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趁人之危

又一次被戲耍,唐樂安氣成個壺,臉頰似煮沸的水,咕嚕嚕的冒著熱氣。

顧雲崢嘴角微弧,附身靠近那紅如烙鐵的耳垂旁,口吐幽蘭:“你,很希望我亂來?”

熱氣噴灑在耳畔和脖頸上,唐樂安渾身冒雞皮疙瘩,急急將人推開,太過慌張口齒都有些不清:“你,你你,你少胡說八道!”

說罷,她像是脖子上沾染了什麽髒東西,使勁的用袖子去蹭,眼梢紅紅的,就跟真兔子似的,一欺負過猛就要紅眼。

顧雲崢笑意深深,挖起一點藥膏,輕柔為其上藥,尤似對待一件稀釋珍寶。

藥膏的效果甚好,昨晚擦過之後,今兒就已經好了大半,隻需今晚再擦上一次即可痊愈。

思及此,顧雲崢頗為不舍。

心中暴虐肆起,手指狠捏。

一聲嬌羞哼叫,忽地響起!

唐樂安羞憤的側過身,雙手捂住玉臀,不敢置信的瞪大雙眼盯著顧雲崢,“你個禽獸,你在做什麽?!”

這人,居然趁人之危。

也太不是君子了。

門外敲門聲驟響。

“唐樂安,你和誰說話?”

唐樂安嬌軀一震,猛地看向顧雲崢。

顧雲崢穩坐於泰山,沒有半點想要回避的意思。

唐樂安咬了咬下唇,揚著脖子衝外道:“我一人住和誰說話,你聽錯了。”

外頭的那人,卻不依不饒。

“你把門打開,我有點事要和你說。”

唐樂安假意打了個哈欠,“我已經睡下了,有什麽事情明天再說。”

外麵不屑的嗤笑聲響起,那人道:“你就是睡著了也得趕緊給我爬起來,否則我就隻好請孫管事來一趟了。”

唐樂安看看旁邊紋絲不動的人,又看看外麵敲門催促的人,一整個頭都要大了,大晚上的她就想好好休息,怎麽一個個的,都不見消停?

床沿的人,忽然站起身。

冷睥了眼她,消失在了窗戶外。

總算送走那尊佛,唐樂安心口驟鬆。

穿好衣裳,將門拉開一個角。

那人卻跟泥鰍似的,鑽了進來。

許芝芝放眼掃了一圈,轉身衝唐樂安不懷好意的笑道:“一到晚上就把門窗關得死死的,你該不會真的在偷男人吧?”

唐樂安蹙眉,仿佛在看什麽白癡。

“現在是臘月,不關窗我等著凍死嗎?”

許芝芝甩了甩手:“算了,你那點破事我也懶得聽。我來找你,是想讓你和我一塊去浮花園瞧瞧梅花開了沒,快點的跟我走。”

許芝芝為人尖酸刻薄,嘴上也沒個把門,慣是個喜歡捧高踩低的,自從榜上孫管事後越發的蠻橫,得罪了不少人。府裏好幾年的老人了,卻沒什麽交好的姐妹。

別人不願與其交好,唐樂安就更不願了,當即就回拒道:“現在府內宵禁,你想找死,可我不想,要去自己去。”

許芝芝咬了咬牙。

“難道你就不怕我找孫管事嗎?”

唐樂安麵色淡淡,道:“那你就去吧,看看孫管事有沒有心情陪你胡鬧。”

府中宵禁,一旦被巡邏的侍衛抓住,一律要去戒房走一遭,她就是再怕孫管事穿小鞋,也不想為此拿性命冒險。

奈何不了人,許芝芝氣惱的啐了口唾沫,轉頭離去還不忘扔下狠話:“你給我等著瞧!”

唐樂安將門給關上,爬上床。

撩起褲腿,露出青裏泛紫的膝蓋。

嬤嬤帶的人,下起狠手來半點不含糊。那一腳踹得她後膝蓋窩,到現在都隱隱作疼。

擦上些藥膏,用手揉了半響後。

便摟著湯婆子,閉眼睡了過去。

......

翌日。

清晨時分。

唐樂安早早的就起來了,她調得是上午半天假,趕著時間把自個收拾利索,揣上銀兩從後方小門出了府。

去成衣店買上兩件內裏綿軟厚實的粗布棉服,又買了沐浴用的胰子,她心裏惦記著娘素來愛美,將手上戴的玉鐲當掉,添了一盒時興的胭脂與珍珠粉.....

全買下來,銀錢所剩無幾。

將這些東西包裹好,唐樂安便往城門而去。每年商隊都會停在城門那裏,稍作修整後正午時分上路。

專心致誌的趕著路,眼前忽而闖入幾個高大魁梧的身影,嚴實的攔住了去路。

“小美人兒這是要去哪兒啊?”

唐樂安攥緊包裹的帶子,環視了圈周圍,卻無一人出手幫忙,她心中凜然,強裝鎮定的道:“我隻是個伺候主子的丫鬟,我沒錢。”

為首的魁梧男人笑得**/**,蠻橫的勾起唐樂安的下巴,粗著嗓音的道:“伺候人的丫鬟,不如來伺候爺吧,爺保準讓你快活賽神仙!”

青天白日說這害臊話......唐樂安雙頰羞得微紅,將那手給拍開,氣惱的道:“你們到底是什麽人,趕快離開,不然我就要報官了!”

被拍開的力道就跟撓癢癢一樣,反倒是她舉手揮人時陣陣甜香飄進鼻翼間,勾得魁梧男人心尖兒**漾,他**/笑著攥住那截膚如凝脂的細腕。

“你問我是什麽人?我是你未來的夫君。娘子,快跟夫君走吧,以後的日子夫君疼你......”

說罷,就要拽人進巷子裏。

驚恐排山倒海的襲來,唐樂安慌亂無措,扯著嗓子衝周圍喊:“救命啊!救命!誰來救救我!我不認識這些人,求求你們救救我......”

附近的男女老少,見少女求救的呼喚,欲要上前說上兩句,卻見幾個男人長得跟熊似的,一拳頭下去腦漿都能砸出來,紛紛瑟縮的沒敢多嘴。

無人肯上來幫忙,唐樂安心如死灰,拚盡全力也沒能掙脫得開,被拽進一處深巷中。

重重扔砸在牆上,撞得唐樂安痛呼一聲,看著眼前的男人解衣衫扣子,她瑟瑟發抖的蜷縮著往角落裏躲,瞳孔中寫滿恐懼與害怕。

“求求你們,放過我,我是福安公主府裏的丫鬟,你們不能這樣對我。你們要錢,我都給你們,隻要能放過我......”

她的苦苦求饒,男人絲毫不理會。

反而越發興奮的笑了起來,豪爽的將褲腰帶給抽出來,強行將唐樂安的雙手給捆住,伸著去扯她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