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中元節前一天

為了茶葉，李世民心中陷入了長久的矛盾。

回到甘露殿中，李世民看長孫皇後已經在為中元節的事情做準備了。

長孫皇後管著後宮，皇子公主也都是長孫皇後在照顧。

當初玥兒的生母生她的時候就過世了，長孫皇後一直視如己出。

長孫皇後笑著，“也不知道這一次中元節，能不能見到玥兒。”

李世民坐下來講道：“陪在玥兒身邊的宮女送來消息，她會去曲江池放河燈。”

就要日落，黃昏時分的長安還是很熱鬧。

那些遠遊的人也在這個節日回家，趕在中元節祭奠祖先。

夜幕降臨的時候，長安城還是燈火通明。

張陽趕在關城門之前回到了長安城。

好賴在城外買了一塊地。

安靜的小巷裏，瘦小的李玥趕忙把家裏晾曬的衣服收回來。

緊趕慢趕算是把入秋的衣服做出來。

張陽瞧著一件件衣服，“雖然不盡如人意，還算是能穿。”

李玥皺眉道，“下一次我會做得更好的。”

王嬸帶著一些衣服回來了，“這裏有一些新做的衣服，家裏人也不願意穿，留著也不知道給誰，就便宜你們小兩口了。”

張陽接過衣服說道：“謝謝王嬸。”

王嬸笑著點頭，其實這些衣服是宮裏做得，長孫皇後吩咐給汝南公主的。

說完王嬸回到了自己的屋中。

衣服的綢緞一看就很名貴，而且剪裁的手工也很好。

李玥坐在椅子上，用線把一張張紙串起來，就是一本小冊子。

倒上一杯白開水，張陽把水放在她桌邊。

李玥接過白開水喝下一口，“夫君造的紙很不錯。”

瞧了一眼李玥的神情，張陽也坐下來，“被人知道我能造紙會出什麽樣的事情。”

李玥捧著茶杯說道：“會做官？會得到朝中的重用？”

張陽看著夜空說道：“人總不會有這麽多的善意，如果別人知道我有造紙術，我會被關在一個小黑屋中，讓我每日每夜的造紙，如果一天不幹活就不給飯吃。”

話語稍稍停頓。

張陽接著說道：“然後我這人吧比較喜歡自由，如果真有人要我這麽做，被關在一個小屋子裏又見不到你，我會選擇餓死。”

李玥喝下一口茶水，嘴角帶著笑意，俏目偷偷地看著他。

感受著茶水入口之後五髒六腑的溫熱，李玥不知道自己還能活多久。

心想著就算是自己多活一日，也要和他一起度過。

兩人安靜地坐了一會兒，一起看著星星。

好一陣之後，李玥站起身拿著那件做好的衣服遞給張陽。

然後她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關上了房門。

張陽看著眼前這件灰色的衣服。

衣服做得很好，針線活基本上完美。

外麵幾乎看不到什麽針線。

但衣服裏麵有很多斷斷續續的針線，看得出來這件事她反反複複改了很多次。

應該是花了不少時間。

一覺睡到清晨，距離中元節還有一天。

張陽發現今日楊嬸和王嬸都不在。

這兩個古怪的鄰居。

早早趕著早市，張陽買了一些豬肉。

回到家中的時候，李玥還沒有睡醒。

做好兩個鹹菜包子放入蒸籠中。

將餘下的黍米粉做成餛飩皮，用豬肉做一碗餛飩。

算著時間，也該醒了。

果然，頭發還顯散亂的李玥走出屋子，一臉慵懶地說道：“早上吃什麽？”

“在做了馬上就好。”

李玥看張陽的很麻利，拿著一張麵皮，筷子挑一些肉放入麵皮上，另外一隻手一捏，隻是眨眼間一隻餛飩就做好了。

李玥又好奇地看了一眼餛飩，反正他做出來的食物就沒沒有不好吃的。

餛飩端上桌，一人一隻包子。

李玥學著張陽的模樣，吃一口包子，再用勺子撈一隻餛飩吃。

“可惜沒辣椒，要是有辣椒就更好了。”

“你說的是胡椒嗎？很名貴的。”

張陽說道：“我說的辣椒不是胡椒，而且胡椒並不是很名貴，隻不過長安的一些人把它想名貴了，在關外的一些地方胡椒就是一種很常見的東西。”

李玥吃著餛飩，湯口有淡淡的鹹味，配上鹹菜包子倒是正好。

“那辣椒是什麽？”

“辣椒是一種調料，也是蔬菜的一種。”

“好吃嗎？”

“吃完讓人麵紅耳赤。”

話音落下。

李玥古怪地看著張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