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2:戰無雙是殺人凶手

蘇衍對戰無雙的痛恨已經到了極點,素來他都不屑用手段壓迫女人,但敢欺負他的女人,那他絕對不會心慈手軟。

“林大人,依我看戰王府老夫人的死跟侍衛長的死必定有千絲萬縷的聯係,侍衛長身上的傷根本不足以斃命,仵作說過邊境有一種毒,無色無味,中毒之人無中毒之症,唯有一種名叫褐立青的可驗毒。”

戰無雙越聽越緊張,額頭的汗大顆大顆的往外冒,“清河君,東西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什麽叫邊境上的毒?這禹州城誰不知道我哥哥戍邊三年,你這不是擺明了說我哥弑母又殺了侍衛長嗎?”

蘇衍輕笑,“無雙郡主這麽激動做什麽?首先,我沒有說下毒的人就是你哥哥,畢竟這人來人往的禹州城也有不少來自邊境的商人吧?”

“其次,這侍衛長身上的傷是一種極小又極鋒利的刀片所至,若想在他身上留下痕跡,兩人必定距離較近,而且案發現場並無打鬥痕跡,以此類推,想必能傷到他的,必定是關係極為親密之人。”

蘇衍說完看向林大人,道:“所以,根據魏雨繆所說,以及侍衛所見,無雙郡主昨夜又正好與侍

衛長在一起,即便是郡主辯出一朵花兒來也難逃嫌疑,林大人,你說呢?”

林大人捋了捋胡須,頗為讚同地點了點頭,看向戰無雙時神情又變得嚴肅起來,“無雙郡主,請交出凶器,別逼本官動大刑。”

戰無雙擰著眉,眼裏隱隱有淚光閃爍,她用繡帕擦著眼角,十分委屈地道:“你們這是要對我嚴刑逼供,屈打成招嗎?就像清河君說的,這人來人往的禹州城,邊境上的商人那麽多,你們一個都不懷疑,卻懷疑我一個小女子,這對我是不是不太公平啊?”

魏雨繆越聽心裏堵得越慌,顧不得身上的痛一步一步逼進戰無雙,“公平?你們戰家老夫人死的時候可有證據證明我是殺人凶手?你出賣色相勾引侍衛長對我動大刑的時候可曾是公平?無雙郡主,怎麽這些苦別人吃得你就吃不得?”

“魏雨繆,我母親就是被你逼死的,要不是你非要逼她交出商鋪和莊子,她不可能氣急攻心一命嗚呼。”

戰無雙情緒激動,一把推去,直接將魏雨繆推倒在地,戰無雙看著自己的雙手,有些不敢置信,她明明已經想好了要裝弱勢,偏偏又被魏雨繆給激怒

了。

魏雨繆突然指著戰無雙驚呼,“她…她就是殺人凶手,她手上的戒指有毒!”

魏雨繆其實就是在賭,賭戰無雙手指上新出現的戒指,蘇衍不是說他們都是死於中毒嗎,雖然還沒有實質性的證據,但為了給自己報仇,她甘願賭上一賭,哪怕最後她輸了,也不想以後後悔。

“來人,把戰無雙手上的戒指取來!”林大人一發話,便有兩名侍衛朝戰無雙走去。

戰無雙嚇得瞠大了雙眼,手上的戒指對準兩名侍衛,聲嘶力竭地吼叫著:“你們不要過來!你們不要過來!”

她這一舉動反而證實了戰無雙的戒指有問題,兩名侍衛什麽大場麵沒見過,又怎麽會懼怕戰無雙那枚小小的戒指。

他們點了戰無雙的穴道,毫不費力地抽走她手上的戒指,恭恭敬敬地放在鋪著白布的托盤裏。

林大人吩咐他們將戒指交給仵作便宣布退堂,戰無雙被打入了地牢,魏雨繆便由著蘇衍抱走了。

魏雨繆依靠在蘇衍的胸膛上,聽著他強健有力的心跳聲,人漸漸陷入了沉睡……

“清河君,你猜我們在戰無征書房找到了什麽?”

“別賣關子了,說吧

!”

“我們不但找到了褐立青,還找到了他與珩王的書信。”

對話聲隱隱約約傳入魏雨繆的耳朵,但很快她又睡了過去,這一覺她足足睡了三天。

這日外麵又下起了雨,秋菊正用藥膏敷在魏雨繆的傷口上,魏雨繆從夢中驚醒,她倒抽了一口涼氣,“嘶~”

“二姑娘,你終於醒了!”

“來人,通知清河君,二姑娘醒了!”

“是!”門外的丫頭應聲,很快腳步聲消失在走廊的盡頭。

魏雨繆慢慢坐直身體,這古時候的人真的是暴脾氣,動不動就想要人命,她是要活到大結局的人,所以必須抱緊蘇衍的大腿,真的是太嚇人了。

蘇衍很快就來了,他披著一身的冷氣,坐到魏雨繆的床頭,手緊緊拽著魏雨繆的手。

他的手太涼了,魏雨繆趕緊拉了他的手往被窩裏塞,想要替他暖暖,畢竟討好老板才能長命百歲。

蘇衍當即一愣,臉一下紅到了脖子根,“那…那個…雨繆,咱們雖然定了親,但…但是還未成親,這樣……”

“這樣…如何?我與未婚夫婿親密一下又不影響旁人。”魏雨繆說到這裏突然歪著腦袋看著蘇衍狡黠

一笑,“除非,清河君覺得影響了無雙郡主對你的愛意,哎!我的命好苦啊,這還沒過門呢就已經矮別人一頭了,這要是以後二女共侍一夫,我這條小命怕是比那草還賤咯!”

蘇衍抬手刮了刮魏雨繆的鼻梁,噌笑道:“就你古靈精怪,我要是對那無雙郡主有什麽歪心思,怎麽可能親自將她下大獄,還二女共侍一夫,這輩子我有你就足夠了!”

魏雨繆驚呆了,蘇衍意思是要跟她一生一世一雙人?還是她理解錯了?

“那個…那無雙郡主怎麽樣了?她是殺人凶手嗎?還有老夫人,她下葬了嗎?”

蘇衍長長的呼出一口氣,“褐立青是在戰無征的書房裏找到的,仵作驗屍,老夫人與侍衛長中的是同一種毒,本來毫不相幹的兩個人卻中了同一種毒,要怪就怪戰無雙太狹隘了,要不然怎麽可能中別人的奸計,如今戰家已經統一口徑,說毒是戰無雙下的,所以,不管她是否冤枉,這鍋她都必須要替戰家背了。”

魏雨繆突然覺得戰無雙有些可憐,原來有些血緣不過是可以利用的棋子,戰無雙成了戰王府的棄子,也不知道她還有沒有命活到嶽家去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