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15章 一枝紅杏出牆來

士兵有急事才來找許暢的,自然急不可耐。他猶豫好一陣後,接二連三的咽了好多口唾沫,再次喚著許暢:“許將軍。”

許暢被喚的回神,動了動喉結,詢問士兵:“有事?”

士兵連連點頭:“許將軍,夜熙軍長剛剛差人發來郵件,讓您收拾下行李,跟他一同出個國。”

“出國?”許暢皺了皺眉,看著士兵的眼眸中滿是疑惑:“郵件有說去哪個國嗎?”

士兵搖頭:“許將軍,郵件中並未提及。”

許暢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隨即對著士兵揮揮手:“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士兵離開後,許暢一個人怔愣的發呆了好一陣,才拿出手機,給夜熙去了個電話。

電話被接聽,許暢不等夜熙開口,直接詢問:“你要我跟你一起出國?”

“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隻是……”

我隻是不放心我老婆。

但這句話,最終因為許暢那男人要強的自尊心作祟,硬生生的咽回了肚子裏。

然後,他對著聽筒那端的夜熙說了一句我馬上就回家收拾行李,就匆匆掛了電話。

而事實是,掛斷電話許久後,許暢依舊坐在那裏,不為所動。

許暢那一天和夜熙去了野外訓練基地回到家時,甘甜甜看到他回來,臉上寫滿的不是驚訝和詫異,而是恐懼。

那種感覺,像極了古代紅杏出牆的女子看到自己的相公突然回家一樣。

這個感覺,讓許暢莫名的煩躁。

他和甘甜甜結婚三年,婚後幸福美滿,加上他身為M國海軍將軍,身份尊貴,故而一直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

可是,這一切,隨著那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橫生,都不複存在了。

許暢近段時間以來,每每一個人的時候,或是看著甘甜甜那張姣好的麵容的時候,他就不由自主的想起紅杏出牆四個字。

那四個字就像是一個魔咒,而他,是被下咒的那個人。

日日夜夜,分分秒秒,備受折磨。

想到自己即將出國,那就意味著好幾天不能回家。他不能回家,如果甘甜甜真的是紅杏出牆,背叛了自己,那這幾天她都會做些什麽呢?

是和別的男人花前月下,還是……

想著想著,許暢發現自己竟然因為一種感覺如此懷疑深愛的妻子,忽然一股愧疚感油然而生。

隨即,許暢安慰自己:隻是因為太在乎她了,所以才會因為她的一點兒行為異常想東想西。

半個小時後,禦城之星小區,地下停車場。

許暢將車熄了火,靜靜地坐在駕駛座上好久,才摸了煙盒,點了根煙抽起來。

煙吸進肺裏,許是有些難受,許暢的臉色並不好。

但也隻是片刻,他就恢複了一貫的神情,隔著煙霧繚繞,暗暗沉思了一陣,拿手機給甘甜甜打電話。

“老公。”

隨著甘甜甜甜膩的兩個應入許暢耳膜,許暢輕嗯了一聲,道:“我要和夜熙軍長出趟國,你幫我收拾下行李,我馬上到家。”

甘甜甜似乎很詫異,她追問著他:“出國嗎?今天嗎?”

許暢雖然聽得不怎麽舒服,卻還是耐心的回應:“嗯,我馬上就到了,你動作快點。”

“好。”甘甜甜說完,頓了頓又說了句“老公拜拜”,就立刻掛了電話。

聽著聽筒裏傳來的嘟嘟嘟忙音,許暢神情有些恍惚。

-

M國軍校,一荒廢許久的音樂教室內。

跟著柳煙的那個女鬼匍匐在地上,看著正擺弄著指甲的阿林,一臉的恐懼:“對不起,我……我可能沒有辦法為你完成……”

不等女鬼的話說完,阿林那張精致的麵容瞬間冷到了極致,她收起手,眼睛泛著寒光,直接打斷了女鬼未說完的話,接道:“怎麽,你忘了自己的承諾呢?還是你想重新被關回那個暗黑狹窄的地方?”

女鬼連連搖頭:“阿林姐姐,我不想回去。求你,看在我們都是鬼的份上,放我一馬吧。”

“放你?”阿林嘴角勾起冷笑,字字句句都是諷刺:“你當我是救苦救難的觀世音嗎?”

“阿林姐姐,這真的不怪我,我……我也是沒有辦法的呀。”說著,女鬼眼睛裏泛著點點淚光:“我借著死時的怨氣強大的一般人無法奈何我,但那個男人,那個有著獠牙,雙目血紅的男人,我怕他。他的眼神,他的氣息,他的一切,都叫我望而生畏。”

女鬼說話的時候,似乎回憶起在柳煙宿舍的廁所內,夜熙對她做的一切,渾身禁不住瑟瑟發抖起來。

聞得女鬼的話,阿林微微眯起眸子,試探性的出聲:“獠牙?雙目血紅?你說的,確定是個男人?”

女鬼先是點點頭,隨即又搖搖頭:“我也不確定了,我隻知道他一個眼神,我就渾身宛若置身火海煉獄那麽難受。”

話落,女鬼像是想到了什麽,再次開口:“哦,對了,那種感覺……那種感覺就像是要灰飛煙滅一樣。”

阿林眸子一沉,暗暗詢問自己:難道,是千年前壞她好事的那個妖孽?

但麵上,阿林卻是不動聲色,對著女鬼擺了擺手:“那柳煙的事情,就先放一放,你且去做你想做的事兒吧。”

聞得阿林的話,女鬼麵露喜悅,連忙磕頭不止:“謝謝阿林姐姐,謝謝阿林姐姐,謝謝阿林姐姐……”

*****

許暢是在和甘甜甜打完電話的十分鍾後上樓的,進入臥室,映入許暢眼簾的是甘甜甜為他收拾行李忙碌的身影。

甘甜甜身形很瘦,在外人眼裏,或許她是身材好到爆的女人。可在許暢眼裏,一直以來他都很心疼這麽瘦弱的她。

女子美不美,身材好不好的,許暢不懂,也不想懂。他隻知道,自己心愛的女人能夠健健康康的,就是他最大的安慰。

忙碌的甘甜甜似乎是覺察到身後有人,忽然轉頭看向許暢,隨即笑盈盈的問他:“回來啦?”

“嗯。”許暢一邊應聲,一邊看向甘甜甜手中的行李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