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馮子奇赴滇南
陷害自己的是一個女人,一個二十多歲不到三十歲的女人。
範誠很是費解,花四十萬買凶殺人陷害自己的怎麽可能是一個女人呢?
這個女人應該也隻是一枚棋子,和江文波一樣的棋子。
她也很可能和江文波一樣隨時都會成為一枚棄子。
幕後的這隻黑手很厲害,用一些小卒子衝在前麵,要想把他揪出來還真不容易。
梅映雪回到隊裏淩力就找上門來了。
“你去哪了,打你電話是關機的。”
梅映雪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機,果然是關機的。
“估計是沒電了,忘了充,有什麽事嗎?”梅映雪問道。
淩力坐了下來,點了支煙。
梅映雪微微皺了下眉頭,她不太喜歡人家在她的辦公室裏抽煙,以前也隻有範誠有這樣的特權。
淩力渾然不覺,他也許是忘記了自己這是在梅映雪的辦公室裏。
“那麽重要的消息你為什麽不匯報?”
梅映雪愣了一下,馬上就想明白了淩力為什麽那麽問。
“我隻是不確定這個消息是否真實。”梅映雪拿著杯子站起來走到了飲水機旁接水,她需要用這樣的動作來掩飾自己內心的不安。
她知道自己這麽做違反了紀律,很容易會讓人起疑,以為她故意隱瞞。
“映雪啊,不是我說你,讓你追查範誠的下落我是頂了很大壓力的,譚局對這事情也是有異議的,你可別讓我難做。”淩力很是掏心地說。
梅映雪點點頭,對於這一點她還是很記淩力的情的,她也知道淩力為什麽會把這任務交給她,一來是因為她對範誠的感情淩力是知道的,讓她來處理可以讓這件事情有個緩衝的餘地,淩力希望她能夠說服範誠主動回來投案自首,二來淩力同樣也顧及同事間的那點情分,他又何嚐不希望範誠能夠早一點抓住真凶自證清白。
當然,這一切都必須是在原則範圍之內,否則很容易遭人病詬,落人話柄。
就比如這一次,既然得到了消息範誠在調查江文波那麽梅映雪就應該第一時間向上麵匯報,至於她會如何行動那又是另外一回事情。
“對不起,這次是我疏忽了。”
“映雪,我不是責怪你,這事情譚局已經知道了,正在氣頭上呢,我又挨他訓了一通,估計一會也會把你找去,你可別和他頂。”
“嗯。”
梅映雪重新坐回到辦公桌前。
“見到他了?”淩力問道,他的目光緊緊地盯在梅映雪的臉上,他要聽的是實話。
梅映雪搖搖頭:“沒有,不過我見到了那個江文波。”
“哦?問出些什麽了吧?”
梅映雪還是搖搖頭,她告訴淩力這個江文波的嘴很嚴,一口咬定不認識範誠,甚至見都沒有見過。
淩力吸了口煙,手輕輕地摸了摸下巴上那並不長的胡茬:“你說他去找江文波做什麽?”
“我不知道,但我相信一定與張嚴的死有關。”
淩力抿了抿嘴:“可惜無法和他聯係,不然可以直接問他。這個老範也是的,他一個人單打獨鬥能成?越是這個時候他就越應該主動和我們聯係,說不定我們還能夠給他提供一些幫助。”
梅映雪苦笑,話是這麽說,範誠真要和他們聯係的話他們又該怎麽辦?
他們能夠做到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抓範誠嗎?
要真是那樣他們不就違背了警察的職業操守?
這是法律,不是兒戲。
或許範誠也正是想明白了這一點所以最後才沒有和他們聯係的。
就在這時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了,進來的是譚開山,他陰沉著臉,就像別人借了他的白米還給他老糠似的。
“淩力也在啊?”
淩力和梅映雪都趕忙站了起來,淩力笑著說道:“譚局,您怎麽來了?”
譚開山看了梅映雪一眼:“解釋一下吧,為什麽這麽重要的情況不匯報?”
梅映雪低下頭:“我想先查清楚這消息是真的還是假的。”
“查清楚了嗎?”譚開山壓著火氣,梅映雪回答道:“我去見了那個江文波,他說他根本就不認識範誠,甚至連見都沒見過。”
“你又怎麽知道他沒有說謊?”譚開山是刑警出身,是靠著專業上去的,所以在他麵前別想打馬虎眼。
“我不能確定,我在想要不要讓人盯住這個江文波。”梅映雪知道這樣很可能會給範誠帶去麻煩,但她卻不得不說出自己的想法。
譚開山聽她這麽說氣就消了許多,這麽做說明梅映雪還是有一顆公心的。
“讓人盯著,如果範誠真在查他肯定會去找他的。小梅啊,這種事情以後可不能再發生了,如果再出現這樣的事情我會考慮讓你放長假,甚至調離刑警隊。”
淩力賠著笑:“那可不行,映雪可是我們刑警隊的一員虎將,你要把她給調走了我這邊的工作壓力就大嘍。”
譚開山冷哼一聲:“你是帶隊伍的,出這樣的事情你也有責任,這次就算了,我不希望再有下次。”
譚開山說完便問到了案情上:“你們說說,為什麽範誠要去找他?他在張嚴被殺的那個案子裏到底扮演了一個什麽樣的角色?”
淩力和梅映雪麵麵相覷,這個問題他們可回答不了。
“算了,先盯著這個江文波吧,或許他就是一個突破口。”
譚開山也沒有多呆,轉身就離開了。
火車緩緩地開動,馮子奇和柳海踏上了滇南的征程。
柳海是去年剛從刑警大學畢業的,原本是想做刑警的卻沒想到分到了禁毒大隊。
一開始他還很不樂意,覺得還是做刑警拉風,而且還能夠查處形形色色的刑事案件,這樣也不會荒廢了自己的專業。
待到了禁毒大隊之後他被肖剛的工作作風與工作能力所折服,他對自己的這個副大隊長可是十分的崇拜。
好幾次他都想跟著肖剛好好學學可是一直都沒有機會。
卻不曾想肖剛這回竟然攤上事了,而且還是大事。
“馮哥,我們真能夠幫上肖隊嗎?”
馮子奇告訴柳海,隻要他們將滇南這邊的事情查清楚說不定會對肖剛的案子有所幫助。
他就有些不明白了,滇南之行與肖剛案又有什麽關係。
“嗯,莫隊懷疑肖剛出事多半和他之前所辦的案子有關係,應該是他觸碰到了某些人的神經,人家不想他再繼續查下去所以才使了這麽一手。”
“好卑鄙的手段。”
馮子奇白了他一眼:“你指望他們有什麽好手段?像下象棋那樣,雙方擺好車馬炮,你一步我一步?你也太高看他們了,使陰招,下絆子,這才符合他們行事的風格。”
柳海還是第一次出那麽遠的任務,他有些興奮:“那我們就好好地查,一定要替肖隊洗脫冤屈。”
馮子奇哪會不想替肖剛洗脫嫌疑,可是這話說來簡單做來卻很難。
“柳海,到了滇南你可不能擅自行動,一切都必須聽我的安排。”馮子奇正色道。
他很了解像柳海這樣的年輕警察,立功心切,很多時候眼睛裏麵隻有功勞沒有危險。
命隻有一條,沒了就沒了。
範誠直接開著車回了東山的小區。
將車停到了門麵裏,關上門麵的大門,轉過身他就看到了龐向東。
他並不認識龐向東,但他卻能夠清晰地覺察出龐向東對他的敵意。
“你是誰,為什麽要攔我的路?”範誠冷冷地問道。
既然人家對自己帶著敵意自己又何須給他好臉色。
龐向東問他:“你是什麽人,為什麽和婉萍在一起?”
婉萍?
很快範誠就反應過來了,謝寡婦不就叫謝婉萍嗎?原來這小子是為了謝寡婦來找自己的。
“我隻是個租客。”範誠雖然不懼龐向東,可是他現在的情況也願意輕易與人發生矛盾,事情鬧大對他沒有任何的好處。
“租客?”龐向東還是有些懷疑。
“沒錯,我租她的房子,偶爾在她那搭個夥,不過大多數時間我都在忙我的事情。”
“那這車子?”龐向東還是覺得範誠與謝寡婦的關係不那麽簡單。
範誠沒想到謝寡婦借車子給自己會惹來這樣的麻煩,他苦笑:“是她主動借給我的,說是沒事的時候動動,車子放久了會壞掉的。”
龐向東見範誠的態度倒很誠懇,心裏信了幾分:“我警告你,千萬別打謝寡婦的主意,她是我的人。”他說話間還有意挺了挺並沒有什麽胸肌的胸膛,範誠懶得理他,應付著應了一聲。
龐向東滿意地離開了,看範誠這慫樣應該也不敢打謝寡婦的主意。
看著龐向東遠去的背影範誠無奈地搖了搖頭,有人的地方就有爭鬥,看來這話不假。
他同時又想到了另一句話,那就是寡婦門前是非多,看來自己還得小心一點,和那個女人保持一定的距離。
上了樓範誠正在開門,謝寡婦那邊的門卻開了:“快到飯點了,過來吃飯吧。”
範誠收起了鑰匙,來到了謝寡婦的家裏。
“剛才有個男人來找我,問我們什麽關係,說讓我離你遠一點。”範誠把這事情和謝寡婦說了。
謝寡婦一聽豎起了眉毛:“那個挨千刀的龐向東!”
然後對範誠說道:“別理他,他就是個瘋子。”
說完便鑽進了廚房,不一會端出了幾道菜,聞著飯菜的香味範誠覺得自己真的餓了。
“要來點酒嗎?”謝寡婦問道。
範誠是喜歡小飲一點的,隻是此刻他卻不敢。
“不用了,吃點飯就行。”
“是不是怕喝了酒露出原形啊?”謝寡婦這話帶了幾分挑釁,範誠淡淡地說道:“我從不沾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