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困獸場內
“首先一點,這困獸之鬥的規矩是困獸場製定的,就像以前有人在刀刃上淬毒,導致困獸場杜絕武者拿武器參與困獸之鬥。”
“如果有一天,困獸場發現好幾人都會施展這項武技,導致困獸場輸了一大筆錢,那困獸場方麵是否會重新製定一個新的規則?”
“一旦困獸場重新調整規則,你之前的投入將是血本無歸。”
“同時還得注意一件事,那就是你耗費十多年時間去培養一個孩子成為武者,並修煉上古武技。”
“可十多年後會發生什麽事情誰又能保證,如果這林遠縣再出現一次妖獸屠殺百姓事件,這困獸場是否還能存在都說不定……”
聽完陸澤的分析,蘇禦三人皆是若有所思。
就如陸澤所說的一樣。
如果困獸場突然倒閉,或是困獸場更改困獸之鬥的規則,隨便一個變故,都可能導致專門培養出來的武者毫無用武之地。
一頓午飯下來,陸澤將他在林遠縣的一些所見所聞都說了些,也讓蘇禦三人對林遠縣的困獸場有了更深的認識。
這是一個機遇和風險並存之地,有人在此發家致富,也有人在此屍骨無存。
吃完午飯,四人走出客棧,陸澤抬頭看了眼窗外的天色,說道:“走吧,估計還有半個時辰,困獸之鬥就會開始了。”
旋即在陸澤的帶領下,一行人往林遠縣中心區域走去。
走了沒一會兒,承受著烈陽的炙烤,陳北疆額上已經見了汗,不由問道:“陸大哥,這困獸場建在何處啊?”
“喏,那座最高的建築就是困獸場。”
陸澤目光指了指遠處的一座龐然大物。
蘇禦抬頭望去,心頭不由暗暗咋舌。
在大約一裏外的位置,一棟巨型建築映入眼簾,就像是一個巨碗。
整棟建築就像是半個球體,外牆用黃泥夾雜著碎石糊成。
在大魏很多大型建築,都會用這種方式搭砌建築。
它有兩個非常不錯的優點,那就是搭建快,用料便宜。
可能這麽大一棟建築,隻需短短一個月的時間,就能搭建完成。
在搭建完成後,在內部燒一場大火,就像燒製瓷器一樣,完成對建築的整體加固。
當四人來到困獸場的大門口時,已經有大量人在往裏麵湧入。
“你們跟我來。”
陸澤看了眼擁擠的大門,便示意三人跟著自己走向一條小道,小道的盡頭也是一條通往困獸場的門。
隻是門前有數位武者駐守,不時便會有人出示一塊令牌後,才被放入其內。
相比起大門的擁擠,這道門則顯得門可羅雀,偶爾才會有一兩個人從這道門進入困獸場。
看來這是一條VIP通道啊。
蘇禦看著這一幕,心頭不由腹誹一聲。
陸澤走上前,立即被看守的武者攔了下來。
“出示身份銘牌,如果沒有,請從大門進入困獸場。”
其中一名看守冷冷的說道。
困獸場重新開張後,他便負責看守這道門,陸澤和其身後的三人,他看著眼生,自然不能將其放入其內。
這道門後的看台,是困獸場對身份尊貴的客人開放,一般都是一場困獸之鬥能下注上千元晶的客人,才有資格從這條通道進入困獸場。
陸澤從懷中掏出一塊令牌,將其直接扔了過去。
看守一把接住令牌,麵色不由一變。
令牌上紋刻著兩個大字,修羅。
在整個林遠縣,血刀修羅可謂是如雷貫耳,被所有人熟知。
看守也沒想到,眼前這人竟然就是修羅。
他的臉色立即變得無比恭敬起來,重新將令牌遞還回去,並讓開了路。
陸澤將令牌收起,帶著蘇禦三人徑直往門內走去。
“唐忠生,這家夥是誰啊,值得你這麽畢恭畢敬的對待?”
待四人走遠,另一位看守不由臉色好奇的說道。
唐忠生看著四人遠去的背影,幽幽道:“他是血刀修羅!”
“什麽?”
另一位看守麵色猛地一遍,失聲道:“你是說在困獸場贏下十八場的血刀修羅?”
“除了他,還能有誰?”
唐忠生感歎道:“真是沒想到,他竟然又來困獸場了,就是不知道是否還會參與困獸之鬥……”
走進困獸場,映入蘇禦眼前的便是一個巨大的鐵籠,鐵籠上的每一根鋼柱,都足足有成人的手臂那麽粗。
看著這個長寬都足足有百丈的巨型鐵籠,蘇禦暗暗咋舌。
恐怕建造整個困獸場的主要花費,就是這個鐵籠了吧?
到了此刻,蘇禦對困獸場的麵貌才有了大致的認識。
困獸場像一個巨碗坐落在地麵,上方的中央位置露天,下方放置一個用以困獸之鬥的鐵籠,外圍則是高達數以萬計的觀眾席位,以場中的鐵籠為中心環繞整整一圈。
至於他四人所站的看台位置,則最靠近場中鐵籠,甚至可以伸手就觸碰到鐵籠。
和後方看台上人山人海無比擁擠的一幕不同,他們這些VIP席位,則顯得異常空曠。
此時還有大量觀眾入場,整個困獸場喧鬧異常,仿若菜市場一般。
陳北疆往身後的方向看去,不由瞪大眼睛,震撼不已道:“我的天,這麽多人?”
這麽多人,困獸場一天得賺多少錢?
蘇禦看著這人山人海這一幕,也不禁暗暗咋舌。
“真是沒想到,這困獸場才重新開張沒多久,竟然又能聚攏如此恐怖的人氣,確實是出人意料啊。”
陸澤也不由感歎一聲。
眼前的場景,讓他也不禁有些恍惚。
至於眼前的這個龐大鐵籠裏,也讓他有些悵然。
他曾經在這裏麵和十八頭餓的眼睛泛紅的妖獸大戰,戰績斐然,震撼了在場觀戰的所有觀眾。
現在舊地重遊,卻是以一個觀眾的身份站在看台上,讓他不禁感慨萬千。
“不好意思,敢問你們誰是血手修羅?”
突然,一道略顯陰柔的聲音突然從四人身後傳來。
四人齊齊轉頭朝後看去,隻見一名青年男子坐在輪椅上,在一群下屬的簇擁下,推著輪椅往這邊走來。
看到青年男子時,蘇禦,陳北疆,季龍城三人瞳孔齊齊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