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長安來旨

長孫皇後一番話,轉瞬間就給李世民打開了新思路!

對啊!

李恪留在齊州,那就免不了要折騰!

隻要折騰,那就必然是會和世家豪門起衝突的!

再者說,就算是起衝突,李恪也有一個其他皇子所不具備的優勢。

李恪的母妃出身前朝皇室,其母族一係中和山東士族關係匪淺。

真要到了不可調和的時候,山東士族也不敢下死手。

當初李世民將李恪安排在齊州也有這一重目的。

原本沒想著李恪能夠做什麽,現如今卻變成了這番模樣,不得不讓李世民開始重新考慮李恪留在齊州的作用。

“觀音婢所言不差,恪兒確實是可以留在齊州。”

“隻是……他當真願意?”

長孫皇後見李世民這般猶豫,眼睛轉了轉,輕笑道:“臣妾倒是有一個辦法試探恪兒願不願意留在齊州。”

“哦?什麽辦法?”

李世民有些詫異的看著長孫皇後,心中滿是好奇。

隻見那長孫皇後微微一笑,隨即湊到李世民耳邊輕聲言語了幾句。

李世民神色肉眼可見變得明亮起來。

“就依觀音婢你的辦法!”

……

秋月閣開業,一躍成為了曆城百姓茶餘飯

後的談資。

雖然說不玩兒葷的,但每日依舊客人絡繹不絕,來此的大部分偏偏還是世家豪門,達官勳貴。

因此,這秋月閣的名聲短短幾日的功夫就傳遍了整個齊州。

有些豪客甚至於不遠百裏來曆城長長見識。

這也讓秋月閣很快就成了李恪王府產業中最賺錢的項目之一。

這天一早,陳濤還在和李恪匯報府上各項產業的情況,卻見一名仆人急匆匆跑了進來。

上氣不接下氣的開口喊道:“殿、殿下!長安來旨!”

聽到這話,原本在躺椅上的李恪不由得就是一愣。

長安來的旨意?

一臉狐疑的看向陳濤,見陳濤搖了搖頭,李恪便確定自己安插在長安城的人並沒有消息傳回。

說明這道旨意來的很突然。

回想起來自己這幾日總是有些心神不寧的感覺,李恪不由得心頭一跳。

莫不是自己在齊州做的事情父皇知道了?

不對啊!

哪個敢背著自己告密?不想賺錢了?

帶著心中的疑惑,李恪雖然起身朝著外麵走去,但眉頭卻是緊皺。

等來到府外,發現這傳旨之人自己居然還認識!

正是父皇身邊的太監之一,趙公公!

“趙公公

大駕光臨,本王有失遠迎,罪過罪過!”

雖然說唐初太監權力不大,但自古以來這個畸形的職業都或多或少的會對朝堂和後宮有些影響。

向來不願意得罪人的李恪,此時即便是麵對這趙公公,那也是沒有絲毫懈怠。

反倒是那趙公公,眼見李恪如此客氣,不由得嚇了一跳。

“王爺折煞老奴了!萬萬不可這麽說!”

廢話!

自己豈敢對李恪不敬!

身為李世民身邊的太監,趙公公自然是知道李恪在李世民心中的地位,還有李恪可是宮中四位貴妃位列第一的楊貴妃的兒子!

而且這幾日陛下和皇後娘娘口中對這位也是稱讚有加。

自己得多想不開敢和這位對著幹?

對於趙公公的態度,李恪倒是沒有什麽意外,隻是笑眯眯道:“趙公公此番親自來傳旨,想必是有什麽要緊的事情吧?”

趙公公訕訕一笑,開口道:“倒也不是什麽特別大的事兒,要不殿下先聽聽?”

李恪微微頷首,隨即便躬身一禮,麵朝長安的方向跪倒在地上。

趙公公見狀,擦了擦額頭冷汗,隨即開始宣讀聖旨。

“蜀王李恪接旨!”

“奉天承運!蜀王李恪獻藥

有功,孝心可嘉,當為諸皇子之表率!特賜金千兩,蟒袍一件!”

聽到這旨意,李恪不由得眉頭一挑。

看樣子自己這一次獻藥效果相當不錯,居然還要親自下旨獎賞。

就在李恪此時以為自己賭對了,心情極佳的時候,趙公公卻還在宣讀聖旨。

“另,蜀王李恪坐鎮齊州已有一年,朕憂心齊州政事,著蜀王李恪上書言明齊州現狀!不得有誤!”

聽到這後半段李恪原本還掛在臉上的笑容瞬間就是一僵。

這什麽意思?

趙公公眼見李恪愣在原地發呆,輕咳一聲提醒道:“殿下,接旨了。”

李恪這才回過神來,應了一聲之後,將那聖旨用雙手接過來,隨即微不可查的將幾顆金豆子送到了趙公公的手中。

隻見趙公公動作極為嫻熟的在手中顛了顛,隨後笑著說道:“殿下,這……”

“本王做什麽了嗎?”李恪詫異道。

趙公公微微一愣,隨即一副了然模樣,點頭道:“沒做什麽,殿下沒做什麽。”

見狀,李恪微微一笑,輕聲問道:“趙公公,敢問是因為什麽,我父皇突然對齊州感興趣了?”

趙公公一臉茫然之色的看著李恪:“有

嗎?”

李恪微微一愣,眼角不由得抽了抽。

怎麽辦,好想把金豆子拿回來。

許是察覺到了李恪的神色,趙公公幹笑一聲,開口道:“殿下,陛下為何關注齊州老奴也不太清楚,但想來或是和殿下一年來也不給陛下報個平安有關係吧?”

“放心,陛下並無埋怨之意,您據實上奏便可。”

聽到這話,李恪不由得咂了咂嘴,發現自己確實是沒有給長安的便宜老爹上奏過幾次。

“如此本王就知道了,多謝趙公公。”

“不敢當不敢當!”趙公公連忙擺手。

李恪此時才笑眯眯道:“趙公公客氣了,本王這就給父皇寫奏疏,煩請趙公公帶回長安,替本王和父皇問安。”

趙公公也不怠慢,躬身應是。

李恪見狀,這才轉身回到了書房當中。

雖然心中有些疑惑,但這奏疏是不能不寫了。

陳濤此刻研墨提筆,目光好奇的看著李恪問道:“殿下,這奏疏如何寫?”

“如何寫?當然是據實上奏了!”

陳濤微微一愣。

據實上奏?齊州的事情是能隨便說的?

“這……殿下是不是說錯了?”

李恪嘴角一勾,開口道:“本王口述,你來執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