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混蛋師兄
小師妹腰肢纖細，體量嬌小，雖是疊坐在季毅的腿上，卻是柔若無骨。
雖然突破成功，但她依舊在運氣調息，季毅在她的身後，雙手環住她的雙臂，撫在她的臍處。
他並沒有去打斷她，隻是坐在那一動不動。
好一會兒，詩秀慢慢睜開眼睛。
突破成功這種事，固然喜悅，但像這樣坐在掌門師兄的懷中，亦過於害羞，讓她不知如何是好。
“感覺怎樣？”季毅問道。
詩秀小聲說道：“體內玄氣大盛，氣機也轉化成了丹珠，而且不知道為什麽，運轉玄氣的時候，分外的流暢，剛才一個大周天下來，就感到自己的功力有著明顯的提升。”
季毅道：“這樣啊……”
詩秀的聲音如同蚊子哼哼：“掌門師兄，原來突破的時候，真的可以不依靠外丹的嗎？沒有想到真的能夠成功。上一次從凝元突破至氣漩時，我感到身邊有諸多幻象，應該是引動了陰魔。
“但是這一次，我就覺得，整個人都被師兄保護著，那些陰魔根本不敢靠近……”
季毅說道：“我知道！我知道！”
詩秀繼續道：“我從來沒有聽說過這種情況，掌門師兄，為什麽……”
“稍等！稍等！”季毅趕緊道，“你先從我腿上下來。”
此刻的季毅，雙腿已是發麻。
他好歹也是氣漩境的，按理說，怎麽也不至於被一個人壓上三四個時辰，就堅持不住。
問題是，剛才他魂魄是處於離體狀態的。
魂魄離體，身體自也不會自發的運行功法，整個人也就處在了虛弱狀態。
雙腿發麻自然也就無可避免。
詩秀臉一紅，趕緊從掌門師兄腿上下來。
季毅艱難起身，結果不動還好，這一動，雙腿立時一軟，他趕緊扶住小師妹的肩。
原本想要借她的肩頭支撐一下，結果她倒好，軟軟的便倒了下去。
季毅也不由得跟著倒下，兩隻手按著她的香肩，半壓在她的身上。
再看她時，倒在地上的小師妹俏臉憋紅，呼嘯急促，雙襟間略具形狀之處，也跟著快速起伏。
喂喂，你現在已經是外景境的高手了啊！
為什麽會一推就倒？
季毅覺得異常的離譜。
“你怎麽了？”季毅注視著小師妹那嬌嫩的臉蛋，不放心的問，“有哪裏不舒服嗎？”
雖然剛才她玄氣具現成外景，生出滿天飛花，不管怎麽看，都是突破成功。
但她此刻臉蛋飛紅，嬌軀發軟，看上去有點不對勁，這讓季毅擔心起來。
“沒……沒什麽！”詩秀如同受驚的小兔子，嬌軀蜷曲，仿佛繼續縮下去，就能夠縮到地底似的。
好一會，她才緩過神來，季毅運轉體內玄氣，麻木的雙腿也好了許多。
等他起身，小師妹也慌忙爬起。
等到那人打開機關，出了殿門，卻見外頭一道驚雷，仿佛照亮了半個天空。
他們的前方，屋簷之下，一個人影手持關刀，霸氣非凡，身後是狂風暴雨，頭頂是卷來的電光。
兩人嚇了一跳，以為有強敵殺入了仙華峰。
好一會才看清來人。季毅訝道：“詩彤，你要做什麽？”
齊詩彤拄著有她兩個人高的大砍刀，瞪著他們，咬牙切齒。
李詩秀怯生生的往掌門師兄身後縮了一縮……她總感覺師姐馬上就要一刀劈過來。
雖然現在論其實力是她更強，但師姐此刻的氣勢太過嚇人。
齊詩彤將他們兩人上下打量，師兄的褲子有些皺，師妹看上去非常的心虛，像是做了對不起她的事……果然他們有問題？
仔細想想，這一點細節，似乎又不足以判斷。
萬一他們真的沒有什麽見不得人的勾當，砍錯人就不好了。
“真的突破了嗎？”齊詩彤看向師妹。
“嗯！”李詩秀伸出手，在她的手心，一朵花苞顯象出來，花苞綻放，輕輕旋轉。
雖然隻是一朵小小的、靈氣凝結而成的花朵，但已足以證明她進入了外景境。
“真的能夠成功？”齊詩彤睜大眼睛。
她自己也是氣漩境圓滿，隻是差的仙材更多。
師妹能夠突破進階，就意味著她也能。
“怎麽做到的？”她吃驚的看著師兄，畢竟這種事，太過不可思議。
隻見師兄負手笑道：“山人自有妙計！”又說道：“今晚你就知道了。”
三人離開的時候，齊詩彤走在後頭，看著小師妹的背。
小師妹的背上有灰塵，這證明她曾躺在地上。
一般來說，名門大派裏，自有許多道童，日日清掃，保持著諸殿幹淨。
但是整個仙華峰隻有他們三人，仙華峰裏的許多建築，雖然已在二十年前毀了大半，但剩下的，也不是他們清掃得過來的，何況他們每日裏，依舊是以修煉為主。
升鸞殿已許久沒有打掃，有灰塵也很正常，雖然置有蒲團，但蒲團隻能坐，要躺肯定是不行的。
閉關突破，應當是以打坐為主，為什麽小師妹會躺著。
齊詩彤咬了咬嘴唇，忽的一彎腰，揭起她搖晃的裙袂。
“呀！”李詩秀一回頭，下意識的往下按著裙袂，“師……師姐？”
“沒事！”齊詩彤直起腰身，嘻嘻的說，“就是開開玩笑。”
小師妹裏頭的白色襖褲還很幹淨，似乎沒有脫下來過。
這讓她開心起來，露出笑顏。
她一笑，兩個小酒窩就分外的明顯。
季毅與李詩秀莫名其妙的看著她。
——
那一整天，仙華峰及其周邊，都在下著暴雨。
不過這樣的天氣，在這二十年裏，對於仙華峰來說實在太過平常，完全不足為奇。
反正殘存的諸殿之間，本就有廊橋相接，對他們也沒有什麽影響。
既然師兄與小師妹之間，沒有什麽見不得人的勾當，那齊詩彤還是很高興小師妹能夠突破成功的。
她甚至還想要親自下廚，炒幾個小菜，來慰勞一下大家……但是馬上就被季毅和小師妹阻止了。
午飯過後，李詩秀在殿中施展劍法，她的劍法空空靈靈，劍氣幻化，凝成五行玄木，刷刷刷刷，一時間，飛花旋葉，美輪美奐。
季毅取出一本劍譜，道：“以小師妹現在的境界，已可以開始修煉亂花劍訣中的上乘部分。可惜師父說過，當年那一場災劫，連帶著藏書閣裏的武學典籍都損失大半。
“還有許多秘藏，原本是靠著師徒傳承，一代代口口相傳傳下來的，但是在那一役裏，師祖師伯等，幾乎都死盡死絕，許多宗門絕學也就此失傳。
“旋花劍舞和亂花劍訣，在我宗門裏其實都不是什麽太高深的劍法，但是現在也隻能學這個了。”
“師兄！”齊詩彤坐在一旁，偏了偏臉蛋，“二十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麽事？為什麽會變得這麽慘，偌大一個門派，竟然成了這個樣子？”
季毅搖了搖頭：“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大體上，就隻知道有一位女師叔走火入魔，雖然在短時間裏功力提升，無人能敵，但心智全失，在宗門裏大開殺戒。
“內中恐怕是還有別的內情，反正師父不肯細說，每次提到那位造成浩劫的師叔，都是唉聲歎氣的。總的來說，大概就是那位入魔的師叔，幾乎殺光了內門所有的人，隻有師父勉強躲過一劫。
“還有一些沒有被波及的外門弟子，也全都逃了。據說當時的情景非常的可怕，就跟煉獄降臨似的。”
齊詩彤嘀咕：“從仙華峰現在的樣子也看得出來。”
季毅想了想，說道：“但是宗門裏，似乎還有另一位很厲害的女師叔也活了下來，隻是不在山裏。師父臨終前跟我說過，等你們中有人進入了外景境，就可以帶你們去找她，讓她教你們更厲害的功法武學。”
齊詩彤興奮的問道：“那位師叔叫什麽名字？”
季毅搖頭：“我也不知道，師父就給了一個地址！”
場上的李詩秀劍光一收，漫開的飛花瞬間收入劍身，消失不見。
“掌門師兄！”她倒刺寶劍，問道，“等師姐也突破進階，我們不就可以出山去找那位師叔嗎？”
季毅點了點頭：“嗯。”
齊詩彤疑惑問道：“既然宗門裏還有一位很厲害的師叔，那師父為什麽不把她請回來，讓她接替掌門之位？”
季毅攤手：“我也不知道！大概是看我天賦過人，璿璣閣在我的手中，必然會發揚光大。”
齊詩彤道：“切切切切切！就師兄你的天賦，我們兩個比你遲入山那麽多，都比你厲害了。”
季毅嗬嗬的笑著，都說了，莫欺掌門窮。
我現在可也是根骨圓滿的絕世天才。
他說：“總之，今晚先幫助詩彤你突破，然後就可以開始做下山的準備。”
到了那天夜裏，雨不但沒有停歇，反而還越下越大了。
轟！一道閃電破空而下，山裏山外，盡如白晝。
山腳下積水亂流，猶如汪洋。
也就是仙華峰本就是金庭十三峰之一，金庭山又是福地，一石一木俱帶靈氣，固如玄土。
否則這樣的暴雨，怕是難免有泥石流發生。
齊詩彤隨著季毅進入升鸞殿中，關好殿門。
整個暴風雨的呼嘯聲、與導致天地震動的雷霆聲，都被關在了外頭。
仿佛這一整個大殿，都成了隔絕於世的、獨立的小天地，而他們就是這個小天地裏、即將造出一整個人族的創世者。
原本還想著，一定要靜下心來、認真突破的齊詩彤，心口忽的又怦怦跳了起來。
四角的珠光清清冷冷，讓地麵猶如覆上白霜。
到底應該怎麽做？齊詩彤的心中分外好奇。
不依靠外丹強行突破，不管怎麽想都不可能做到，但是小師妹昨晚的確是成功了。
她看向周圍，除了她與師兄，並沒有什麽多餘的東西。
孤男寡女，獨處一室……雖然整個仙華峰，原本也就隻有他們三人，但此刻大門緊閉，自己與師兄獨處，這個感覺依舊微妙。
卻見師兄盤膝坐在蒲團上，拍了拍大腿：“師妹，你坐上來吧！”
啊？齊詩彤睜大眼睛。
難道……難道真的是雙修？
齊詩彤知道有一種姿勢，叫作觀音啥啥啥的……師兄你來真的？
這一瞬間，齊詩彤既想要扭頭逃跑，又一陣激動。
如果就這樣逃掉的話……但師兄和小師妹昨晚就已經做了，可惡！
師兄，你怎麽能這個樣子啊？你把我們當成什麽人了？
她又氣又羞，麵對著師兄，難為情的掀起裙袂，跨坐在師兄腿上。
師兄你混蛋，你壞死了！
季毅無語的看著，麵對自己坐下，夾在他腰邊的師妹。
隻見她低著螓首，連脖子都是紅的，額頭輕輕的抵著他的肩頭，雙手摟著他的脖子。
連那粉底金邊的雙襟，都幾乎要貼在他的胸膛。
他摟著師妹的腰，一陣無言。
過了好一會，發現他沒有動作的師妹，羞羞的問：“師兄……接下來要怎麽做？”
我怎麽知道？
不是……你到底想跟我做什麽？
季毅開始向她解釋：“不是這樣子的，你翻過去，背對著我，盤膝坐我腿上就好。”
師妹的臉蛋紅紅的，她抬起頭來，快速的看了他一眼：“哼！”
在季毅想著她哼什麽哼的時候，卻見她快速移動，轉過身，背對著他坐下，過了一會，似是又氣又羞：“原來你、你喜歡這樣子？我告訴你，哼，我告訴你……就這一次！”
季毅道：“是的是的！”一般來說，從氣漩境突破到外景境，的確是隻有一次。
他靜下心來，摟著師妹的腰，等了許久，師妹雖然一定不動，但氣機明顯沒有在運轉，也沒有再嚐試突破。
等了好一陣，他疑惑問道：“詩彤，你怎麽還不開始。”
齊詩彤回過頭來，吃驚的看著他。
為什麽要用這樣的眼神看我？季毅被她看得莫名其妙。
少女的臉蛋卻是愈發的紅，紅得像即將熟透的桃子。忽的，她轉過身來，用粉拳使勁捶他胸膛：“混蛋，你這樣子人家都任你擺布了，你、你……你還要人家自己主動嗎？混蛋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