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城市套路深

好心人胖子站出來做和事佬,把我拉到一旁,問我有多少錢,我交了實底,全身上下隻有8000塊。

他說相差太多,這事不好辦,又在我的背包裏翻了翻,失望的搖了搖頭。轉身去跟老農協商,老農像個倔驢,梗著脖子嗷嗷的叫著,死活不鬆口。

胖子從一個攤位上拿了一把銅劍塞到了老農手裏。

“鄉黨,那就剩最後一個辦法了,小夥子打爛了你的寶物,他沒錢賠你,你拿這把劍把他戳死,這事就算兩清了,你看行不行?”

老農瞪著眼睛,鼻毛跟針一樣支棱著,胖子又是一番軟磨硬泡,好話說盡,老農最終晃了晃腦袋自認倒黴。

我去商店買了兩盒煙,想要感謝好心人胖子,但他做好事不留姓名,已經消失在茫茫人海了。

一個環衛工人悄悄告訴我,胖子和老農是一夥的,這兩個人經常以同樣的手段詐騙眼生的外地人,在我之前已經有幾個人上當受騙了。

我氣憤到了極點,四處尋找這兩個人,但直到日落西山也沒有結果。

離開古玩街的時候已經天黑了,大街上到處都是一股香風辣雨,肚子也不爭氣的叫了起來,我已經身無分文,身上就隻剩下那兩盒煙了,點起一根抽了幾口,嗆得我不停咳嗽。

遊**到了附近的一個公園,坐在人工湖旁邊的長椅上,我心裏特別難受,感覺自己像一條流浪狗。

“我一定要成為有錢人,真到了那一天,我要尿到那些欺負過我的人的嘴裏,叫他們嚐一下鹹淡。”我衝著湖麵大喊了起來。

一個衣著暴露的性感女生抽著煙走了過來,把煙霧輕輕吐到了我臉上。

“老板,吃了沒有?”

“你跟我走,

七拐八繞到了一個出租屋裏,一進門她就把我撲倒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解開了我的褲腰帶。

我這才反應過來

她氣勢洶洶質問我為什麽裝逼說自己是有錢人,囂張到要給別人嘴裏撒尿,然後打開窗戶,把我的背包扔到了馬路上。

背包裏麵有萬墓迷蹤,這是爺爺留給我的東西,無論如何也不能丟了。

就在我去拿回背包之時,一輛轎車飛奔而來,耳邊想起了刺破耳膜的刹車聲。

車子在距離我不到一米的地方停了下來,轎車後麵二百米左右的地方,一輛白色廂式貨車突然熄滅燈光,在路邊停了下來。

入夥以後我才知道,夥爺會當晚要進行交易,為了保證絕對安全,前麵的轎車負責探路,後麵的廂式貨車裏麵有大量的珍貴文物。

車門打開,一隻穿著紅色高跟鞋的大長腿伸了出來,緊接著走下來一個身穿紅色風衣,燙著大波浪的女人。

這女人看起來三十多歲,身材火辣,長得特別漂亮。

“以後碰瓷可要小心,最好別上這種快車道,要不然怕是有命掙沒命花。”

扔給我二百塊錢,女人上了車,再次發動車子,按響了喇叭,示意我讓開。

一天之內,自尊被三番兩次的無情傷害,兔子急了還咬人呢,我內心的小宇宙終於爆發了,一拳砸在引擎蓋上,生生砸出一個坑來。

“有錢了不起啊,有種你從老子身上壓過去。”

女人坐在車裏,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掛斷電話之後,女人看了我一眼,嘴角露出一絲可怕的笑容,她動了殺機。

汽車發動機一陣轟鳴,說時遲那時快,我本能向一旁躲閃,反光鏡擦著我的後腰飛馳而過。

女人的駕駛技術很好,車輛原地一個急轉,輪胎在地麵上留下慘目的黑色印記,再次向我撞了過來。

我以蛇形走位,沒了命的在大街上狂奔,跑了大約一百多米的距離,前方突然亮起了兩道刺目的白光,停在路邊的廂式貨車突然發動,衝我撞了過來。

兩輛車子將我夾在中間,就跟肉夾饃一樣。

廂式貨車的駕駛室裏走下來兩個人,其中一個老先生梳著偏分,高高瘦瘦,戴著眼鏡,看起來很斯文,另一個人留著八字胡,身上一股臭魚爛蝦的氣味,四十歲左右的樣子。

八字胡問道:“玲子,什麽情況?”

“張先生,老段,這小子壞了我們的好事,林老的意思是……”

女人說著玉手一橫,在自己脖子上比劃了一下,八字胡立刻明白了過來,轉身去駕駛室拎了一節無縫鋼管,旋轉著手腕衝我走了過來。

“光天化日,你們,你們要幹什麽?”

“嘿嘿,小子,你搞清楚狀況,月黑風高夜,正是殺人時。”

八字胡抬眼看天,嘴角露出輕蔑的微笑,舉起了手裏的家夥朝我劈頭蓋臉砸了下來。

我轉身就跑,可剛一轉身,就看到一張布滿皺紋的老臉,那個老先生不知何時擋住了去路,對我露出一抹壞笑。

“小兄弟,這麽著急,是不是要趕著投胎去啊?”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就聽一聲風起,後腦勺挨了一下,一種開裂的感覺像電流一樣流過身體,甚至沒有感覺到疼痛,眼前一黑就倒了下去。

“光庭,光庭。”

有個聲音在耳邊輕輕叫著我的名字,我以為自己死了,這是爺爺在呼喚他的寶貝孫子。

緩緩睜開眼睛,一張慈祥的麵孔出現在我的視線裏,但並不是爺爺,而是一個我不認識的老人。

此人留著一撮灰白相間的山羊胡,顴骨高聳,雙眼如炬,眉毛之間隱隱可見青色的血管,如同一朵陰雲,看起來十分精神。

那三個想要殺我的人也在場,頓時嚇了一跳,當下驚坐而起,可一用力,腦袋就像裂開了一樣,疼得齜牙咧嘴。

“光庭,不要怕,這裏很安全,沒有人會傷害你的。”

老者說著回頭看了他們一眼,冷言道:“還不快給光庭道歉。”

三人老大不樂意的跟我說了聲對不起。

老者擺了擺手,三人相繼走了出去。

房間裏就剩下我和老者兩個人,他突然有些激動,山羊胡不停的抖動著。

我警惕的問道:“你是什麽人,怎麽知道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