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處處不對勁
果然吧，莫雲妹很反常！
平日裏叫她燒火都叫不動的，說煙火太嗆，她呼吸困難。這次卻主動進來，難道想來個瀕死體驗，嗆死自己？
莫家蓉好心提醒，“小姑，你的腳不便，這裏人多眼雜，怕不小心踩到了你。還有啊，我聽奶說，你的腳不能靠近熱的地方，廚房裏燒火熱，對你腳不好。”
莫雲妹不管，執意要留在廚房，“我不走！你們上次沒給我留，誰知道你們這次會不會也這樣。我要留在這看著，你們別想偷吃！”
幾個小孩子無奈看向蘇南熹，他們又不能把莫雲妹怎樣，這是他們小姑啊。
蘇南熹懶得理她，愛留就留，一會別喊要出去就行。
莫雲妹得逞留了下來，但是很快就坐不住了，因為蘇南熹放了辣椒炒，她沒吃過辣椒，聞著特別得嗆，眼淚嘩啦啦的流，嗆得她不停地咳。
她想出去，但廚房裏煙霧繚繞，看不清，又不敢睜開眼，想叫人扶她出去，一開口一股刺鼻的味道吸入，嗆得腰都挺不直了。
小孩子們捂著鼻子圍著灶台看，壓根不記得身後還有個人。他們幫忙曬辣椒，對辣椒有一定免疫了。
趙氏進來看蘇南熹怎麽炒，跟著學。
當把炒好的田螺端到院子小桌上，準備開吃時，莫雲妹從廚房裏挪了出來。
眾人一看，嚇了一跳，灰頭土臉的，這是從灶裏鑽出來的？
莫老太看不下去了，舀了一瓢水，“快來洗把臉！看看你那什麽鬼樣！”
莫雲妹卻對眾人說，“你們要等我，不要吃完了！”
莫老太瞪了一眼她，“洗個臉要一天啊，還能吃完了！再磨蹭，渣都不剩。”
莫雲妹趕緊過去，伸手捧水洗臉。
大家還是等莫雲妹過來了才開吃，把莫雲妹樂得不行。
聞著味辣，吃著嘴辣。莫雲妹辣得不停用手給嘴扇風，又忍不住還想吃。
吃得正歡時，來了不速之客。
周大娘帶著孫女過來了，看見大家都在吸螺，二話不說拿起就吃，結果被辣得流眼淚。剛想罵人，抬頭看見個個忙著吸螺，都沒人注意到她，又伸手繼續拿來吃。
吃吃就上癮了，越吃越快。
蘇南熹看到了，挺佩服這人的臉皮夠厚的，城牆的磚可能都沒有這麽厚！
周萍萍見她奶隻顧自己吃，忘了她了，扯了扯她奶衣角。
“啊萍萍，這個好吃，你也試試！”
周大娘回頭看見是孫女，塞了一個螺到她嘴裏。
小女孩一吸，嗆得眼淚流，不停咳嗽，哭了起來。
周大娘還在搶吃，沒注意到，等哭聲大了才反應過來。
“萍萍，你怎麽哭了？”
也沒人打她呀？
難道是給少了？
周大娘又塞了一個給她孫女嘴裏。
周萍萍摳了出來，氣狠狠地扔了，跺腳，嘴裏喊，“辣！辣！”
周大娘連忙給扇風，哄著，“一會兒就不辣了啊。”
周萍萍還是哭著喊辣。
對蘇南熹來說，這隻是微辣，連辣都算不上。這些人沒吃過，所以才會覺得辣。看莫家人吃過了都不覺得有多辣了，隻覺得有辣才好吃，才過癮！
周大娘不懂，見娃哄不好，又怕回去挨兒媳婦罵，轉頭責怪莫家人放太辣，辣到她家娃娃了！
趙氏“呸”了一聲，“我們在自己家吃，又沒請你來，更沒請你吃，吃了不算，還想扣黑鍋呢！你孫女是我們拖來的嗎？是我們給吃的嗎？我還沒問你收錢呢，我們炒螺不用人工油鹽的啊？倒賴起來了，你咋不叫老賴！”
蘇南熹在莫清河手心比劃，莫清河叫了旁邊的冬梅過來，低聲說了兩句。
冬梅上前，對周萍萍說，“第一次吃辣是這樣的，以後吃多就好了。你覺得還辣，回去簌口幾次就好了。”
周萍萍聽聞，立刻轉身跑回家了。
周大娘見狀，顧不及和莫家人理論，也跑了。
晚上不吃晚飯，趙氏召集小孩子們整螺，當練手。
怕炒不好吃，趙氏分兩次炒。第一次確實炒得不夠味，總結經驗後，第二次就炒得有模有樣了。
大家都很開心，商量著多練幾次，練熟了，到時就去鎮上找酒樓茶樓把方子賣了。
方子賣了，他們想吃時在家也可以弄。
蘇南熹從山裏摘了很多辣椒回來，曬幹了還可以拿去一起賣。有辣椒的加持，方子肯定能賣個好價錢。
在蘇南熹的建議下，莫家的空地荒地都種上了辣椒苗。但不懂護理，就當一般蔬菜來打理。
小孩子們天天跑山裏，回來摸螺，到家幫忙收拾螺，日子過得充實快樂。
趙氏和秦氏練炒田螺，趙氏炒得更好吃，於是就由趙氏一個人練，反正隻需要有人炒得出來就行了。
趙氏練多了，找到了手感，越炒越順手，螺越美味了。
秦氏在旁打下手，但是小孩子們都爭著搶著做，她就退出來了，見太陽要下山了，就去收擺柴堆上的辣椒。
辣椒很多，放大簸箕裏曬，曬得差不多幹了。
秦氏卻發現辣椒好像少了很多，稀稀疏疏地擺了一簸箕。即使幹了也不至於縮水那麽嚴重啊！
最後收到一起，十個簸箕的辣椒居然都沒有昨天曬的一簸箕多！
秦氏肯定了有人偷辣椒，問莫清河可有看見誰進來。
莫清河搖頭，“我出去了一下，砍了兩條竹子。回來一直沒看見外人來。可是出事了？”
秦氏捧著簸箕過來，“隻有這點辣椒了。”
蘇南熹過來看，喲謔，這是有人偷了她的辣椒？
嘖嘖，這玩意擱外邊都沒人認識，誰會偷不認識的東西？
難道以為用來做包子的？
這也可以呀，但是這些人敢這麽放著吃嗎？
很巧，全家人都出去了，沒人看見，不知道是誰進來過。
趙氏把螺炒得得到一致好評後，自己整理了方法，第二天賣完包子回來，就和莫老大莫老二一起去了鎮上。一番考察後，他們決定先去茶樓試試。
茶樓較休閑，提供喝茶點心，幾人就能聊半天。
三人沒做過這樣的事，心裏很忐忑，互相打氣後，抬頭挺胸進了茶樓。
“你們買有了方子？什麽時候買的呀？”
“昨天。”
“那你們有這個辣椒嗎？”
“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