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可愛即正義
此刻，陳南終於意識到李莎以往的笑容哪裏不對勁了。
完美的弧度，適度的抿唇，搭配上微合的雙眼，這的確是標準的淑女笑容，很美好，但還缺了一點非常重要的元素，那就是——
可愛。
眾所周知，美色是第一生產力，但僅僅隻是生產力，‘萌’才是文化輸出的第一要務。借用某位紳士的話來說，小學生真是太…搞錯了，應該是——可愛即正義。
“沒想到學姐還能這樣笑啊……”
用手扶著那台沉甸甸的單反相機，陳南不自覺的把心裏話用感歎的口吻說了出來，並且還忘記刹車：“都二十好幾的人了，童心未……啊痛。”
啪嗒。
李莎忽然的一擊‘腦瓜崩’讓陳南為自己的口嗨付出了代價。
而後，他發現學姐的表情又恢複到原來的模樣。
適度的神秘，適度的商業，適度的距離感，但用雙手捏著糖紙玩的動作還是很自然，大概是真的很高興。
難道刺蝟貓往糖裏下藥了？
等等…艸。
忽然想到小生意氣萌顏（我也不懂什麽意思，亂用的）的學姐，那個能夠拿到高分的表情已然一閃而過，再次遇到基本上隻有看運氣，陳南便覺得格外可惜。
如果拍照能力從準專業級變成專業級，那就不隻是能夠賺錢這麽簡單了。
一般非宣傳性質報紙的頭版照片，不僅要求構圖、光線、技巧，還是需要‘感覺’的，而這個感覺換成神神叨叨的說法就是——靈性。
人們看到頭條照片時，可能會覺得這隻是一個不錯的抓拍，有手有相機就行，甚至拿部手機都行，但實際上並不是這樣。
好的照片需要天賦，更需要良機。
舉個例子，15年的年度體育照片《一步之遙》（同時也是荷賽體育單幅一等獎），就是一個毅力加靈性的作品。
在世界杯決賽現場，當其他攝影師努力的拍攝下勝利球隊的明星球員贏球後與隊友擁抱、滑跪、撕球衣的動作時，中國攝像師鮑泰良將鏡頭聚焦在了大力神杯上，保持著平穩的呼吸，如一隻淩厲的獵鷹，捕捉那些球員路過‘大力神杯’的瞬間。最終，在無數次抓拍後，他得到了一張無論時間以多快的速度流逝，它都將被球迷，甚至是普通人所銘記的作品——
凝視大力神杯的梅西。
拍攝的確是一個門檻很低的活動，隻需要一台相機，一雙手，一雙眼睛。而拍出漂亮的照片也非常容易，隻要有漂亮的模特，漂亮的天然景物。
但要捕捉到靈性，時機和天賦缺一不可。
陳南自認為抓住的最靈性一幕，就是從藥廠出來後，回到了人群熙攘的大街上，從遠處抓拍到背著撿來雙肩包的流浪漢，注視牆上的‘藥廠試藥’小廣告的瞬間。
盡管這靈性，暫且歸唐思文所有。
“學姐……”
陳南不甘心的舉起相機，將攝像頭對準李莎，要求道：“時間倒流十秒，像剛才那樣笑。要燦爛，就像是……乖巧的小孩子得到了糖一樣。”
“噫？這樣麽？”
李莎用手指捏著透明的糖衣，眼睛睜得大大，做出‘wow’的驚訝表情。
好雞巴做作。
“算惹。”陳南放棄了，決定不再去複刻那種時刻。
或許找100分的演員王祖賢，還是能夠演繹出‘靈性’的作品，其她人差了點意思（故意引戰）。
“嘿嘿。”
李莎笑了笑，繼續吃著糖，心情莫名的愉悅，看起來剛才的煩惱已經一掃而空。雖然實質問題並沒有得到任何解決，過年時她還是得回家，研究生就算考上了也未必能上，畢業後或許也隻能在幾千平方公裏的土地上，在幾百萬的男人中，尋覓到自己的愛情。
但此刻，她得到了糖。
夠了。
“……等等，學姐。”
站在一旁也相當欣慰的陳南，因為突然想到了些什麽，所以突然認真的對李莎說道：“我能夠拜托你說一句話嗎？”
“嗯？”
李莎有些不明白，側著腦袋好奇的看著陳南。
“很簡單的話，你隻要照著念一遍就行了，絕對不是害你。”陳南突然發現了一個華點。
或者說，他明白了這個工具人係統的真正玩法。
“隻要是不套路我說出……”李莎有些警惕的說道，“什麽害羞的話，那就行了。”
“……”
分析了一番學姐的話，陳南愣了愣，然後靈光一閃：“能照著說兩段話嗎？”
“我剛才是給你啟發了對吧？”
知道陳南在耍什麽壞的李莎，果斷的拒絕：“隻能一段，就當是今天你幫忙拍照的回……”
“不不，我拍照不要什麽回報，什麽也不要，這段話是你自願說的，昂！”
陳南旋即糾正道。
“學弟真奇怪……不過可以，你說吧。”
李莎欣然的接受，然後直勾勾的看著陳南，想知道他在耍什麽花樣。
而陳南，則是盯著李莎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學弟。”
“我是學姐……”
“別打岔，我是讓你照著說！”
陳南打住學姐的調皮，繼續認真的、吐詞清晰的說道：
“學弟，你能夠當我的專屬攝像師嗎？什麽回報都沒有的那種，而且還是一輩子。”
“………”
“怎麽了學姐，你快說啊。”
陳南急了，他急了。
“學弟……”
愣神的站在原地，李莎遲滯半晌後，才棒讀的開口道：“學弟……你能夠當我的專屬攝像師嗎？什麽回報都沒有，而且還是……一輩子哦。”
說罷，陳南腦海中便突然跳出一個任務框。
【觸發拍照工具人任務】：拍攝一張心動值為60的少女照片。（構圖技巧光線默認為滿分，心動值打分由係統判定）
果然，在學姐這樣說完後，這個任務便自動生成了，畢竟沒有了時間的界定，自己已經是學姐的‘永久工具人’了。
沒錯，這才是這個係統正確的玩法。
不過，心動值是什麽回事？
係統你果然是個色比。
【你再罵！】
呼，這下好了，現在隻要是站在學姐身旁，腦海內就能浮現那個綠色的任務，而隻要點擊了‘隱藏’，它便會暫時性消失，但實際上一直都在。
以後學姐隻要有讓人心動的瞬間，拍下來就能夠提交任務，不用擔心是否符合‘工具人’性質了。
“nice！”摩挲著這台黑亮的5d4，陳南的心情莫名愉悅。
不過等他抬起頭的時候，才發現學姐背對著自己，呆滯的走了。
“蛤？”陳南不解的叫道，“學姐你去哪？”
“我…我去買水。”
“那裏是廁所。”
“嗯嗯，我去廁所買水……不是，我出漫展買水，你在會展中心自己逛逛吧，等下碰麵。”
背對著陳南，學姐棒讀如故。
“……哦。”
無心去在意大方開朗的學姐到底發生了什麽，然後變成了現在這樣，陳南隻想升級，靠係統變強，讓唐思文那個壞女人…網絡小說那般的被套路打臉。
嗬，辣雞。
……
然而，恍恍惚惚的李莎一直走到了漫展偏僻角落的小門口，才停下腳步，接著用手捂著臉頰：“好，好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