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都是早死的炮灰命

姑姑說,她肯定自己生的就是個女兒,可是待她清醒過來,護士抱給她的卻是個兒子。

姑姑當年瘋了一樣的想要衝出去找小表妹,被姑父阻攔,並強勢的帶回了海市。

範小飛姑姑難產加上大出血,命都險些保不住了,這回去就病倒。等好不容易能爬起來炕了,再派人去春城尋找的時候,卻早已人去樓空,找不到任何的線索了。

他看的明白,姑姑這麽多年雖然將當年的那個男嬰養在了膝下,可是卻始終親近不起來。姑姑,心心念念念的仍然是她丟失的那個女兒。

範小飛的父親是軍人,母親是醫生,都是大忙人,是姑姑親手將她帶大的。

看著姑姑這麽多年沒睡過一個好覺,範小飛他心疼,所以瞞著家裏人來了這裏下鄉。

這個生產隊是離春城最近的一個生產隊,範小飛猜測也許在這裏會查到一些有用的東西的。

到了這個生產大隊這麽久,範小飛覺得這裏的隊員們的素質還算是過得去的,當然,眼前這個長得醜不說,還總是喜歡鬧事兒的許春雨除外。

許春雨聽了範小飛的話,懶懶的掀了掀眼皮。

認出說話的人是誰,許春雨說話的語氣更加的不好了。

“關你屁事兒!鹹吃蘿卜淡操心,你有這管閑事兒的功夫,還不如把副隊長分配給你的活抓緊幹完了再說吧!挺大個兒,幹的活還沒有我一個女的幹的四分之一的多,你也好意思!”

許春雨一點沒給範小飛麵子,對著他翻了個大白眼。

範小飛雖然不是什麽仗勢欺人的二世祖,可是家世在那裏放著呢,那也是走到哪裏都被人恭維著,討好著的,像今天這樣,被人毫不掩飾的嫌棄的,還是第一次。

一張白皙的俊臉,瞬間就被氣紅了。

“你,你這個臭丫頭,簡直不可理喻!”

範小飛也挺可愛的,憋了好半天,竟然就憋出這麽幾個字,許春雨瞬間覺得這個範小飛好像也沒剛才那麽煩人了。

“嗯,對對對,你說得對,我就是不可理喻!我現在還有事忙,沒工夫哄你玩,去一邊玩去,乖啊!”

許春雨像是哄小孩兒的語氣,實在是好笑,逗得周圍勼看熱鬧的人抱著肚子哈哈大笑起來。

“哎呦,這範知青長得又白又好看,還生了一張娃娃臉,要是不說年齡,還真跟俺家那十二三的小娃子有點像哈!”

這是個家裏有孫子的一個大娘說的,這大娘的話一出口,瞬間引來了更多人的符合。

範小飛一張娃娃臉氣的更紅了,活像是個大紅柿子。

“你,許春雨你,你給我記住了,我,我以後一定會超過你的!”

大少爺說對著許春雨用力哼了一聲,緊接著腳底抹油溜了。

不行啊,再不溜,他怕他一會兒被生產隊這些彪悍的老娘們逗得更加下不來台。

溜了?這,這就溜了?

白萍萍沒想到範小飛這個城裏來的知青戰鬥力這麽弱,竟然被許春雨的幾句話就給擠兌走了,頓時傻眼了。

說好的英雄救美呢?

望著大男孩氣衝衝的背影,許春雨眼裏閃過可惜之色。

她剛剛一瞬間,她突然想到了書中關於範小飛的劇情。

原來,這個範小飛原文裏是出現過不止一次的,雖然每次都是寥寥幾筆的帶過了但,結局卻相當的悲慘。

範小飛和男女主一起回城探親的時候,遇到了搶劫的,被人搶光了錢財,抹了脖子。

他的家人過來接回他遺體的時候,見到了許白露身上的信物,許白露的身世之謎這才被揭開。

範小飛這倒黴孩子,跟自己這身體一樣,都是早死的炮灰命!

“許,許姐姐,你別生範知青的氣,你有什麽氣衝我來就好,都怪我自己不好。”

小白花白萍萍的重頭戲還沒來呢,見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範小飛吸引走了,立刻再次開始了自己的表演。

“怪你,我怎麽會怪你呢,我感謝你還來不及呢!這要不是你腳下留情,我說不定這隻手都要保不住了呢!”

這小白花不是喜歡演戲嗎,好啊,那她就陪著她好好演一場好了!不就是飆演技嗎,誰不會是咋的!

許春雨小心的爬上了溝渠,拍拍身上的土,伸出自己已經紅腫一片的手背,在半空中抖了抖。

大家看到許春雨那手背的一刻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白萍萍看上去柔柔弱弱的,這下腳倒是挺狠的啊!那許家雨丫頭的手背被她踩的禿嚕好大的一塊皮!這得多疼啊!

瞬間,隊員們看白萍萍的目光變了,開始帶上了審視和懷疑。

白萍萍苦苦經營這麽多年的名聲,因為許春雨的幾句話,就要毀了,氣的她心裏直罵娘,麵上還要保持委委屈屈,欲語還休的樣子。

“許姐姐說是萍萍弄得就是萍萍弄得吧,我知道,我先前和董大哥相親的事情,讓許姐姐不開心了。隻要能讓徐姐姐將這件事情放下,不再折騰三嬸子和依依妹妹,讓我做什麽我都願意的。”

白萍萍這幅委曲求全的樣子,讓許春雨膈應的差點將隔夜飯都給吐出來。

許春雨最厭煩和人撕,逼,尤其對方還是這種喜歡裝柔弱的嚶嚶怪。

許春雨突然就笑了,圍觀眾人一頭霧水,都不明白這許春雨突然笑什麽的時候,許春雨突然動了。

她幾步來到了白萍萍的麵前,在白萍萍沒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之前抬腳才上了白萍萍穿著棉鞋的腳。

和白萍萍輕飄飄的重量不同,許春雨這可是將身體的全部重心放在了這一隻腳上了,登時疼的白萍萍眼前一陣陣發黑。

“疼,好疼!許,許姐姐,你,你踩到我的腳了。”

白萍萍不愧是狠人,明明疼的麵容都要扭曲了,還不忘裝可憐。

許春雨好似沒聽懂白萍萍的話,懵懂的眨了眨眼睛。

“什麽?白萍萍你說話能不能大點聲啊,這外麵的風這麽大,你聲音跟蚊子嗡嗡一樣,我怎麽聽得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