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老軌連我們也不想放過
沒等我說話,薑二娃一腳將老賈踹翻在地,用雨靴踩著老賈的臉。
“不人揍的東西,你好好看看老子是誰?”
老賈翻著眼睛,盯著薑二娃,看了半天,認出了他,懊惱的一拳砸在剛報上,發出“咚”的一聲響。
“是你,怪不得我一直看你麵慌,沒想到你追到這兒來了。”
薑二娃咬著牙:“你知道老子這輩子最恨那兩件事嗎?”
老賈不說話。
薑二娃自問自答:“其一,是被明明知道真相的人冤枉,其二,就是別人搞我老婆。”
說著,腳下又加了力氣,雨鞋摩擦皮肉發出“吱吱吱”的聲響。
老賈表情痛苦,嘴角卻帶著挑釁的笑容說:“是你老婆自願跟我睡覺的,還別說,真他媽帶勁,活好事少。”
頓了頓,不知想起什麽,又嘖嘖幾下嘴皮子說道:“她還管我叫八郎,你知道八郎是什麽意思嗎?哈哈哈。”
“我草泥馬,草泥馬,草泥馬。”
薑二娃徹底被激怒了,對著老賈一頓瘋狂輸出,最後一腳怒射,狠狠的踢在老賈的襠部,動作有點像外星人羅納爾多暴力抽射一樣。
隱約之中,似乎都能聽到破碎的聲音。
老賈頓時身體蜷縮,五官扭曲,冷汗如雨,如同被扒了皮的蛇一樣,在地上瘋狂的翻滾,生不如死。
再一細看,地上已經濕漉漉一片了。
“啊,嘶,啊。”老賈咬著牙強忍道,“今天落到你的手上,算我倒黴,要殺要剮隨你便。”
薑二娃搖搖頭:“就這麽殺了你,未免也太便宜你了,老子要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兩個滿族人衝了進來,把老賈推了出去,我跟出去一看,其他人也已經被綁了起來。
苟天明在老賈臉上拍了拍:“這一切都是你逼我做的。”
“老軌,我不會放過你的。”
“死到臨頭,還敢大言不慚,帶走。”
老賈他們被帶走了。
苟天明喊道:“把他們關到8人間去,瘦猴,找兩個人看著,千萬別讓他們跑了。”
王小亮應了一聲:“放心吧,老軌,跑不了的。”
我問苟天明:“你打算怎麽處理他們?”
苟天明看了看我,陰測測的說:“這個你就不必知道了,不過,你幫了我的大忙,我一定會好好感謝你的。”
這句話看似平淡無奇,我卻感覺到了一絲可怕的寒意。
晚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眠,王小亮去
“光庭,想什麽呢?”
我坐起來,盯著段懷仁說:“老軌要殺了所有人。”
“嗨,就這事,管他呢,咱們隻求財,老軌就算把那些人剁成肉餡包餃子,跟咱也沒關係。”
“老段,我說的是所有人。”
聞言,段懷仁臉色陰沉下來,用手摸了摸他的八字胡。
“這可不是鬧著玩的,你確定嗎?”
我歎了口氣:“沒有證據,但老軌為人陰險狡詐,我的感覺很強烈。”
“那怎麽辦?”
“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麵不知心,這樣吧,以後咱們提放著點,萬一情況不對,就跟這次一樣,來個先下手為強。”
段懷仁點了點頭。
此後幾天,我的想法得到證實,苟天明開始疏遠我們,刻意與我們保持距離。
他現在是船老大,任何事情都自己說了算,也從未提及我們合作的事情。
我分析苟天明一直在利用我們,殺了何歡,控製住老賈以後,他就想把我們全部殺死。
隻不過冀漁0825號漁船還有幾天就要接近韓國仁川港,這裏經常有海上執法檢查。
那幾天,遠處就有海警船對我們進行了觀察記錄,慶幸的是沒有登臨檢查,苟天明沒有機會下手,給了我們喘息之機。
不論白天晚上,不敢睡覺,王小亮已經不能信任了。
我、段懷仁、薑二娃三人輪番換班放哨,輪流迷瞪一會,時刻刀不離身,再加上精神高度緊張,一兩天的時間,就把人熬的快要承受不住了。
段懷仁打了個哈欠:“今天我看見老軌用衛星電話跟韓國方麵聯係了,客人兩天後就來了。”
我說:“那咱就準備上菜。”
薑二娃跟林滄海在陝北一起支鍋,也聽得懂我們說話。
“上次瘦猴開懸臂吊,我在旁邊看來著,不難,不行咱就把東西吊上來。”
我立刻找了苟天明,為了避免兩敗俱傷,他明著也不敢撕破臉皮,隻能硬著頭皮答應將平原公主的屍身和宇文泰武士俑交給我們。
很快,兩件東西被草草固定了一下,都被吊到了甲板上。
這天晚上,正睡著覺,外麵突然有人扯著嗓子喊了起來。
“船老大逃脫了,殺了好幾個人。”
“殺瘋了,快跑啊。”
聞言,我驚坐而起,幾乎與此同時,三四個人衝了進來,手裏拿著魚刀,見人就捅,幾個人還在被窩裏就被捅成了篩子,眼看是活不成了。
一人刺了過來,我把被子扔出去,從枕頭下抽出魚刀用力刺了幾下。
瘦猴把魚刀磨的鋒利無比,魚刀刺穿被子,一刀捅在對方大腿上,另一刀在肚子上紮了個血窟窿。
渾身是鐵能挨幾根釘,陸續有人加入進來,我有點心有餘而力不足了,必須盡快突出重圍,要不然隻有死路一條。
想起宇文泰的人頭,一把就拽了出來,掄圓了砸過去,“砰砰”兩聲,兩個人頭破血流,倒在了地上。
還有一個人正在關門,我衝過去一腳踹在他的屁股上,直接將其踹出了門外。
出門一看,外麵亂了套了,甲板上到處都是血,地上躺著幾個人,還有幾人互相追殺。
“光庭,快,快走。”
是段懷仁的聲音,循聲望去,看見他背了個背包,手裏拿著魚竿,站在船舷上衝我喊話。
“帶著東西,你先下去,我去找老薑。”
“瓜慫,你他媽有病吧,快走啊。”
“你先走,我馬上就來。”
應了一聲,我把人頭扔了過去,段懷仁提起人頭縱身一躍,跳進了救生筏裏。
剛一轉身,要去找薑二娃,“撲通”一聲,一個滿身是血的人倒在了我麵前,定睛一看,是苟天明,鮮血帶著血沫子順著脖子“咕嘟咕嘟”冒出來。
他看著我,跟金魚一樣,光張嘴不說話,“噗噗”往外噴著血。
一個人影閃過,老賈騎在苟天明身上,一刀一刀的紮下去,甚至能夠聽見刀尖刺穿身體碰觸甲板發出的撞擊聲。
老賈越紮越興奮,如同死神附體,幾十刀下去,一聲脆響,魚刀折斷了,老賈這才停手。
再看苟天明,早已經死透了。
老賈站起身來,抹了一把臉上的鮮血,嘴角帶著一絲貪婪的笑。
“風水輪流轉,沒想到吧。”
就在這時,一個人站在船舷邊喊道:“船老大,跑了兩個,是大鯰魚和瘦猴。”
段懷仁經常摸他的的八字胡,導致上半部分基本脫落,隻有下一半,因為這個極富個性的特點,他在船上被大家稱作大鯰魚。
老賈望著越來越遠的兩個救生筏消失在茫茫大海中,顯得貼別狂躁,不停的拍打這船舷。
突然,他轉過身來,盯著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