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飛羽弓騎的初戰
典韋看著越來越接近的祖茂，猙獰一笑，他也不抽出掛在馬側的鐵戟，雙拳對著虛空一握，直接空手對敵。
兩馬越來越接近，馬蹄聲響在耳邊，雙方都仿佛聽到了彼此的喘息聲。
祖茂長槍前刺，鋒利的槍頭直紮典韋脖子。
麵對冷冽的兵鋒，典韋微眯眼睛，他藝高人膽大，等槍尖距離脖子很近的時候，才迅速一側腦袋。
鋒利的槍頭幾乎擦著他的脖子而過。
“糟糕。”一槍刺空，祖茂心中大叫一聲不好。
還來不及反應，他就失去重心飛騰到空中，感覺自己周身仿佛被鐵箍著，剛想奮力掙紮，腦袋上就傳來一陣劇痛，然後雙眼一黑，失去了知覺。
“大榮……敵將休走。”
孫堅在祖茂身後看的分明，在兩騎交錯而過的時候，隻見對麵戰馬上的醜漢，單臂一伸，右手一摟，就把祖茂給提到了自己馬上，然後一肘子敲暈祖茂。
見手下又折一人，孫堅高聲怒喝，手提古錠刀，雙腿一夾馬腹，加速往戰場奔來。
“哈哈，好。”韓信見典韋直接空手奪白刃般，把祖茂給生擒了，激動地拍打城牆。
“將軍威武，將軍威武。”
大乾一方的士兵，見己方大將擒拿官兵大將如探囊取物，激動異常，士氣也跟著上漲到滿點。
反之，官兵一方的士氣直接低落穀底。
見到孫堅和程普過來，典韋沒有逞強，他準備先把手上的俘虜交給後方，於是就打馬後撤。
“來人，給俺綁了。”
而黃忠見孫堅過來，一抖韁繩，迎了上去，手上長刀如一彎斜月，截住了孫堅和程普。
“孫文台，此路不通。”
當——當——當——
“可惡，大乾哪來的這麽多絕世猛將，此乃平生之大敵。”
手中古錠刀和黃忠的長刀一接觸，孫堅就感覺到一股巨力朝他湧來，有如泰山壓頂，又如長江之水，連綿不絕，一波強似一波。
感覺到黃忠的不好惹，孫堅暫時放下救韓當、祖茂的念頭，專心和黃忠周旋起來。
孫堅感覺到的不錯，黃忠從小在南方長大，他的武藝就是觀長江浪濤而頓悟的。
所以黃忠雖然沒有典韋的爆發力，但是他的力量，卻是層層遞進，連綿不絕。
長刀在兩人手中，或劈，或砍，或撩，或擋，隻是黃忠一直以來都是如閑庭散步，輕鬆異常。
而孫堅的臉色漸漸凝重，幾十招過後，氣力下降的厲害。
黃忠一直在觀察著孫堅的狀況，如果他的目的是擊殺孫堅，他相信就算以猛虎之勇，在他手上也走不出幾招。
但是他知道韓信的目的是活捉孫堅，所以一些破綻，他即使看到也不能轉化成勝勢。
另外，孫堅的旁邊還有一個程普在掠陣，雖然這個時候對方沒有插手，但早就虎視眈眈地注視著他。
直到典韋再次打馬要上來的時候，程普架馬上前，挺著長矛對黃忠虛刺一槍：“主公速走，某來斷後。”
“一起走。”
孫堅見自己不是對手，強壓下憤怒，也是一刀虛劈，兩人逼退黃忠後，就勒馬轉身疾馳而去。
催馬上來的典韋見兩人跑了，追趕不急，隻能悻悻地一甩馬韁，罵道：“直娘賊，慢了一步，讓孫堅這廝給跑了。”
“惡來莫急，接下來你率槍騎兵給我掠陣，讓我去試試對方騎兵戰力。”
對此，黃忠早有準備，江東猛虎可不是這麽好捉拿的，淡然安撫著典韋。
“好，我給漢升掠陣。”
黃忠把長刀往坐騎上一掛，拿起八寶麒麟弓，兜轉馬頭，大聲喝到：“眾將士，隨我殺敵。”
“殺敵，殺敵，殺敵……”
身後的飛羽弓騎見主將下令，也跟著舉起騎弓大聲應和道。
隨著飛羽弓騎的呐喊，站在城牆上的韓信看見，黃忠催馬往右奔去，來到飛羽弓騎最右側，然後帶著麾下的騎兵朝孫堅陣營奔去。
“終於來了嗎？”
對於飛羽弓騎如何戰鬥，他和黃忠模擬了幾次，根據這些模擬成果，兩人定下了飛羽弓騎的裝備。
每一個飛羽弓騎帶兩把弓，四壺箭，身上著輕便皮甲，以後如果戰馬充裕，還要給每個士兵配備兩匹乃至三匹戰馬。
由於隻裝備了弓箭，所以他們的作戰方式，就是遠距離的放風箏，堅決杜絕短兵相接。
嗚——嗚——嗚——
看到大乾一方騎兵出戰，剛回陣營的孫堅，隻能放下對韓當、祖茂的擔心，專心下令整隊迎敵。
咚咚咚。
韓信這邊的擂鼓手也飛快敲打戰鼓為己方士兵助威。
“刀盾兵上前，長槍手在後準備，弓箭兵給我狠狠地射，德謀，你率騎兵分布兩翼，等敵方騎兵衝陣後，往裏包抄，不要放走一個反賊。”
“是，主公。”
眾人得令後，紛紛跑開去整隊。
“區區一千輕騎兵，必讓爾等有來無回。”
孫堅緊盯著奔馳在前頭的黃忠，雖然他很好奇黃忠的騎兵隊形，但是他對自己的訓練的軍陣有信心。在鬥將失利後，他正想用大乾騎兵的血來提升士氣，見過西涼鐵騎萬馬奔騰的場麵，大乾一方一千的輕騎兵出場，還無法讓他懼怕。
不過形勢出乎了孫堅的預料，黃忠和他麾下的飛羽弓騎並沒有朝著他猜測那樣直接衝陣。
從天空往下俯瞰整個戰場，孫堅一方步兵排列著整齊的方陣，兩千騎兵分布兩翼。
而黃忠帶著飛羽弓騎衝向孫堅陣營，不過黃忠的隊形是他一人在前，後方縱向地跟隨著一千弓騎兵。
在距離孫堅陣營還有百步的時候，黃忠帶著隊伍劃出一道弧線，帶著麾下飛羽弓騎，如一條長蛇般往右翼而去。
輕騎兵跑的飛快，一眨眼就跑的沒影了。
這個時候，孫堅的兩翼分別分布著一千騎兵，他們等到的命令是等敵方衝陣後，然後向中間合圍。
而黃忠現在率隊向著他們衝來，騎兵軍司馬，反而有點不知所措了，他不知道這個時候，是率隊迎擊上去，還是保持陣型不動。
不過兩邊的騎兵，還沒等來孫堅的命令，黃忠已經帶領著麾下的飛羽弓騎，和他們相隔百步，看黃忠奔馳的方向，分明是朝著後陣列隊的步卒衝去。
看著對麵略顯淩亂的騎兵陣營，奔馳中的黃忠高舉右手。
後方的士兵馬上明白什麽意思，立刻在奔馳中，挽弓搭箭。
“目標，敵方左翼騎陣，射。”
“射。”
身後的中級將領跟著呐喊，傳遞命令。
命令一下，飛羽弓騎**戰馬不變方向，隻是舉弓往自身左邊一側，朝平行而過的騎兵方陣，鬆開弓弦。
刹那間一片烏雲從天往官軍騎兵隊降落。
“躲避箭矢。”
“啊……”
“嘶……”
麵對突如其來的打擊，大漢一方的將領高喝回避。
可是箭矢太多，而且一片跟著一片，弓箭手居高臨下，借著馬力，比站在地上的射程更遠。
於是，中箭的騎兵和馬匹絡繹不絕。
等飛羽弓騎最後一人，過了騎兵方陣的時候，大漢左翼的騎兵，已經傷亡了半數有餘。
黃忠沒看戰果，在盡全力射出十隻箭的時候，他就已經出了騎兵方陣。
然後他一拉韁繩，朝著列陣的後方步卒方陣奔去。
孫堅把幾乎所有的刀盾兵，都排在了正麵戰場，後陣的有輜重隊，長槍兵，還有少量弓箭手。
麵對黃忠的弓騎兵，隻能挨打不能還手。
好在黃忠隻是用弓箭射擊一陣，也沒打指令讓跟在其身後的典韋衝陣。
否則漢軍必定損失慘重。
“哈哈，痛快，痛快。”
跟在黃忠隊伍身後，典韋在馬上仰天大笑，對於黃忠的無賴行為，他連連叫好。
“可惡，命左翼騎兵前來集合，隨我迎敵。”
看著麾下將士不斷傷亡，而對方除了耗損箭矢，就沒有其他傷亡，孫堅憤怒不已，當下準備帶騎兵和黃忠做過一場。
“幼台，我走後，你帶步卒擺開圓陣，小心宛城方向的賊兵，德謀隨我速去。”
孫堅等左翼剩餘騎兵過來，就帶領騎兵往右翼奔去。
這個時候，右翼的騎兵統帥——程普已經帶著麾下的一千騎兵迎向黃忠。
“來了嗎？現在才是考驗飛羽弓騎的時刻。”
繞著孫堅陣型跑了大半圈，黃忠對麾下騎兵的整體戰鬥力，有了更深層次的了解。
而且他對怎麽運用飛羽弓騎的戰術也有了更深的體悟。
第一次帶著飛羽弓騎出戰，雖然他已經和韓信，有了多次的沙盤模擬，他們在討論中，就設想了飛羽弓騎，在戰場上碰到種種遭遇後，應該怎麽反應。
今天帶著飛羽弓騎出戰，剛開始，黃忠雖然表麵淡然，在麾下士卒麵前表現地信心滿滿，可其實他的心裏是沒什麽底的。
不過第一次出戰的飛羽弓騎，強大的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他們不僅隊形默契，對官兵的殺傷力很大，自身的損失也可以說是忽略不計。
黃忠不知道，這是韓信的統帥值和光環技能造成的
不過他現在對飛羽弓騎的戰鬥力有了信心，對於程普的一千騎兵已經不再害怕，反而躍躍欲試。
從韓信的角度看來，孫堅在見識到了黃忠的放風箏戰術後，隻能被動無奈地帶騎兵迎戰。
不然等時間過去，孫堅麾下的士卒會慢慢被黃忠吃光。
而對付騎兵的隻能是騎兵，再怎麽說，兩條腿是跑不贏四條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