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跟大叔們談笑風生
當陳南扭捏的說出‘都是都是’時，中年警察的表情從剛開始的嚴肅，到後來的詫異，最後意識到這個男生是真的不怕自己給他一副銀鐲子玩玩，隻用了三秒。
特別好……不好玩不好玩。
要嚴肅。
“嗯？”
中年警察看著陳南，再一次的詰問道：“這個姑娘是你女朋友，那個也是。然後，你的一個女朋友報警了，去救你的另外一個女朋友，是這個意思？”
“額……”
陳南真心沒辦法，是孟未末先開口編的故事，為了讓自己的打人理由更值得信服。而李莎那邊，估計也是想跟自己綁定在一起，等到時候要民事調解時，希望警察叔叔看在這邊是兩個人的份上，不要過於嚴厲。
而他就苦了。
說朋友不行嘛非要男朋友！
光談唐思文這一個女友的時候，自己就整整一個賽季沒有完成定級，如果兩個女朋友……那還玩個錘子啊！
也就隻能玩玩極地大亂鬥圖一樂了。
……好像不是這個問題。
“女朋友？”
詫異的看著陳南，又轉頭看著抱著陳南腰的孟未末，李莎表情複雜的頓了頓，最後突然氣憤的開口道：“你果然背著我跟她……怎麽這樣啊你？是不是渣男啊！”
“是是是……”
陳南繼續捂著臉，不敢去看李莎，心虛的點頭。
而自稱‘快要跟陳南結婚’的孟未末，也縮到了他的身後，遺憾的小聲嗶嗶：“看來，被發現了呢。”
“是是是……”
雖然陳南也想跟她們一起演，但太丟人了，所以隻能尷尬點頭，祈禱警察叔叔相信自己跟孟未末的身份，稍微放過一馬。
良久後，中年警察開口了：“我當年在大學，也算是班裏的前幾名了。”
隨後，協警附和了一句：“我雖然是大專畢業的，姑且也讀了很長時間的書。”
陳南知道，他們這樣說是在表達同一個意思——
何故拿我當憨批？
“一起帶走。”
實在是沒時間跟這些孩子耗下去，警察揮了揮手，讓協警押著那個還在擋臉，生怕被看到真麵目的眼鏡男，而後自己則領著這些雖然沒什麽錯，但太皮了的孩子，往漫展外麵的警車走去。
根據常識，但凡是警車出動，就會有人圍觀，而但凡警察把人帶走，人們便會揣測這個被帶走的人犯了什麽事情，有什麽故事。
根據傳播學的理論，消息具有時新性（新近發生，不為多數人所知的新聞事實狀態），掌握新聞真相的隻有少數，而大多數情況下，人們隻能夠看到部分真相。
例如，這次人們的部分認知就是——陳南有兩個女朋友，陳南被帶上警車了。
“原來有兩個女朋友會被警察抓走！”
“還有這種事情？我讀的書少，別騙人嗷。”
“我親眼看見能有假？警察問那男的，到底哪個是你女朋友，結果男生說‘都是都是’，然後警察就大手一揮，帶走。真的！我親眼看見能有假？”
“幸好，我一個女朋友都沒有哈哈哈哈……嗯，口水怎麽從眼角流了出來？”
害。
這尼瑪不是扯嗎！
陳南第一回的，坐上了警車，心情複雜。
而坐在他旁邊的李莎，卻有些激動，新奇的打量車內的環境，發現跟外麵看到的嚴肅不一樣，裏麵非常普通後，遺憾的說：“我以為會有很多刑具……”
“刑具沒有，手銬有一套，要不要？”
作為警車司機的中年警察，嚴肅的問道。
“不要不要……我開玩笑的。”
被接茬後，李莎趕緊搖了搖頭，迅速拒絕。
“哈哈哈。”警察突然爆笑出聲，“我也開玩笑的呢，手銬沒多的，子、彈有不少。”
“……”
“哈哈哈又騙你的，子、彈車上沒有，其實是在所裏……但我們現在就是去所裏哈哈哈……”
“……大叔你夠了。”
李莎突然發覺這位中年警察的氣質好像大變了樣，跟車外完全不一樣。
有點…反差。
“劉哥…別跟他們開這種玩笑。”
協警也不如外麵那麽假嚴肅，笑著說道：“沒事，到所裏做個筆錄，頂多半個小時就把你們放了，不用擔心的。”
“放了？他把我打成這……這樣，我要…我要索賠！”雙手被拷住，坐在mpv警車最後麵一排，被協警控製住的眼鏡男聽到後壓低聲音抗議道。
“啊？”
協警轉過頭，認真的看了男生幾眼，而後隨意的說：“沒受傷，就破了點皮，我覺得賠不了多少錢的，服從調解了吧…當然，你可以找律師。”
口頭上是這麽說，但這種沒有造成輕傷（組織、器官結構的一定程度的損害，或者部分功能障礙，尚未構成重傷又不屬輕微傷害的損傷）的打架，隻能按玩鬧處理，如果報.警了就民事調解，但一般人不會。
畢竟高中裏麵的賭氣打架，就遠遠沒有到需要浪費警.力資源的程度。
這次事件真正嚴重的是這48張照片，雖然性、騷擾屬於民事案件，但次數這麽多，加上拍照亂傳侵犯她人肖像權、名譽權等眾多違法行為算在一起，這小子肯定要被拘留好多天。
而且，幹基層工作的，最厭惡的就是這種下三濫的人。
“太好了，不用告訴輔導員。”
知道了自己不會有什麽大事後，陳南算是鬆了口氣：“謝謝大叔們……”
“誰讓你謝謝的？公事公辦，又不是我放的你。”
警察糾正了陳南的微妙用法，然後教育道：“下次遇到這種事情，大吼一聲‘你個斑馬！’就行了，千萬別動手，萬一人家有刀怎麽辦？”
協警點了點頭：“沒錯沒錯，劉哥說的對。”
“是吧。”中年拖長聲音的接了協警的茬後，隨便又做了點補充，“但如果是女朋友被摸了，那肯定不能放過那個王八蛋……”
“劉哥，劉哥！”
見中年警察開始口嗨起來，協警連忙糾正道：“怎麽樣都不能打架啊，別教小孩子這種事情啊。”
“沒事，我已經不是個孩子了，劉叔說的話在理。”
“所以，你話一直這麽多嗎？”
“……”
警車內的氣氛，顯然是比剛才在外麵時和緩得多。
機械的坐在陳南旁邊，緊張的不敢亂瞥的孟未末發現，跟外麵的凶巴巴麵孔不同，不用被眾人的眼睛一直盯著後，大叔們還是蠻隨和的。
嗯，這位試圖保護自己的男生，沒事就好……
“帥哥。”
正當大家都再次安靜下來時，估計是開車開無聊了的警察大叔，主動找陳南挑起話題：“所以說，哪個是你女朋友？”
此話一出，一左一右坐在陳南旁邊的孟未末跟李莎，同時將身體繃了一下，背更挺了。
“又來了又來了……”
協警扶著額頭，知道這一路都要聊一些奇奇怪怪的話題了。
不禁的，有點心疼還單身著的自己，也有點心疼旁邊的純路人……好吧，他不值得心疼，他是流氓。
“啊……不是說都是麽。”
陳南心虛的回應。
“少扯淡了。跟叔說，哪個是？”
“嗯……”
單手捂著自己的臉，陳南再次的回歸難為情：“都不是，都不是。”
“哈哈哈哈！我就知道。”
大叔放浪的笑了出來。
“你笑你……您笑口常開。”
陳南臉上的尷尬化作微笑，隻好忍了。
而一左一右的女孩，緊繃的脊背，也放鬆了下來。
直到，大叔再次開玩笑不嫌事大的隨意開口：“那你喜歡哪一個呢？”
“！”
正坐在中間的陳南，感覺到座位的柔軟度都在一瞬間發生變化，像是帶刺一樣。而雙眼的餘光分別跟兩旁女孩匯聚後，他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體驗——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