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渣了病嬌哥哥後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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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給的好多…」
蘇荷打破了這詭異的沉默,她語氣中有難以割舍的沉重。
甚至有些委屈。
「要不是跟你簽了契約,我本著人道主義的精神,不想單方麵毀約,我都不打算問你。」
她把心虛和理直氣壯兩種相違的感覺很好地融合在了一起,讓傅嚴庭是又好氣又好笑。
「貪得無厭。」
他聲線偏淡,不夠清冷,再加上嗓音有些壓低,不像是在苛責,倒是有些不自覺縱容,拿她沒辦法的樣子。
隻是他自己也沒有發現,聽見蘇荷小聲嘀咕埋怨他,當他聾了聽不見時,更是有些頭疼。
「羽川身邊的事,你最好不要摻和進去,時染是想借刀殺人,你……別糊塗。」
自家弟弟的那點心思,傅嚴庭哪能看不透,可就是因為看透了,所以才不能讓江月回國。
至少現在不行。
「你說什麽?」挪開手機,拔高音調,「我聽不見,信號不好,聽不見……」
掛斷,關機,一氣嗬成。
傅嚴庭:「……」
捏著手機的指骨有些用力,手背青筋凸起,傅嚴庭扭頭看向前麵開車的司機。
「掉頭。」
與助理一起吃完飯後,蘇荷獨自回到公寓中,收拾了大半夜的行李,剛躺下睡覺,門鈴聲就響了。
大半夜的,這鈴聲忒嚇人。
以為是徐懿之,蘇荷踩著毛絨拖鞋走過去,習慣性開門前先看貓眼。
這一眼,原本的困倦瞬間消散幹淨。
整個人跟兜頭潑了一整桶冰水一樣的清醒過來,都快炸毛了。
怎麽會是傅嚴庭?
不應該啊,他就算問罪連夜從國內飛過來,也不會這麽快……
嘖,莫不是本來就出國了?
大意了,大意了。
裝不在?
提起腳上拖鞋,蘇荷踮起腳尖貓著腰打算悄無聲息地回去,就聽見敲門聲。
與此同時手機鈴聲也響了起來。
在這狹窄安靜的玄關口,那一首「瑪卡巴卡,瑪卡巴卡…」,格外清亮。
蘇荷慌忙按掉手機鈴聲,可敲門聲已經停了。
表情一皺,蘇荷無可奈何,隻好整理好姿態,抬手甩了甩頭發,笑著走過去開門。
手剛碰到智能鎖,便聽到對門的房間開了,傳來了徐懿之疑惑的詢問聲。
「您是?」
四目相對,傅嚴庭看著眼前這個斯文儒雅的男人,不知為什麽,他有種說不出來的敵意。
「我是……」
「他是我哥。」
以極快的速度推開門,蘇荷一把抓住傅嚴庭的手臂,往門內拽,與此同時衝著麵容溫和的徐懿之笑了笑。
「徐醫生還不睡啊?」
徐懿之目光若有似無地從蘇荷抓著男人的手上劃過,眸光暗了暗。
「睡不著,去晨跑。」
大半夜的去晨跑,這理由也太牽強了。
不過蘇荷是不會戳穿他的。
「嗯,那不打擾你了。」
扯過表情嚴肅,還在盯著徐懿之打量的傅嚴庭,蘇荷迅速關上了門。
生怕遲一步,迎接她的就是火花四濺的修羅場。
見蘇荷一臉心有餘悸,後怕的樣子,徐懿之看了眼自己還被抓著的手臂,並沒有掙脫。
「你怎麽突然來這了?」鬆開手,蘇荷往客廳走去,沒有管身後的人有沒有跟上了。
察覺到蘇荷語氣中的煩躁,傅嚴庭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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皺了皺眉,他下意識想到對門那個男人。
「你跟那個徐醫生很熟?」
打開冰箱,蘇荷拿了兩罐飲料,一瓶自己喝,一瓶打開遞給了傅嚴庭。
「問這個幹嘛?你吃醋啊?」
這樣玩笑般調侃的話蘇荷沒少說過,隻是傅嚴庭一直以來都不太在意,可是此刻,不知為何,想到那個徐醫生盯著蘇荷時的眼神,他心裏就有些沉鬱。
像是有什麽東西堵在了嗓子眼,讓他分外難受。
見傅嚴庭沒有一如既往般讓她不要胡鬧,蘇荷喝著罐裝飲料的動作一頓,眸光中似乎劃過了什麽,隻是不太明晰。
她從高腳凳上下來,朝著傅嚴庭走了過去。
房間內有暖氣,她穿著寬鬆加長的白襯衫睡衣,一斜肩,露出分明的鎖骨,幽深處仿佛能盛下一尾紅魚。
白皙筆直的瘦腿更是在燈光下映襯下格外晃眼招搖。
傅嚴庭隻看了一眼,就立馬轉開了視線。
可他端得是正人君子,蘇荷卻是盯著他裹在西裝外套下的猿臂蜂腰,動了些不該有的小心思。
說起來傅家這兩兄弟,個頂個長得俊美,且性情分明。
比如說眼前這位傅家長子,看起來穩重嚴謹,頗為禁欲迫人,瞧著不好親近,但隻要夠了解,就會知道,他最擅長隱藏自己的弱點。
「你幹什麽?」見蘇荷越靠越近,還伸手撫弄他的眼尾,傅嚴庭皺眉警惕地撥弄開她的手,往後退了一步。
不料身後就是沙發,他絆了一下,右手撐住沙發扶手,正要穩住身形,就被一隻小手拽住胸前領帶,猛地一推。
咖啡色的飲料打翻在他胸前,泅下一片暗漬,傅嚴庭倒在身後的長沙發上,有些發懵。
正要起身,蘇荷按著他的肩膀,另一隻手摟著他的脖頸,毫無顧忌地將他當成墊子,呼吸錯落地撲灑在他的胸前。
「江月!」
心跳有些失了方寸,特別是蘇荷的手不安分地替他擦拭那一團泅濕的暗漬,傅嚴庭沉著嗓音,扣住了她的手腕。
四目相對,她眼神無辜懵懂,仿佛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麽,嘴角微翹,似乎還有些委屈。
可她一麵如此,一麵身體胡亂扭動,膝蓋一頂,傅嚴庭倒吸一口涼氣,見她眼中狡黠一閃而過,哪裏還不知她在逗弄他。
但這樣的玩鬧實在過了頭,跟在老虎身上拔須沒得兩樣,偏偏她還不知危險,故意離他更近。
「下去,別胡鬧。」
「胡鬧什麽?」蘇荷故作不知,已經不動聲色解開了他襯衫的第一顆紐扣,領帶也鬆散得有些淩亂。
但也因此顯得身下人更加**,讓人心中有種說不出來的破壞欲。
「哥哥深夜來訪,可不就是投懷送抱,以身相許的嗎?」
拉長的尾調糅合著幾分蠱惑,像是小貓爪子一樣撓著男人那本就不夠堅定的心,蘇荷握著傅嚴庭的手,濕潤又繾綣的吻落在他的手背。
傅嚴庭隻覺得一股電流從那個地方,順著血液席卷了全身,體內湧現出不受控製的滾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