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戰而勝之
麵對程普奔馳過來的騎兵方陣，黃忠暗中下令：“一字長蛇陣，和敵擦肩而走，自由射擊。”
“諾，將軍。”
命令被快速轉移下去。
從天空往下看，隻見黃忠領頭，速度不降，而他身後的騎兵依次放慢速度，彼此間隔一個馬身，排列成一條長蛇迎向了程普的隊伍。
在雙方距離大約兩百步的時候，黃忠一勒韁繩，帶著隊伍劃出一道弧線，往程普騎兵的左翼而去。
當雙方距離快接近弓箭射程的時候，黃忠立刻大喝道：“放箭。”
隨後，跟在他身後的騎兵彎弓搭箭，一片箭雨如同烏雲般遮向程普率領的騎兵方陣。
程普揮舞著長槍掃落箭矢，看著身旁被箭雨覆蓋的士卒，氣急敗壞地大喝道：“回擊，回擊，給我狠狠射回去。”
不過等他們想要用弓箭回擊的時候，黃忠的隊伍已經和他們處於平行位置，幾乎在話音剛落，雙方就擦肩而過了。
當雙方位置交錯而過的時候，黃忠再次下令道：“回身，自由射擊。”
已經取得輝煌戰果，心情放鬆下來的飛羽弓騎聞言，一個個在馬上，仰躺下來，對著背後的騎兵陣型，再次射上一箭。
“哈哈，射的真爽，我射殺了五個官兵，你呢。”
“我比你少一個，不過我很快就會追上來的。”
“哼，我殺的一定比你快，想追上我，沒門，殺了五個官兵，可惜沒有一個軍官。
“放心，還沒結束呢。”
“是啊，還沒結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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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程普軍團交錯而過後，黃忠看著孫堅帶領區區五百騎兵趕來匯合，再次用同樣的方法射殺了半數孫堅軍團。
然後他帶領隊伍繞了個8字，再次回轉過來，這個時候孫堅帶來的騎兵經過三次打擊，從兩千之數變成了一千之數，匯合在一起的眾人，士氣低落。
而且更加糟糕的是他們還是沒有想到怎麽對付弓騎兵的辦法。
黃忠沒有手下留情的意思，他沒有給孫堅程普整隊的時間，帶著一千飛羽弓騎排成橫向的隊列，朝著孫堅軍團緩慢地壓了過去。
“可惡，莫非反賊還妄想迫降我等不可。”
孫堅憤怒異常，他從來沒有打過這樣的戰鬥，他跟隨皇甫嵩和邊境的異族交戰過，在馬匹上長大的異族，衝陣開始也往往會射上一兩次箭再衝陣。
可他從來沒有見識過這麽賴皮的軍隊，騎兵竟然不踏陣，反而像個膽小鬼一樣在外麵騷擾，而不知道怎麽回事，對方的馬速竟然比自己這邊的快，等他們想反擊的時候，隻能眼看著對方遠去。
“兒郎們，隨我殺敵，衝鋒。”孫堅長刀一舉，身先士卒地往前衝去。
“兒郎們，隨主公殺敵。”程普跟著出擊。
“殺啊。”騎兵士卒士氣大振，朝緩緩過來的飛羽弓騎衝去。
這個時候，雙方距離大約有五百步，黃忠見孫堅的騎兵已經起速，寶雕弓一舉，下令道：“陣型後退，緩緩加速，吊死他們。”
“是，將軍。”
在韓信，戲誌才等城牆上的人看來，先是黃忠帶著隊伍排成一字型朝孫堅騎兵軍團壓過去，然後是孫堅帶著騎兵迎戰。
在雙方距離還有五百步的時候，黃忠的隊伍，緩緩後退，隨著孫堅軍團的臨近，慢慢加速起來，當雙方距離百步的時候，黃忠隊伍像一張弓，半包圍了孫堅軍團。
孫堅這邊是進攻的鋒矢陣，黃忠這邊擺開的是弓字型。
等到孫堅前方即將接近弓箭射程的時候，黃忠大喝道：“馬速不變，回身自由射擊。”
嗖——嗖——嗖——
隻見飛羽弓騎的眾士卒再次仰躺，朝後方追趕的騎兵隊，挽弓射箭。
刹那間，一陣箭雨出現在戰場上，而因為孫堅騎兵陣型一直在加速，以期追趕上前方的黃忠隊伍，所以看上去，仿佛他們是故意朝著箭雨迎去。
“啊——”
“嘶——”
“聿聿聿——”
不斷有人落馬，不斷有戰馬中箭倒地，絆倒後方的同伴，摔落馬匹的士兵不急反應就被後方的隊伍踩成了肉泥。
而後方的一些騎兵見前方有人落馬，不由自主地勒住韁繩，造成了隊伍的混亂。
孫堅知道這個時候不能遲疑，當下再次揮舞古錠刀掃落迎麵而來的箭矢，高聲喝到：“保持隊形，騎兵加速。”
“想法是好的，可是你沒有急速光環。”
韓信在城牆上看著孫堅被黃忠帶著放風箏，雙方的距離始終保持著一百步左右，暗暗得意。
隊伍追擊過程中，飛羽弓騎也發現了盡管官兵在使命催打戰馬，但是雙方的距離沒見拉近，當下更加放鬆，一箭射完之後，就從箭袋裏抽出下一箭繼續射擊。
十輪箭雨過後，戰場從宛城左城牆轉移到另一邊的城牆。
盡管黃忠等人每次隻能射殺幾十名騎兵，但是十輪箭雨過後，孫堅軍團的隊伍已經變得明顯稀疏起來。
雙方路過的戰場上，不時倒下馬匹或者士卒。程普轉身看看身後的血路和熟悉的士卒減少，再看看前方至始至終沒有拉近的距離，在心中暗暗數了下剩餘的騎兵。
“不好，短短一會，竟然隻剩幾百殘兵了。”
當下焦急地喊道：“主公慢行，情況不對。”一般喊一邊打馬到孫堅身側，輕聲道，“主公，騎兵損傷過重，再傷亡下去，後果不堪設想。”
本來還怒不可遏的孫堅聞言如同被澆了一捅冷水，他轉身朝後望去，騎兵士卒再也沒有高昂的士氣，變得死氣沉沉，如同木偶一般被牽扯著踏上死亡之路。
“停，快停下來。”孫堅舉起長刀大喝道。
黃忠始終在注意著官兵，尤其是當頭的孫堅的一舉一動，見到孫堅勒住馬，轉身去整隊，暗道：“終於反應過來了嗎，不過太晚了。”
黃忠挽弓搭箭，對著孫堅的後腦勺注視了片刻。
“再饒你一回。”
箭頭下移，隻聽嗖的一聲，箭矢去勢即快，不等孫堅反應，已經射中他的右肩。
鐺——
古錠刀從手中掉落，孫堅痛叫一聲：“啊，痛煞我也。”
“主公。”
“不好，將軍中箭了。”
隊伍一片混亂，更加糟糕的是，伴隨著孫堅中箭後，又是一隻箭，如長虹貫日般射倒了中軍帥旗。
黃忠放下手中寶雕弓，對傳令兵道：“吹起號角，命惡來將軍出擊。”
嗚——嗚——嗚——
黃忠下完令後，就帶著飛羽弓騎重新迎向了孫堅，不過這次黃忠沒有和孫堅的騎兵糾纏，擦身而過的時候，再次射了幾箭，增加戰果後，就把孫堅的騎兵隊伍，交給了附近的典韋收拾。
然後他帶著飛羽弓騎朝孫堅的步兵陣型奔了過去。
“哈哈，兒郎們，終於輪到我們出擊了，不要給俺丟臉，給俺好好的殺。”聽到約定好的號角聲，典韋頓時興奮起來，看著黃忠在戰場上打得孫堅沒有還手之力，他早就迫不及待了。
“是，將軍，殺啊——”
麵對孫堅麾下士氣低落的幾百騎兵，典韋率領的騎兵絲毫沒有憐憫之意，他們排成一個個三角錐子型，如犁庭掃穴般來回掃**。
兩次過後，典韋見官兵的陣型已經被衝亂，就揮舞著鐵戟朝孫堅奔去，看著身著火紅鎧甲的孫堅，典韋露出了獰笑。
“滾開，擋我者死。”典韋揮舞著鐵戟，左右開工，凡是擋在他身前的士卒，不是被他一揮而斷，就是被他的巨力掃落戰馬，然後被身後奔馳的馬匹給踏成肉泥。
本就士氣低落的眾人，看著典韋凶惡的麵貌，全身上下鮮血淋漓的樣子，頓時心驚膽戰，慌忙四散而走。
程普拾起地上的古錠刀，交給孫堅的親兵，厲聲喝到：“你們帶主公速走，我來斷後。”
“德謀——”
“架。”程普不理會孫堅的喊叫，催馬上前，長槍一挺，高聲喝到：“來將休狂，我程普來會你。”
“哈哈，來的好。”典韋狂笑一聲，聲如雷霆，催馬迎向程普，他斜舉著鐵戟，徑自撞向程普的戰馬，兩馬交錯而過時，典韋大喝一聲，手臂上肌肉鼓起，對著程普當頭砸下。
看著如泰山壓頂似的攻勢，程普隻能舉起長槍格擋，鐺一陣，程普隻感覺到一股巨力襲來，手中長槍變得彎曲，他也不由自主地從戰馬上拋飛，繼而重重地撞向地麵。
“來人，給我綁了。”典韋馬速不減，勒馬跨過程普，再次追向不遠處被親兵裹挾著而走的孫堅，大喝道，“孫文台休走，傳令，給俺活捉孫堅。”
“活捉孫堅。”
“活捉孫堅。”
“主公。”迷迷糊糊的程普聽到響徹在耳邊的呐喊，奮力掙紮地想起身，不過等來的是一頓拳打腳踢，然後反手被綁了起來。
宛城城牆上，戲誌才滿臉激動。
以前他都是在兵書戰策上聯想自己在戰場上如何為主家出謀劃策，這還是第一次見識了真實的戰場狀況。
第一仗就打得這麽精彩，這麽順利。
當下拱手對韓信道：“恭喜陛下，賀喜陛下，孫堅軍團已經不足為慮。”
“是啊，他們打的很好。”韓信點開遊戲係統，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