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挾宇智波以令火影
宇智波德光和旗木朔茂所統製的機動部隊，算是明麵上徹底和以團藏為代表的派遣軍指揮層撕破臉了。
這也相當於，以宇智波一族為首的個別忍族豪門和旗木朔茂為代表的部分平民忍者或小忍族忍者正式合流，並開始在公開場合公然反抗火影一係的統製管轄。
不過這也在宇智波德光的意料之中。
從一開始，他就不想在團藏的麾下聽命，尤其是麵對的敵人還是不怕死的雨忍和被譽為“半神”的半藏。
與其和團藏以及他的那些滿懷惡意的爪牙們費盡腦細胞鬥智鬥勇，還不如一開始就翻臉劃算。
而且，通過進一步公開激化雙方的矛盾，也有利於旗木朔茂及其追隨者和宇智波德光所代表宇智波一族的關係走得更加親近，減少旗木朔茂再度被火之意誌洗腦重新站回火影一係陣營的可能性。
當然，結果這一次公開翻臉之後，旗木朔茂也不是沒有再次站到火影陣營的可能，隻是重回之後就注定是淪落到在根部被打上咒印當作工具人落個淒慘下場。
所以，宇智波德光對於這一次公開衝突的結果還是挺滿意的。
“不過大戰在即，多少還是控製下衝突的烈度吧……”
對於宇智波德光下令抽調赤備隊前來增援的舉措，旗木朔茂也不好說什麽。
畢竟作為宇智波一族的派閥少君，調遣自己的私軍是自己的權力。
隻是旗木朔茂的內心還是不怎麽願意朝著村子的忍者揮刃相向。
“隻是作為一個後手預備而已，不怕一萬隻怕萬一嘛。”宇智波德光也耐心解釋道，“自然，他們派不上用場的話那就皆大歡喜，但如果真的有什麽特殊情況的話，有赤備隊的力量在，我們也好隨機應變。”
“這倒也是。”旗木朔茂也讚同這個觀點。
在他看來，宇智波一族的存在就像是一條鯰魚，活躍起來之後不僅能攪動木葉逐漸固化的死水格局，還有利於改善舉步維艱的平民忍者和逐漸衰落的小忍族在木葉的生存處境。
至於宇智波一族索取更多權力之後會不會更加不安分？這個問題其實可以通過擴張來解決。
比如宇智波一族在獲得草之國的駐防指揮權之後，在村子內的怨言怪話明顯就少了很多，這些變化，旗木朔茂也看在眼裏。
“德光君是不是很不看好這一場戰爭？”
隻是關於宇智波德光所提到的後手問題，他還是有些奇怪。
“確實不大看好……”
宇智波德光實話實話。
“為什麽？”
旗木朔茂有些奇怪地問道。
在他看來，雨忍雖然堅韌，半藏雖然強橫，但也實在沒有達到無可匹敵的境地，不然也不會被三大國輪番攻打，屢失領地。
宇智波德光有些猶豫，不知從何提起。
總不能說自己前世就知道火影三個徒弟聯手都被半藏擊敗，還被賜予了“三忍”的名號吧。
“村子過於瞻前顧後，而且準備也還是不足……”宇智波德光仔細斟酌著字句，“雖然開始動員在冊忍者，但心理上無論是高層還是基層的忍者，都還沒做好全麵戰爭的準備，這是要吃大虧的……”
這樣的解釋雖然牽強，但旗木朔茂也覺得有些合理。
“隻是……僅憑雨忍之力，需要村子全力以赴麽？”旗木朔茂想了一會，再次問道。
“雨忍不需要，但砂隱和岩隱呢？”宇智波德光發問道，“還有虎視眈眈窺視火之國領土的雲隱，渦潮之戰後悄無聲息的霧隱……他們可不是好相與之輩”。
旗木朔茂撓了撓下巴，陷入沉思。
“第一次忍界大戰的教訓就是，木葉如果沒有做好和四大忍村同時開戰的準備，在前期必然會陷入被動的。”
“戰爭……”
旗木朔茂再度歎了一口氣。
戰爭必然是殘酷的。
但戰爭也是個草莽英雄崛起的絕佳機會。
當前的木葉雖然也算繁花似錦、烈火烹油，但旗木朔茂自從和宇智波德光搭檔以來，通過雙方的交流，再結合自己的閱曆，也看出來了木葉內部隱藏著的隔閡與矛盾。
在旗木朔茂看來，三代目壓製豪門，扶持忍族，栽培平民的策略固然沒錯，但也將村子最頂尖的戰力排斥在權力核心之外，長久以此，豪門的積怨隻會越來越多，未來必然會爆發更加激烈的衝突。
自從在第一次忍界大戰中，千手慘遭重創之後，遺留的千手血脈皆已選擇歸隱，曾經的第一豪門大族已成昨日黃花。
所以，木葉當前聲勢最盛的血繼豪門，就是宇智波和日向。
隻是恪守宗家分家之別的日向，他們掌權的宗家依靠權力剝削分家就可以活得很滋潤，所以家族實力雖強但沒有過多的索求，隻顧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裏圈地自萌。
而被禁錮在警務部的宇智波一族，則表現得非常不安分。
本身實力強橫，再加上覺醒寫輪眼之後的宇智波忍者多少有些衝動易怒之類的偏**緒，而且還是執掌警務部這種最容易得罪人的部門，所以宇智波一族在村子的名聲雖不算多好。
但作為一個合作夥伴或者說盟友，宇智波一族對於旗木朔茂這樣個體實力強大但沒有多少根基的強者而言，可謂是再合適不過了。
宇智波一族要的是權力、話語權和擁簇者，而追隨旗木朔茂的平民忍者和小忍族忍者雖然大多是被他的實力和人品所折服，但他們也需要更高階的忍術傳承、更多的修行資源以及和實力相匹配的地位。
剛好，雙方也算是比較適配。
宇智波一族別的不多，但千年以來通過寫輪眼拷貝下來的各種忍術簡直是汗牛充棟，雖然拷貝的忍術多少有些缺陷，威力上和原版多少有些不足，但有總比沒有強，宇智波一族出手都這麽慷慨了，平民忍者們還要啥自行車。
“朔茂大人，自來也找你。”
回到川之國駐守營地之後，旗木朔茂正待發信回村和自己的追隨者告知本次和團藏的公開衝突，免得他們不知情吃了個暗虧之時，一名機動部隊的親信上忍前來報告了自來也的來訪消息。
“自來也？”旗木朔茂有些不解，“他指名要見我嗎？”
“是的。”
親信上忍回答道。
“帶自來也到指揮部吧……”旗木朔茂思索了一會，“然後你去通知德光君，請他一會和我去見自來也。”
“是！”
親信上忍領命而去。
但沒一會就臉帶無奈地回來了。
“怎麽了？”旗木朔茂看著部下那副鬱悶的模樣，有些奇怪。
“德光指揮……說不想見自來也那個憨貨，責怪我打擾他睡覺……”
旗木朔茂先是一愣，隨即啞然失笑。
旗木朔茂邀請宇智波德光前來，以示對同陣營的盟友的尊重；宇智波德光的話，也從側麵表達了自己對旗木朔茂的信任。
“算了，那我自己去見自來也就行了。”旗木朔茂收拾了一下案牘的文書，便起身前往機動部隊的臨時指揮部。
“朔茂前輩！”
旗木朔茂剛剛掀簾入內，自來也便立即起身打招呼。
“自來也上忍。”旗木朔茂一如既往地溫和打招呼，“歡迎你的到來，請坐吧，不用拘泥於那些無謂的禮數。”
兩人稍微寒暄了一會之後，旗木朔茂便直言發問：“自來也上忍，不知你此次前來，還有什麽事嗎？”
自來也沒想到旗木朔茂是如此直接，沉默了一會方才緩緩開口。
“朔茂前輩……您對團藏顧問是不是有很多誤解或不滿？”
“不是……”旗木朔茂對這個問題感到奇怪，“不止是我，其實村子很多人對團藏顧問都非常不滿。”
“為什麽？”自來也有些激動。
“即便是不滿，為什麽要在大戰之前和團藏顧問公然爆發衝突呀，這樣一來忍軍上下的軍心都開始渙散了！”
“而且……您可是白牙呀，您不能……至少也不應該……”
“不應該有自己的主張嗎？”
旗木朔茂淡淡地打斷了自來也的質問。
“不是……”
“每一名忍者都有自己的忍道，上忍的意誌不容褻瀆。”
旗木朔茂很認真地說道，“自來也上忍，每一位能晉升上忍的木葉忍者，都是一個有著極強自我意識的強者，是不會、也不能偏離自己的忍道的。”
“那你……”
“雖然我無意指責三代火影大人，但村子的局勢確實頹落了很多。”旗木朔茂繼續自顧說道，“這些年以來，頻頻爆發的衝突就是明證。”
自來也一時之間也有些語塞。
“豪門和火影，忍族與平民……還有晉升途徑越來越窄，獲得新的忍術越來越難，任務的報酬越來越少……大家都有很多怨言，隻是不說或者不敢說而已。”
自來也嘴巴張合，不知道說些什麽好。
他本來就不算是個能言善辯之輩，跑來機動部隊駐地找旗木朔茂也是全憑一腔熱血，認為此舉能感化被宇智波汙染的旗木朔茂，但在旗木朔茂的麵前，卻不知說些什麽才好。
“村子確實有困難，也確實有不足……但這些都是會慢慢改變的啊。”自來也都覺得自己的辯解有些無力，但還是喃喃說道。
“是的，要改變。”旗木朔茂肯定了自來也的話語，“所以，我在試圖改變，德光君也希望改變。”
“但……宇智波一族也是豪門忍族啊。”
其實最讓自來也不理解的，就是旗木朔茂為什麽會和聲名不大好的宇智波一族走到了一塊。
憑“木葉白牙”的名聲和美譽，如果要改變村子的一些現狀，至於振臂一呼，必定從者如雲，實在犯不著和被暗中排斥的宇智波一族走得這麽近。
“因為宇智波是被邊緣化的一族，同時又是最強的一族。”旗木朔茂帶著些無奈說道，“除了宇智波，沒有人會支持改變當前的現狀。”
自來也還是有些不解。
他的印象裏，宇智波一族雖然驕傲自大，不過在戰場上是還算不錯的可靠夥伴，但在村子執掌警務部時，經常有誤傷村民或粗暴執法之事在村子之內流出，還動不動就將村民或商人抓回去關押審查，在村民們之中的形象實在是不討喜。
“朔茂前輩，你可以和老師談談你的誌向啊！”自來也有些激動，“老師一定會支持你的改革的！”
旗木朔茂猶豫了一下，但還是搖了搖頭。
指揮部的氛圍一下子冷了下來。
過了一會，自來也才再次開口。
“朔茂前輩……我能去見一下德光指揮嗎？”
“可以，但我不知道他此時是否有空。”
“德光指揮現在還很忙嗎？”
自來也有些驚訝。
“不是。”旗木朔茂淡定說道，“他在睡覺。”
自來也感覺被噎住了一樣，胸部堵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