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7:大哥的心上人

一家人歡歡喜喜的吃了晚飯,因著魏雨繆想要找弟弟提字,便借口拉著魏長潤回了院子,她想搬出去的事暫時還不想告訴母親,等一切辦妥後再說也不遲。

“姐,最近倒是很少見到你了,你在忙些什麽呢?”

魏雨繆調侃著笑出了大門牙,“忙著賺銀子啊,以後好給弟弟娶媳婦兒呢!”

魏長潤的臉唰的一下就紅了,“長潤年紀還小,哥哥都還未成親呢,姐姐怎麽不替哥哥著急著急。”

魏雨繆捏著下巴嘖了一聲,“說得也是,哥哥都老大不小了,他的姻緣就是我們家的頭等大事兒,不過你也不小了,等過了選秀這陣兒姐姐幫你物色物色,定有哪家的好姑娘初長成的。”

老皇帝為了充實後宮將全天下的女子都搜刮了一番,適齡的姑娘都進了宮,選上的便是宮嬪,沒選上的要麽留下做了女官或者直接當了宮女,被退回來的是少之又少。

一想到這個魏雨繆又替她大哥惆悵起來,也不知道送他荷包的是哪家姑娘,當時想著事情不急倒是沒細問,看來哥哥的事她也該上上心了。

“長潤,大哥的事兒你知道嗎?”

“知道一些,應該是徐家姑娘,徐姑娘自小

跟著徐將軍在馬背上長大,所以性格頗為潑辣爽利,偏生這禹州城的人皆崇尚清流人家,對武將之女避之不及,也就導致了徐家姑娘蹉跎大好年華。”

“春末時咱們家從清河郡大喬遷,路上偶遇山匪,家裏雖然請了鏢局護航,母親也會些功夫,但也擋不住山匪的刻意圍追堵截,所幸遇到了正好回都城的徐家軍。”

“在徐家軍的守護下咱們家才能這麽安然無恙地回到都城,也算是一種緣分吧,為了表示感謝,大哥便約了徐姑娘吃飯,這麽一來二回的就生出一絲情絲來。”

“那日我也是親眼瞧見那徐家姑娘送了大哥荷包,與其說是送,不如說是強逼著大哥收下的,大哥麵上雖沒說什麽,但後來卻是日日帶著。”

“本以為他們定親也是水到渠成的事兒,偏偏皇上一道聖旨下來,徐姑娘偏趕巧是年紀最大的那一批。”

魏雨繆歎氣,“哎!真是造化弄人啊~”

“長潤咱們得幫幫大哥,別人家的男人都是三妻四妾,咱們家絕對不能出個老光棍。”魏雨繆說著又盯了魏長潤一眼,“也不能出個小光棍兒!”

魏長潤:……

“怎麽幫?總不能因為別人個數多

就去搶別人的吧?”

魏雨繆一巴掌拍在魏長潤肩膀上,她這弟弟腦回路也是清奇,難怪會考上榜眼,真是個好苗子!

“好弟弟,咱們不能得紅眼病,別人家的是別人家的,咱們得想辦法幫哥哥將徐姑娘留住才是。”

魏長潤歎氣,“隻幾日嫂嫂就要進宮去了,這個時候怕是有心留也留不住了。”“不過姐,你是學功夫了嗎?這一巴掌拍得我的膀子都要折了。”

魏雨繆撇撇嘴,收回手背在身後,“你這兔崽子,這麽快就叫上人家嫂嫂了?”“姐問你,如果生病了會不會被退回來?再有就是長得奇醜無比可會被退回來?”

魏長潤深吸了一口氣,對著魏雨繆豎起了大拇指,“姐姐高明,這兩條其中之一就行,要是疊加怕是第一輪就要被淘汰回來了。”

“那你知道怎麽做了?”魏雨繆問。

魏長潤挑了挑眉,“姐,你特意找我就是為了這個事兒嗎?”

魏雨繆猛一拍腦門兒,這話題扯遠了她差點忘了自己的事了,“我是想讓你幫我提字來著。”

魏雨繆走向書案,將宣紙展開,兩邊壓了鎮尺,便自顧自地添水研墨,魏長潤走到案前,單手負於身後,一

副書生模樣,“姐,寫什麽?”

“兩個字,靜園!”

“靜園?姐姐是要給園子換牌匾嗎?”

魏雨繆搖頭,“不是,我新買的園子,以後我就要借著父母的東風自己做生意了。”

魏長潤癟了癟嘴,“一看就知道不是做生意的料,你還不如在家裏當米蟲呢。”

魏長潤嘴裏這麽說,手上還是提筆龍飛鳳舞地寫了兩個字:靜園!字跡飄逸卻不潦草,倒是顯得別具一格。

魏雨繆歪著腦袋欣賞一番,她這弟弟果然字寫得好,難怪先生都逢人便誇,他是有那資本的。

“字呢我就收下了,話呢我還給你,當米蟲不是我的風格,坐吃山空懂不懂?人家說富不過三代,人人都不努力用不著三代就能敗光祖業。”

誰又不想躺平啃老呢?可人有時候是被推著走的,你不想努力都不行!

這時安梟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小姐,安梟有要事稟報。”

魏長潤與魏雨繆對視了一眼,便告辭道:“姐姐有事我就不打擾了,夜已深,我得回去補元氣了。”

睡覺就睡覺,還補元氣,魏雨繆想拍他的腦袋,魏長潤立馬退避三舍,“姐,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走了!”

魏長潤推開門出去,安梟作揖側身讓道,魏長潤睨了他一眼,道:“進去吧!別耽誤太久!”

這大晚上的,一個大男人……改天拖去做絕育吧!

安梟要是知道魏長潤的想法,怕是以後都睡不安枕了吧!

安梟進門,一如既往的恭敬,但不知從何時起他不敢再看魏雨繆的眼睛,隻是抱拳低頭站在哪裏,“小姐,戰王府出事了!”

戰王府出事是早晚的事,隻是比預想中來得還早一些,魏雨繆還在書案前用扇子扇著風,這個天氣墨汁幹得太慢了。

“具體什麽情況?”魏雨繆顯得有些漫不經心,倒是讓安梟有些奇怪,按理說戰家出事小姐不應該是最興奮的嗎,她怎麽這麽平靜?

“小姐,有人舉報說庫銀出自戰王府地庫,禦林軍過去足足拉了二十多車。”

“還有呢?”魏雨繆慢條斯理地問。

“沒有了!”

“沒了?”魏雨繆這才正色,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安梟。

安梟咽了口唾沫,道:“沒了!”

魏雨繆蹙眉,這不應該啊,那個地庫她是知道的,那些鎧甲,兵器,龍袍什麽的哪裏去了?

還有蘇衍說的皇宮裏丟的那什麽玩意兒,也不知道搜到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