏一個多麽邪惡,多麽變態的靈魂。
虐殺,還是變著法子的虐殺。
最關鍵的是,她不是因為困得太久而變態,而是末日來臨,她終於打破了捆在身上的枷鎖,有了施展她變態的機會。
陳風真不明白,她用遠超常人的智商來規劃這樣一場場虐殺,僅僅是為了聊以心中那種變態的欲望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