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渣了病嬌太傅後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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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傅,你看起來好像有些不高興的樣子,是在生寡人的氣嗎?」

看著眼前步步逼近,眼神晦暗冷冽的男人,蘇荷嘴上不饒人,挑釁地笑著。

腳步卻甚至是乖覺地後退。

直到被過長的龍袍後擺絆倒,摔坐在身後的明黃台階上,屁股墩痛得表情有瞬間的扭曲。

正要起身,容晏安蹲在了她的麵前,伸手抓住了她被衣擺遮住的右腳腳踝。

力氣大得蘇荷瑟縮掙紮了下,但他察覺到後,立馬抓的更緊了。

那幽深陰鷙的目光,就像是冷血的巨蟒,正用身子一點點勒緊不乖的獵物,直到她難以動彈,漸漸老實下來,被馴服。

「陛下真是莽撞,要是摔壞了龍體,那群老臣又要哭天搶地說改朝換代,另立新帝了。」..

他可真敢說,不過也是看準了蘇荷是隻沒有獠牙,隻有細爪子的小貓咪。

那點子逞凶鬥狠的壓迫感,也隻能在床笫之間發揮得淋漓盡致,放在現在,對容晏安而言,是半點威脅也無。

鞋襪被脫了下來,雪白纖細的腳腕被對方捏揉著,蘇荷踹了踹他彎腰屈膝的小腿。

不甘地挑釁反嗆,奇怪又該死的勝負欲。

「太傅這樣,不覺得這樣有辱斯文嗎?若是被那些個老臣瞧見了,定會哭天搶地說你為老不尊,窺視天顏,膽大妄為!」

說實話,她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渾身更是緊張得像拉滿的弓弦。

可要她忍下這口氣,和被壓一頭的憋屈感,就非常不爽。

於是她瘋狂地用小腳腳在作死的邊緣試探,眼神不錯過他臉上的任何表情神態,時刻想著扳回一局。

笑話,就算擺爛了,也絕不可能低頭。

隻聽一聲輕笑,蘇荷的腳踝被我在寬厚的掌心中,腳底還被故意逗弄地撓了撓。

「陛下還真是事事不肯吃虧,這樣可不好。」

四目相對,蘇荷因為那癢意難耐地又踹了他一腳,臉上也染了些許惱怒的紅暈。

她咬著唇,伸手過去拽住了他的衣領,本想湊近斥責,不料隻是那麽輕輕一帶,那男人就弱柳扶風似地傾倒下來。

直接壓在了她的身上,差點沒把蘇荷一口老血壓吐出來。

他還眨著無辜內疚的眼神,伸手替她揉著胸口,語氣更是意味深長。

「此處是陛下早朝的淩霄殿,整個皇宮最莊重威嚴的神聖之地,在這裏,不好吧?」

蘇荷氣得手指發抖地指向他身後,掌心都冒了冷汗。

「滾!」

腰肢一緊,蘇荷直接被他抱了起來。

幾個跨步,她被他抱著坐在了高高的龍椅之上,隻是一個在上一個在下。

她屈辱地在下。

「容晏安,你竟然敢坐寡人的龍椅,這是藐視王權,寡人要將你抄家滅族!」

她試圖逃脫,結果老東西眼疾手快,將她死死地圈在懷裏。

還跟她揣著明白裝糊塗。

「臣怎敢逾越?這龍椅自然永遠都是陛下的,便是陛下死了,臣也會將它作為陪葬品,與陛下埋在一處。」

他的手指撫過蘇荷冷漠起來的臉頰,上麵惱怒的紅暈還未完全散去。

「不過臣倒是覬覦一物,想要獨占珍藏,若陛下允了臣,這天下,臣都願替東璃王朝打下來。」

他眼中的笑意就更濃了,還惡劣地捏了捏蘇荷的臉頰,氣得蘇荷不甘示弱地揪住他耳朵。

「太傅好大的口氣,這天下在太傅眼裏,莫不是探囊取物般容易?可惜,寡人誌不在天下。」

容晏安垂下了眼瞼,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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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認真半是玩味地看著懷中的小女帝。

「哦?那陛下想要什麽?」

蘇荷的手指勾住了他胸前一縷黑發,在指尖繞了幾圈,這才明豔莞爾,眼尾撩起幾分緋紅媚意。

像是要蠱惑人心的女妖。

「寡人想要什麽,太傅都給的嗎?」

「那要看陛下能給臣什麽了。」

「太傅在說什麽話?寡人怎麽一個字都聽不明白,為人臣子,怎可與君王談條件呢?」

眨巴眨巴眼睛,她的表情無辜純良極了,滿臉都是真的聽不懂的樣子。

容晏安眸底慢慢**漾起攝人心魄的笑意,他抓住蘇荷正在把玩她發絲的手,指腹輕輕地撓了撓她的掌心。

「陛下在說什麽,臣怎麽也聽不懂?看來臣真的是如陛下所言,年紀大了,老了,耳朵開始不中用了。」

四目相對,蘇荷眼中的笑意開始泛冷。

「太傅非要跟寡人在這打太極嗎?」

「明明是陛下先與臣開玩笑。」

「......」

「......」

呔!這老不死的老狐狸,沒法聊了。

推了推他,蘇荷對他毫無興趣了。

「寡人還有事,太傅能先起來嗎?」

容晏安從喉嚨中發出沙啞又撩撥的「嗯?」聲,眼神瞬間變得幽怨繾綣起來。

變臉堪比民間戲法。

「陛下這是厭棄了臣,要去找那東雲國的小殿下嗎?」

「怎麽會?」蘇荷伸手摸了摸他的後頸,像是在捏毒蛇的七寸,「太傅放心,寡人不是那種見異思遷的女人。」

「真的?」他滿眼不信。

蘇荷真誠地彎眸笑了笑。

「自然,寡人要找也隻會將來明媒正娶的君後。」

容晏安的眼中浮起一片涼意,好似淬了寒冰似的,蘇荷卻像沒看見一樣,笑得能甜到人心裏去。

她甚至覺得這樣還不夠,繼續說著氣死人不償命的話。

「寡人已經想好了,君後那般溫柔的男子,值得這世上最好的,寡人不納後妃了,有他一人,足矣。」

話音剛落,手腕一陣刺痛,骨頭都差點給她捏碎了。

容晏安薄淡的唇掀起一絲冷笑,目光陰翳。

「是嗎?那陛下此刻與臣是在做什麽?」

蘇荷忍著痛,臉上揚起大大的笑容,生怕氣不死他似的。

語氣相當理直氣壯,說著渣言渣語。

「寡人隻是犯了每個女人都會犯的錯,而且,不是太傅上趕著的嗎?寡人其實也不想的。」

好一個上趕著,好一個也不想。

瞧瞧他教出來的好姑娘,多麽冠冕堂皇地推卸責任,還真是把帝王心術學得通透了!

隻是沒人告訴她,不能將這些用在師長身上嗎?

等蘇荷發現容晏安表情不對勁的時候,她一個驚慌的「等等...」還未說完,就淹沒在唇齒之間。

那天最後,容晏安是揉著腰出宮的,他清冷如畫卷的清俊臉龐上,多了好幾道血印子,特別是脖子,壓根不能看了。

見到的人無不震驚八卦,唏噓不已,謠言傳得越發離譜了。

蘇荷聽到女官傳來的小道消息,說大多數百姓官員都在可憐容晏安,覺得是惡毒女帝威逼太傅,欺師犯上時,她氣得差點從龍塌上掉下來。

樹爭一張皮,人活一口氣,她立馬讓人砸錢,買了古代版的水軍去逆轉謠言。

效果很好,但似乎哪裏不對勁。

百姓們竟然在壓賭注,太傅和鄰國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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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君後之位最終會花落誰家。

幾乎所有人都壓在了容晏安身上,小殿下那隻有以小博大的寥寥幾人。

蘇荷麵無表情地撕掉紙張,看向不遠處的女官。

「把寡人私庫的鑰匙拿來,寡人要讓他們知道,什麽叫人間險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