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渣了病嬌太傅後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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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墨般的長發垂在兩肩,玉白發冠上垂下來的飄帶上鑲嵌著幾顆珍珠,這樣的妝扮穩重中帶著些許撩撥。

又摻雜著幾分小心翼翼的討好。

蘇荷抬手將他頭上那與他氣質有些相違的飄帶取下,握在掌心之中。

「不必取悅寡人,做你自己便好。」

她看著他表情有瞬間的慌亂,目光閃動間,流露出難以名狀的複雜之色。

花瓣般透粉的唇瓣不自覺地抿了抿,像是想要說些什麽,可最後還是什麽都沒說。

衣袖下藏著的手捏緊成拳,身體下意識緊繃起來,蘇荷仿佛看到了一隻耷拉著腦袋不安惶然的大金毛。

真可愛。

「陛下,想要臣妾……做些什麽?」

良久,就在蘇荷忍不住想要摸摸他的頭,撓撓他的下巴時,他原本清澈透亮的眼睛變得深沉晦暗起來。

他帶著孤注一擲的決心靠近蘇荷,咫尺距離,他壓低嗓音,呼吸有些沉重。

「既是交易,那臣妾鬥膽,陛下又能許臣妾什麽?」

蘇荷未著急回話,她伸手摟在他的肩上,將他拉得更近,整個人幾乎是依偎在他懷裏。

就在對方有些不自在顫抖身子,本能想要推開她時,蘇荷在他耳邊吹了口氣,低語呢喃了什麽。

刹那間,所有的掙紮不情願都停頓下來,那原本要推開蘇荷的雙手,也試探猶豫地,搭放在了她的細腰上。

他眸中光亮凝聚,深吸一口氣,咬了咬唇瓣。

「陛下可要說話算數。」

「口頭承諾沒有信服力,說了你也不會完全心安,你且仔細瞧著,寡人會用行動證明給你看的。」

鄭重其事的言辭,慵懶動人的語氣,有那麽一瞬間,齊鏡月的心髒跳動得快了幾拍。

他被女帝貼著的那邊耳根,更是紅燙得厲害。

「陛下,您靠得……」太近了。

蘇荷不但不退,還湊在他後頸處聞了聞,眉頭蹙起,有些疑惑。

「你身上擦了什麽香粉,怎的有股幽蘭花的味道?」

「嗯,很好聞,寡人喜歡。」

這話一出,原本就有些羞恥的男人低著頭,隻覺得身體酥麻發軟,臉燒得通紅,心跳聲更是幾乎要破出胸膛。

他的雙手隔著袖口抓住了膝蓋上柔滑的衣邊,以此來壓抑那份被撩撥起來的悸動。

見他如此害羞,蘇荷有些心癢難耐起來。

這就好像男子在麵對一個哭的梨花帶雨,滿臉羞憤抵抗,衣裳半遮半碎,渾身瑟瑟發抖往後躲,看起來很好欺負的女孩……

關鍵是欺負她並不需要承擔任何的法律後果,隻有靠道德自我約束。

做個正人君子?

怎麽可能,那麽高尚的情操要是人人都有的話那神仙曆劫怎會都選擇下凡塵?

不過蘇荷並沒有做個衣冠禽獸,不是因為不心動,而是她前夜就如同那暴雨中的海棠,現如今被摧殘的隻剩下光禿禿的枝幹了。

就連枝幹,也都還是蔫的,實在是有心無力啊。

也許容晏安那個老畜生就是預料到了此刻,所以才會那樣做,真是個狡猾心機的男人。

蘇荷突然有種被老薑辣到喉嚨的感覺,憋屈啊。

「太傅,太傅……容奴婢進去通傳一聲,太傅覲見!」

殿外的女官是蘇荷提拔上來的,小丫頭還算忠心,攔不住就扯著嗓音尖喊。

給裏麵正在調戲美人,色令智昏的君主提醒。

幾乎是下意識的,蘇荷就站起身來想要往後殿跑,就跟見了貓的倉鼠似的,惹不起她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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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不起嗎?

可她沒料到起太猛了,眼前一黑,同時蹲久的小腿也抽筋發麻起來。

「陛下小心。」

撲入一個滿是幽蘭花香的懷抱中,腦袋有刹那的眩暈。

迷迷糊糊中,蘇荷感受到了一道不容忽視的灼燒視線。

仿佛要燙得她渾身脫層皮的樣子。

真是毛骨悚然,腳心發涼。

「陛下真是好心思,剛從臣那回來,就又召見了這位東雲國的小殿下,看來還真是臣太過無用了。」

冷淡的語氣波瀾不驚,仿佛從容不迫,對他沒有絲毫影響,但蘇荷卻感覺一股寒意從椎骨竄上大腦。

她清醒了,她明白了,她悟了。.

「太傅這說的是什麽話,寡人隻是想要在大婚之前提前見見要與寡人共度一生的君後罷了,倒是太傅,著急忙慌地進宮了,可是找寡人有要事相談?」

她的爪爪不安於室地摟回在了她未來君後的腰上,那叫一個色膽包天,無所畏懼。

容晏安眉頭輕蹙,神色幾番變化,最後還是被他按捺下來,表情嚴肅自然。

餘光瞥著被蘇荷摟的有些故作鎮定的男子。

「臣自是有要事與陛下相商,隻是在這之前,臣有一疑慮。」

「太傅但講無妨。」來了來了,他要搞事了。

犀利冷銳的目光不再掩飾,直接落在齊鏡月那張臉上。

兩張格外相似的容顏讓彼此都有一種對鏡自照的感覺,隻是一個視線躲閃,一個輕蔑不屑。

「臣鬥膽一問,為何這位東雲國從民間尋回來的小殿下,與臣的容貌如此相似?」

蘇荷眨了眨眼。

「興許他是你失散多年的兄弟?」

容晏安掃她一眼,眸中透著強行壓抑下去的怒意。

「陛下不要與臣開此等惡劣的玩笑,臣那過世的爹娘雖然貌合神離,但臣父對心上人卻是格外忠誠癡情的。」

諷刺的語氣,似乎還有些隱秘的恨意,蘇荷突然想起,容晏安父親的心上人,不就是她那喜歡拈花惹草卻不負責的好母皇嗎?

就連容晏安的出生,也隻是一個意外。

而自那以後,未免自己再犯錯,那位先丞相直接廢了自己的**,還試圖殺了當時還未出生的兒子。

後來還是她的母皇想辦法留下了容晏安這條命。

隻是對於先丞相而來,容晏安就是他最厭惡的汙點,他控製不了身體背叛心上人的存在。

「太傅真是,寡人隻是與你開個玩笑而已,何必如此認真。」

她試圖敷衍過去,容晏安什麽都沒說,隻是用那雙幽暗深冷的眼眸,緊緊地盯著她。

直盯到蘇荷鬆開了搭在別的男人腰上的手,並讓他離開。

殿內隻剩下她們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