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吻痕
許阮清感覺有股磁力,將她吸附著,令她動彈不得。她害怕,開始掙紮,但似乎被束縛的越來越緊。可又過了一會兒,那股磁力卻突然消失了。
一切回歸平靜。
許阮清很想睜開眼睛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麽,但這就是妄想,她根本就一點力氣都沒有。
然後她突然很困,就失去意識了。
………
再等她醒來,天色大亮。許阮清睜眼的一瞬眼睛被陽光刺得生疼,反射性的就把眼睛給閉上了,再等她掀開眼皮,就發現不正常了。
這裝修、這擺設、這家具……是她家的吧?
她昨天不是在蘇……誒?等一下。
腦子裏電光火石閃過,許阮清就想到了那杯雞尾酒。也就隻有雞尾酒了,再往後一概不知。
許阮清往床頭櫃兩側掃了一眼,又掀掀被子,最後在枕頭下麵找到手機,指紋解鎖後,打電話給某人:“你昨天往酒裏下藥了?”
蘇娜大言不慚:“對。”
“我是招你惹你了嗎,恨我恨到要毒死我?”
“我在幫你。”
許阮清說:“你說的什麽亂七八糟的,還幫我,是幫我早點成仙吧?”
蘇娜沉思了一會兒,大概猜到了結果:“。大概隻能說明你的魅力不夠。”
“……”她謝謝她啊,“你說你何必呢,還得把我這麽大一坨收拾回家,不嫌累啊。”
那邊沒有聲音,過了好半天,蘇娜才說:“你剛才說什麽,我換衣服沒聽見。”
許阮清長話短說:“說你送我回來嫌不嫌煩。”
蘇娜笑:“送你回去的不是我,是你最喜歡的宋學長。”
她:“………”冥冥之中有一股不好的預感。
許阮清完全沒印象,一點記憶都沒有。所以她心裏很沒底,不知道自己做了些什麽。
但按照以往的經驗來說,應該……不會很出格吧?
畢竟這麽多年來她從來沒有在喝醉這種事情上失過足。
蘇娜見她這麽擔心,給她出主意:“自己去問問不就知道了?”
不好意思啊。
她不太敢。
宋謹之跟她是住的不遠沒錯,她對人家家裏的具體位置了如指掌也沒錯,但她就是不敢。而且她覺得,換作是誰都不會敢的。
哦,當然除了蘇娜,這位大姐壓根不知道害怕是什麽東西。
宋謹之大學裏宋冷漠這個外號可不是白叫的。
“不敢去啊,他能吃了你?”
許阮清心想,不是啊,是怕她自己會忍不住在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的情況下吃了他。
蘇娜說:“算了,掛了。”
許阮清:“………”
不得不說,蘇娜的話讓她動搖了,她現在就是十分十分的想跑去宋謹之麵前問問。這念頭一有,就根本停不下來。跟範犯了毒癮似的,撓得她心癢癢。
好想去問呐。
真的好想去問呐。
不行她是真的得去問問。
許阮清突然就彈起來,撥給了小林:“林秘書長,你有沒有什麽需要我帶給宋總監的?”
小林隻疑惑了一秒鍾,馬上就反應過來:“你別說,還真有。”
………
許阮清按了三次門鈴,宋謹之才開了門。
門沿高了差不多一台階,她又隻穿了拖鞋,站在他麵前,她就像個小矮人。
許阮清腹誹,這身高差……
她提提手上的外賣,抬抬嘴角笑彎彎:“林秘書長讓我來給你送飯。”
他垂頭看她,伸手接過。
宋謹之還穿著浴袍,許阮清不排除他剛剛沒開門是在洗澡的可能,到底是什麽原因他不開門暫且不提,她現在滿腦子都是宋謹之伸手過來時,不小心敞開的浴袍。
身材真的忒完美了。
就是脖子下方一點為什麽會有抓痕?那力道一看被就是女人指甲給劃的。
許阮清下意識抬起頭來,這次看到宋謹之的嘴角也是破的。
哦。
完了。
宋謹之他竟然金屋藏嬌了。
而且看他這樣子,估計不是在昨晚就是在今天早上。
沒區別。
不管是在昨晚還是在今早,她都要炸了。
許阮清深吸n口氣,雖然還是不能完全平靜下來,但看上去最起碼是正常的:“宋學長不請我進去坐一會兒?”
宋謹之聽了,堵在門口沒動。
這在許阮清看來就是心裏有鬼。
他心裏有鬼等於裏麵絕對有人。
許阮清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情緒又開始起伏了。
合著她還沒有拱到的白菜先被別人給拱了?她一口沒親到過,其他人捷足先登直接把宋謹之給睡了?不是,憑什麽呀?
許阮清快要瘋了,就在瘋的邊緣:“讓我進去。”
宋謹之冷冷的說:“許秘書,這是我家。”
看吧看吧,警告她呢,瞧瞧多愛惜裏麵的女人。
“我知道,我要進去。”她兩隻手去掰他擋在她麵前的手,掰了好久,沒掰動,“宋謹之你把手拿開,我要進去。”
“你叫我什麽?”
“宋謹之。”
他手還擋著她,低下頭來問:“誰允許你這麽叫我的?”
許阮清一邊堅持不懈繼續掰,一邊回答他:“我自己允許的行不行,早就想這麽叫了。”
宋謹之沒說話,看她的動作,看了半天,看她還沒成功,鬆了力道。
嘖。
女人的力氣真小。
許阮清成功戰勝了他的那隻手,但人還是擠不進去,抬頭:“你讓讓。”她今天非要看看是哪號人物迷住宋謹之了不可。
她當然叫不動宋謹之,他看著她:“許秘書,你該給我一個解釋。”
“解釋什麽?”
“你想做什麽。”
許阮清想也沒想就說:“抓奸啊。”
這是一個帶有貶義色彩的詞,不是說他品行有問題,就是在說他是個人渣,而這兩個詞,他都厭惡。
宋謹之的眼睛眯了眯,臉色冷到不能再冷,然後莫名其妙又好了,意味深長的看著許阮清:“你要進去?”
許小姐理直氣壯的說:“對。”
他突然給她騰出一條大道:“抓/奸吧。”
………
宋謹之的這間房子是複式樓,許阮清來來回回檢查了個遍,衣櫃櫥櫃就連鞋櫃都看了,可別說女人,連寵物都沒有,一根毛她都沒發現。
拱了她的小白菜的女人沒抓到,許阮清的理智就慢慢回來了。
宋謹之倚在門邊,麵無表情:“許秘書,抓到什麽了麽?”
她哈哈哈哈打馬虎眼化解尷尬:“……沒。宋學長你這兒的裝修真不錯呢。”
他“嗯”一聲,比起她的,的確要好不少。
許阮清其實想逃,但宋謹之堵在門口,出不去。
她太衝動了,衝動是魔鬼,衝動真的是魔鬼,她下次要還這麽衝動她就給自己來兩個耳刮子。
“許秘書?”
宋謹之這一聲叫喚,興師問罪。
許阮清還是哈哈哈哈哈:“學長呀,我沒有在無中生有。”
他冷眼看她:“抓/奸是什麽意思?”
“抓奸啊。”許阮清噎了半天,“就是,也沒其他的意思。”
明麵是的意思。
這個詞沒錯,隻不過她一個沒名份,什麽都不是的人來做這件事有些無理取鬧。
“那個,學長,我這就走。”許阮清慢慢慢慢挪過去,在他麵前,目測了下空餘的位置,走是走的出去,就是避免不了要肌膚相親。
宋謹之看出她停留的原因,再次給她讓路。
沒事了,她可以走了。
許阮清這就要走,腳踏出去才到門口,被一把拉住。
這力氣……捏的她胳膊疼。
她轉過頭:“宋學長?”
宋謹之臉色沒什麽變化:“理由是什麽?”
“啊?”
他又不說話了。
許阮清:“………”還要靠她自己理解啊?
想了半天,許阮清才摸出個大概,說:“你的嘴角,它破了……”抓痕她沒說,因為傷的地方地方有些讓人浮想聯翩,她連這地方的傷都看見,就是她猥瑣了。
她才剛說完這話,宋謹之就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又是暗含深意。
許阮清起一身雞皮疙瘩,剛要說話,宋謹之先她一步:“我休息了。”
“砰”一聲,關門了。
許阮清越想越不對勁,宋謹之剛剛那個眼神,翻譯過來的意思大概是:我嘴角怎麽傷的難道你心裏沒有點x數嗎?
難道……
不會吧。
許阮清突然顫了下,不敢再深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