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反派小青梅來找茬

副隊長看清說話之人的臉,一張笑嗬嗬的臉,立馬拉了下來。

“憑啥?憑人家一個姑娘家,幹的活,比你們一大家子幹的都多。”

副隊長的這話,可謂是殺傷力不大,但侮辱性很強了,直把老賴子親戚那一大家子給臊的腦袋都不敢抬起來了。

“那,那她力氣那麽大,多幹一點不是應該的嘛,憑啥就給她多記公分啊,反正我不同意!”

那人梗著脖子,一副副隊長要是給許春雨多記公分他就要帶頭罷工的意思。

副隊長被這人的厚顏無恥氣笑了。

“好啊,你愛幹不幹,不幹趁早給老子滾一邊去!反正公分不夠,年底分不到肉的人是你們家也不是老子家,老子著個屁的急。”

副隊長的一句話,直直的戳到了這一家人最害怕的點上了。

這家人人口多,但,個個都好吃懶做,一年到頭一家人加起來也沒有幾個工分,一家人沒有人被餓死,已經是奇跡了,更不要說是有錢吃肉了。年底分到的那幾兩的豬肉,是他們一家人,一整年的念想,要是真的就因為那塊幾分錢沒了,那他們可真的會心疼到吐血的。

心裏有了乘算後,這家人也不鬧騰了,乖乖的閉上嘴幹活去了。

這莫名其妙的鬧劇,沒有興起一點的水花就這麽猝不及防的結束了,還讓眾人覺得挺,就聽反應不過來的。

躲在人群裏的許白露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若是此時有蒼蠅落在上麵的話,估計早就被她夾死了。

該死的,為什麽這個死肥豬最近運氣變得這麽好!每一次她的出招,總是能被她避開。難道她這輩子,還要像上輩子一樣,卑微的看著她被那個海市的大家族找回去當她小公主嗎?不,不可以,絕對不可以!她重活一世,可不是來看她許春雨再次走上人生巔峰的。她要將死肥豬所擁有的全部搶回來,包括她那真正的家人。這輩子,她要去做那個大家族的小公主。

許白露垂下了眸子,在無人看到的角落裏,她眼底洶湧的是可怖的瘋狂。

許春雨似有所感的回頭看了一眼,隻看到許白露笑顏如花的和身邊的高大男人說笑。

難道,是她的錯覺?

算了,不想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誰敢來招惹她,她就學著李小滿同誌那樣,拳頭伺候就是了。

許春雨轉身就繼續幹活了,沒有看到,就在她收回視線的一瞬間,許白露看著她的背影,露出的那抹如同毒蛇一般的惡毒笑容。

火力全開幹了半天活,賺了別人好幾天才能賺到的工分,許春雨臉上掛著大大的笑容,心滿意足的從溝渠裏往上爬。

剛爬了一半,突然伸過來一隻腳,對著她的手就用力踩了下去。

許春雨沒有防備有人會在這個時候對自己下黑手,猛地吃痛,收回了手,整個人重重地摔回到了溝渠裏。

屁股著地的瞬間,許春雨整個人都不好了。

靠,真托馬的疼啊!

“草,誰他麽幹的,沒長眼睛啊,看不到這裏有人嗎?”

許春雨扶著自己被摔得不知道碎成了多少瓣兒的屁股,呲牙咧嘴的從溝渠裏站了起來,吹了吹自己還帶著泥印子的手背,噴火的雙眸在站在溝渠上邊的幾人身上一一掃過,嘴後鎖定在了一個年輕姑娘的身上。

姑娘年紀和許春雨現在的這幅身體差不多大,都是十六七的年紀,身高155那樣,因為長得比較瘦弱,一雙眼睛顯得格外的大。

許是被許春雨的大嗓門子嚇到了,此時正緊張的握緊了衣角,緊咬著嘴唇,要哭不哭的看著許春雨。

這幅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樣子,明晃晃的告訴許春雨,踩了她的人,就是這個姑娘無疑了。

許春雨在原主的記憶裏麵翻了翻,很快找到了有關這個人的記憶。

這姑娘名叫白萍萍,和董家是東西院住著的鄰居,算是董成斌這個反派從小一起長大的小青梅。

在小說裏,作者為白萍萍這個同為炮灰的所用的筆墨可比許春雨這個反派媳婦兒多得多。

原文裏,這姑娘瘋狂的愛著反派,但,因為有一雙極度重男輕女的父母,還沒來得及跟剛喪偶的反派表白心意,就父母被藥暈,嫁給了一個傻子換彩禮錢了。小白花嫁給了那傻子後沒多久,這傻子就被發現掉進了冰窟窿裏凍死了。

原文裏沒說傻子的死和小白花有沒有關係,可是,就憑小白花能在傻子“意外死亡”後,還能安安穩穩的以小寡婦的身份留在了那個村子裏生活,最後堂而皇之的追求反派,傻子家的家人卻從來不曾阻攔過,許春雨就知道小白花,絕對沒有表麵上看上去那麽簡單地。

“對,對不起,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許春雨還沒說什麽呢,白萍萍就抽抽噎噎的哭了起來,配上那消瘦的好像一陣風就能被吹倒的小身板,看上去別提多可憐了。

再看板著臉怒瞪著白萍萍的許春雨,嗯,180斤壯的跟一座小山一樣的大體格子,咋看都像是欺壓小可憐的大惡霸。

強勢大惡霸和柔弱小可憐兩廂一對比,不知這邊發生了什麽的男隊員們,下意識的就站在了弱勢的一方,指責起了許春雨。

“不是,我說許春雨,差不多得了,多大的事兒啊!這白萍萍這麽瘦,就算是不小心踩了你一腳,能有多大的勁兒啊,至於鬧騰的這麽這麽大動靜嗎?”

說這個話的是男主趙天明一起下鄉的好兄弟兼發小,範小飛。

一個長相,家世,都和男主不相上下的大少爺。

以範小飛的家世本可以不下鄉的,是他自己瞞著家裏人給自己報了名,偷偷來這裏當了知情的。

至於為什麽這麽做,一方麵是出於好兄弟的義氣,一方麵則是他的私心。

範小飛的姑姑曾經是軍隊裏的軍醫,當年是跟著傷員們和姑父從戰場轉移到了春城的衛生所的時候,突然生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