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動她等同於動我

野蛇?

嗬~

戰君宴喊了林毅一聲,很快便有一個被黑布遮擋的東西被抬了上來。

黑布被掀開,玻璃器皿裏黑壓壓的都是蛇。

那蛇蠕動、吐著蛇信子,讓人看著打了身冷顫。

有個女傭承受不住直接暈了過去,另外三個也被嚇得臉色煞白。

黎晚洇也亦是如此,那原本紅潤明豔的小臉沒有一絲血色。

她脖子僵僵的偏頭看向身旁的男人,頭一次見識到了他的陰狠。

注意到視線,戰君宴朝她看過來,握上了她垂在麵前的手,“乖,別怕。”

嗓音溫柔似水,黎晚洇杏眸裏的懼色卻沒消下去幾分。

一麵溫柔一麵冷血,到底哪個才是真實的他?

亦或是,兩個都是。

怕會出什麽血腥的事,戰瀚哲出聲製止,“君宴,這裏不是軍中,你不要搞這些嚇人的把戲。”

“不是嚇人。”戰君宴眼眸狠厲,落了一眼在跪釘子的女傭身上,“三伯覺得我隻是在嚇人嗎?”

戰瀚哲眉頭擰成了川字,他直接站了起來,“君宴,你可是有高職在身的人,切不要弄出什麽讓人詬病的事。”

戰君宴神色沒有一絲波動,“三伯也說了,這裏不是軍中,我做什麽與我身份何幹?”

一件軍服落在了桌上,戰瀚哲皺了皺眉,扭頭朝下人低聲說了一句,“去把老爺子請來。”

下人看了眼那個蛇箱,腳顫地離開。

“大晚上的,我沒空陪六弟玩這些。”大哥戰君享推動輪椅就要離開。

大伯母杜敏豔也站了起來,抬手撫了撫保養過度的臉,“對,時間這麽晚了,懲罰幾個不聽話的下人而已,何必把我們都叫回來。”

見母子倆一副與之無關的樣子,戰君宴不疾不徐開口,“城東那塊地都被征用了,大哥怎麽會沒空?”

輪椅停了下來,戰君享的臉色變得難看。

城東那塊地,名享集團準備了大半年,眼看著就要收入囊中了,前兩天居然說地被政府征用了。

一開始戰君享沒有多想,現在看來,想必跟他這個好六弟脫不了關係。

戰君宴又掀起眼皮看向大伯母,意有所指,“我倒是覺著這幾個傭人挺聽話的,大伯母說是不是?”

大伯母一瞬間變得心虛,“我……我怎麽知道,又……又不是我房裏的人。”

戰君宴笑,“所以我才說聽話。”

暈過去的女傭被弄醒,戰君宴抽了一把瑞士軍刀把玩著,“話趕緊說,別耽誤我老婆睡覺。”

桌上一隻三腳金蟾被戰君宴扯了過來,刀一點一點的削著。

看到那金蟬一點一點被削下,眾人又是一個寒顫。

男人如閻羅一般森羅可怖,一個女傭終於承受不住哆哆嗦嗦的開口,“是……是……”

下一秒,鮮血從她嘴角流出。

“啊~”膽小的嚇得叫出聲來。

林毅捏開女傭的嘴查看,“六爺,服毒了。”

說完,他招呼手下將屍體抬了下去。

這份衝擊太大,黎晚洇身上每一寸肌膚都在緊繃。

“不過是傭人的一點過失,何必如此心狠手辣?”

大伯母一句話,讓戰君宴成了眾矢之的,指責的話一句接一句。

“四叔四嬸故去後,六弟性子冷得親情都不顧了。”

“六弟是軍長,嗜血成性慣了。”

“他一向這麽心狠手辣,殺人都不眨眼。”

“……”

“咻~”的一聲,男人手裏的刀準確無誤的將蛇箱的鎖削下。

話戛止,眾人看去。.

見蛇爬出,驚恐聲四起。

“啊——”

尖叫聲驚擾了蛇,很快便傾巢而出。

地上都是密密麻麻的蛇。

黎晚洇好不容易有些血色的臉再次被嚇得慘白,她渾身發軟無力。

下一秒,黎晚洇就被男人抱坐在腿上,臉也被按進了懷裏,“馬上就結束了,不會傷到你。”

黎晚洇稍微安了點心,但身子卻依舊微微顫抖著。

一種既安全又危險的感覺將她包裹住。

戰君宴蹙眉,啞聲,“再抖下去就出事了。”

他沒了耐性,給林毅使了個眼色。

林毅拿出手機,“這上麵是大夫人、十一少夫人、君行少爺、君博少爺這幾天讓人欺負六少夫人的證據。”

被點名的都瞳孔震驚,戰君宴居然查出來了!

可他還要搞這一出。

這人心思太可怕了。

“給蛇咬一下,這事就過去。”戰君宴冷聲道。

幾人不可置信,大伯母指著黎晚洇臉上失控道:“她什麽事都沒有。”

懷裏的身子縮了縮,戰君宴冷眸剔了過去,“幸虧隻是傷了腳,不然大伯母還能好端端的站在這?”

戰君享憤然維護母親,“戰君宴,你不要太過分了!”

“就是,我們隻是替六哥教六嫂如何做好一個戰家人而已。”

“進戰家的人,哪一個不經曆點考驗?”

另外幾個也開始脫責。

“哦?”戰君宴哼笑一聲,聲調冷淡,“那便讓這群家夥飽腹一頓。”

言外之意,幾人不讓蛇咬,就等蛇爬過來咬所有人。

老爺子遲遲請不過來,戰瀚哲心裏明白了些什麽,也知道無法阻止便隻是袖手旁觀。

大廳雖寬敞,但蛇已經越來越近,眾人身子顫顫的躲著並不停的喊大夫人幾人快點接受懲罰。

人性向來如此,薄涼。

衣服被輕輕扯了扯,戰君宴低頭看向懷裏的人。

“不要傷無辜的人。”

聲音低低的,隻有他聽到了。

他並未說話,隻是手輕輕地拍了拍她。

戰君宴向來心狠手辣、說一不二,為了保命,幾人最終還是顫著腳朝蛇而去。

那畫麵,看著讓人窒息。

片刻後,林毅掏出一瓶誘蛇粉,倒進箱子將蛇引了回去。

其他人膽顫且鬆了一口氣,暗自慶幸自己沒有先下手。

蛇看著嚇人,但其實毒性並不強,戰君宴要真想要人命也不會這般拖遝。

戰君宴抱著黎晚洇起身,犀利的眼眸落向被蛇咬了的幾人,“以後動我的人前先好好想想,晚晚現在是我戰君宴的妻,動她等同於動我。”

黎晚洇的心被這句話觸動到了,男人狠厲的聲音又響起,“我這個人睚眥必報,下一次就不會這麽輕易作罷了。”

他即便不說這些,今天過後,眾人斷然不會輕易的對黎晚洇有什麽不好的念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