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給她穿衣服

男人淺嚐輒止,就像是單純在提醒女人她的身份一樣。

而黎晚洇渾身血液卻恍如止住了一般,一直在那個吻裏出不來,直到冷冽的聲音在頭頂響起,“換件衣服。”

抬眸看到男人手上拿著的衣服,黎晚洇臉上的紅暈又深了些許。

“一會有人要來。”戰君宴又道。

黎晚洇羞赧地接過了衣服,剛想去浴室裏換,就看到男人轉了身。

“你的腳現在不適合多動,就在這裏換。”

黎晚洇微微顰眉,看了那高大的背影幾眼才緩緩的把小衣服伸進睡裙裏去穿。

動作不便,時間花費了不少。

男人倒是也沒催促,頭一點擺動的痕跡都沒有。

就在黎晚洇把睡裙脫下準備穿裙子的時候,門口處傳來了聲音,“六爺,醫——”

“出去!”聲音往外揚的同時,戰君宴已經轉過了身子。

他一手撐在黎晚洇的背上,用身體將她遮了個嚴實。

鼻腔裏是雄厚的男性荷爾蒙氣息,黎晚洇的身子一時僵住了。

掌下的肌膚灼感明顯,黎晚洇下意識的身子往前傾,卻感覺與男人貼得很近,她身子又往後了一些。

就她這樣一個小小的動作,勾得男人升起了一抹燥意。M..

掌心下是細膩滑嫩的肌膚,眸底一片雪白,那漂亮的蝴蝶骨也給戰君宴視覺衝擊。

黑眸微沉。

那被輕易左右的情緒讓戰君宴挺不爽的。

門口處的聲音早已消失,兩個人卻處在一種曖昧氛圍裏。

片刻後,戰君宴鬆開僵住的人兒,聲線暗啞,“磨磨唧唧的幹什麽!”

黎晚洇還沒開口,手上的裙子就被扯走。

她一驚,裙子已經從頭上套下。

“我自己來。”黎晚洇手忙腳亂的自己去扯裙子。

但是她是坐著的,隻能一點一點的挪動身子把後麵的裙子往下弄。

就在這時,戰君宴突然單手扣住黎晚洇的腰將她抱起。

裙擺順利落下,黎晚洇又被放回椅子上,整個過程快得她都沒反應過來。

黎晚洇怔怔的看著眼前的男人,她好歹也有98斤重,就被他這麽單手給抱起來了!

這力氣,難怪那次後她連續幾天都不舒服。

看著女人衣服整齊,戰君宴下壓的眉頭才舒展開來。

“在這等一會。”

丟下一句話,戰君宴就出去了。

壓迫感遠離,黎晚洇鬆了一口氣,腳上的痛感才又回歸感官。

很快,一個陌生的男人走了進來,很是恭敬禮貌,“六少夫人您好,我來給您看看腳上的傷。”

“……啊,好,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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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樓走廊邊上。

“您孫媳婦一直被人欺負,您都沒有注意到?”戰君宴的嗓音略帶嘲諷。

戰老爺子微愣,“……之前還有?”

“不少。”

想到在衣帽間看到的被剪破的衣服,戰君宴眸色沉了沉。

戰家這趟渾水本來就深,那女人沒有靠山還被貼上他的標簽,會被針對再正常不過了。

隻是,動他的人,要看他同不同意才行。

本就對孫媳婦有所愧疚,如今又讓她在家裏被欺負,戰老爺子心裏多多少少有些不好受。

“是爺爺疏忽了。”

好在沒有出太大的事,戰老爺子想著息事寧人,“君宴,你先回去陪晚晚,明天我讓人把那顆千年靈芝送過來。”

即便戰老爺子再喜愛黎晚洇,但終究她是外人,打心底裏他還是會偏袒自家人的。

到了戰天鶴這般年紀,自然是想著以和為貴。

但戰君宴不一樣。

他隻知道,動了他的人,不扒一層皮他心裏不會舒暢。

“爺爺,我希望您等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戰老爺子微微一驚,沒想到孫子會給晚洇出頭。

“君宴,你想做什麽?”

想到那女人那會害怕的樣子,戰君宴嗓音冷冽,“自然是給我老婆討個公道。”

戰天鶴深邃的眼睛直直的看著他。

這時,林毅過來,“六爺,人都來了。”

戰君宴點頭,看向爺爺,“太晚了,爺爺早該休息了。”

“你今天要是做了,日後晚晚在家裏恐更加不好立足。”

以戰天鶴對這個孫子的了解,有些事他要麽不理會,一旦插手就不可能善終。

所以他才會出言阻止。

戰君宴冷嗤了一聲,“縮頭烏龜也未必能安生。”

見孫子依舊一副我行我素的樣子,戰老爺子長歎了一口氣緩緩道:“都是一家人,別讓爺爺太難做了。”

戰老爺子不想再管,拄著拐杖離開了。

……

前廳。

本該睡覺的時間,一個個卻頂著疲倦坐在這。

在戰家,除了戰老爺子,也就隻有戰君宴能不分時間的把人叫回來了。

等了些許時間,戰君宴才抱著黎晚洇出現。

“君宴,這是怎麽了?”戰瀚哲問。

戰君宴將黎晚洇放在了椅子上,聲線冷清道:“三伯不是看到了嗎?”

感受到男人身上驟然出現的冷意,黎晚洇身子往後縮了縮。

戰瀚哲朝黎晚洇包起來的腳看去,“晚洇的腳怎麽傷了?”

戰君宴沒答,在黎晚洇旁邊坐下。

林毅將一塊布滿釘子的長木板放在了中央,然後拍了下掌。

幾個傭人被帶了上來,其中兩個還被按跪在板子上。

感覺聽到了釘子紮進肉裏的聲音,黎晚洇細眉都擰在了一起。等看到那三條蛇屍體被丟出來時,她更是惡心得作嘔。

戰君宴伸了一隻手遮了一下她的眼睛,嗓音溫柔,“老婆,害怕就閉上眼睛。”

雖然知道這抹溫柔是裝出來給別人看的,黎晚洇還是點了點頭。

男人帶著寒意的手離開時,她都聽話的閉著眼睛。

戰瀚哲擰著眉問,“君宴,你到底要做什麽?”

“做什麽?”戰君宴唇角勾了抹笑,“當然是要讓暗地裏下黑手的人付出代價咯。”

話說得輕飄飄的,卻顫在了眾人心上。

接受到眼神,其中一個女傭立馬哭喊著求饒,“請六爺責罰,都是我們的疏忽,才讓野蛇驚嚇了六夫人。”

另外幾個女傭也聲淚俱下的求饒起來。

聽到這些話,黎晚洇才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看著女傭嚇破膽的樣子,她不知道該同情還是憎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