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8:戰王府出事了

“安梟,走,去看看阮姎姎!”魏雨繆匆匆出門兒,連披風都忘記了,還是青荇將披風給了安梟,安梟才追出去替魏雨繆披上。

“小姐,別凍涼了。”

“嗯,沒事,走吧!”兩人一前一後的上了馬車,魏雨繆坐在馬車裏,安梟就隔著簾子坐在外麵,跑馬聲在空曠的街道上顯得格外刺耳。

地牢門口停著一輛馬車,本來也沒覺得有什麽,但夜深人靜的時候,一男一女鬼鬼祟祟的,難免惹人注目,魏雨繆掀開的車簾子又放了下去。

那不是嶽慶豐嗎?那他帶走的人豈不是……

白日裏才見了他與大藍你儂我儂,怎麽突然間他就……而且還是在戰王府出事的時候,是偷梁換柱還是移花接木?莫非是劫獄?

“安梟,跟上他們!”

“是!”

馬車很快調轉方向,與前麵馬車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

最後馬車停在一個小巷門口。

巷子深馬車進不去,嶽慶豐便攙著戰無雙下了馬車,他們回頭看了看,這才疾步往裏走去。

裏麵似乎有人接應,在轉彎過後有一道小門兒,兩人進門後,門板啪的一聲關上了。

魏雨繆這才探出腦袋瞧了一眼,回

頭時安梟卻在他身後,這一轉身,正好碰到他的胸口。

安梟連忙退後兩步,一張臉在夜色下又暗暗紅了幾分,魏雨繆緊張得不行,哪裏注意到安梟這小小的變化,她疾步往回走,直到回到馬車上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這偷聽牆角的事兒她沒少幹,這次確實最緊張的一次。

相比之下安梟倒顯得平靜許多,他安排了馬車往回走,隔著門簾兒問:“小姐,還去看阮妃嗎?”

“發生了這麽大的事兒,不去了,改日再去吧!”

“安梟,你進來坐吧,我有話要問你。”

安梟緊張得手心全是汗,但還是掀開簾子鑽了進去,“小姐是想問剛剛那是什麽地方吧?”

魏雨繆滿意得咧嘴就笑,也不管她這笑會不會給人增加心理負擔,“我就喜歡跟聰明人打交道,不帶一句廢話的。”

其實她的廢話就挺多的!

安梟心裏一喜,但還是一本正經的繃著臉,“小姐,那是嶽家後院的小門。”

嶽慶豐這麽偷偷摸摸的從後門將人帶回去,其一,應該是怕嶽家長輩發現。其二,應是怕身懷六甲的大藍發現。

但嶽慶豐色膽包天,不但敢偷梁換柱,還敢窩藏罪

犯,說他對大藍一心一意誰還會信呢?

不過話說回來,這個事兒假如沒人揭發,戰無雙改名換姓,安安分分在嶽家做個小妾想必也不會太難,但她一向心高氣傲,再遇上小藍這個藍郡主,恐怕又是一場血雨腥風。

“安梟,今天的事兒我們就當什麽都沒有看到過,回去有人問起就說我想吃徐記烤魚了。”“對了,讓車夫去趟徐記烤魚鋪打包一份回去給丫頭們當夜宵了。”

回去後青荇招呼了幾個內院伺候的丫頭,在院子的涼亭裏吃烤魚,魏雨繆自己趟在**睜著眼睛發呆,這個世界果然跟想象中一模一樣,都是提著命在玩兒的,稍稍不小心說不定哪天就屍首分離了。

院外的安梟看著黑漆漆的天空陷入了沉默,裏麵丫鬟們的笑鬧聲被他自動屏蔽,清河君已經很久沒有讓他遞過消息了。

次日,青荇喜滋滋地拿著一張燙金請貼進院。

難得有秋雨後的一抹暖陽,魏雨繆躺在搖椅上閉著眼休憩,青荇躡手躡腳地走過去,正想嚇她一下,魏雨繆突然起身做老虎狀張牙舞爪,嚇得青荇手裏的請貼都掉在了地上。

“小姐,你嚇死我了!”青荇拍了拍胸口,

忙又蹲下去撿拜貼,魏雨繆趴在搖椅扶手上,頭發很自然地垂下來,“明明是你先想要嚇我的,我隻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而已。”

“小姐,這是顧家姑娘顧芷悠給您的請柬,說是明日在顧府為徐姑娘餞行,小姐,您去還是不去?”

魏雨繆接過請柬,翻手展開,一把欣賞著上麵的簪花小楷,一邊漫不經心地說道:“去啊,怎麽不去,別人都盛情相邀了,我自然不能駁了別人的臉麵不是?”

“啪!”請柬合攏,覆於臉上,人又倒下去了,“沒什麽重要的事兒就別吵我了,讓我安靜一會兒。”

魏雨繆心道:她昨日剛買下了顧家的老宅,這顧芷悠今日一大早就發來請柬,這給徐姑娘餞行為假,辦的鴻門宴才是真的吧?

不過她也確實很想見見他哥哥那心上人,那姑娘應該是英姿颯爽,一身正氣的吧?

會騎馬射箭耍大刀,更重要的是還會繡花,想必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真的是上得廳堂,下得廚房,魏雨繆都開始有些膜拜她那個未來的嫂嫂了。

青荇見自己小姐確是需要安靜,便喚了一眾丫頭出了院子,跟守門的安梟一起玩起了紙牌

過了一陣兒,陽光似乎被烏雲遮住,魏雨繆解開請柬,就看到蘇衍用扇子擋住她眼前的光線。

“清河君是否忘記了先生教的君子之道了?這翻牆入室的賊人可是要下大獄的。”

魏雨繆側過身繼續進行光合作用。

蘇衍見魏雨繆用後背對著自己,臉比之前更黑了。

“魏雨繆,你不是說過要站我這邊嗎?如今戰王府被抄家,戰家你再也回不去了,我今日過來就是想告訴你,我請人合了我們的八字,開春後三月十八是個好日子,宜嫁娶,如果你同意……”

“我不同意!”

“清河君又不缺結婚對象,你要是覺得三月十八是個好日子,便娶了酥荷姑娘吧,女人的好時光可沒幾年,別讓人家姑娘等久了。”

蘇衍氣得收起骨扇站直了身體,冷冷地問道:“那你呢?不嫁我想嫁誰?”

魏雨繆好笑地翻身坐起,她抱著膝蓋一臉諷刺地盯著蘇衍,道:“為什麽一定要嫁人呢?我又不缺祖宗,為什麽要找個人來氣自己,莫非是覺得自己太長壽了,想早登極樂?”

“哪有女人不嫁人的?更何況你是我名正言順的未婚妻,擇日與我完婚天經地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