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期到了

一條,兩條,無數條…

玉髓知道她這算是徹底激怒了魏雨繆,忙又換了一顆樹站好,“魏雨繆,我可沒有對你產生什麽事實傷害,你這樣算不算是惱羞成怒?既然清河君還沒有娶你,那你是不是也不算我的主子?”

“魏雨繆,是你自己說的,要清楚自己的位置,你又有什麽資格讓我尊你為主子?”

魏雨繆停下口哨聲,眼睛危險地眯起,“那我就打到你服為止,我不管你是清河君的影衛,還是戰無征身邊的女衛,要麽以後你對我退避三舍,要麽你就臣服於我,奉我為主!”

玉髓好笑地冷哼一聲,“嗬!臉怎麽這麽大?敢挑戰我,那我就讓你知道知道花兒為什麽這樣紅。”

“花兒為什麽這樣紅我並不想知道,我倒是想看看你的臉是怎麽紅的。”

口哨聲似乎有了變化,那些蛇收起了鋒芒,蛇群扭動著身體往玉髓腳上纏去,玉髓瞠目結舌,這些蛇是怎麽了?竟用蛇信子舔舐著她的腳踝。

很快便有別的蛇也朝她湧去,它們並不攻擊她,而是很溫柔,很繾綣地往她身上繞。

它們這是……**期到了?

玉髓被自己的想法嚇了

一跳,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玉髓從樹梢上飛了下來,甩掉了身上冰冷的蛇群,“魏雨繆,你簡直不是人,是魔鬼!”

“才發現嗎?晚了!”

魏雨繆又吹起了口哨,玉髓連蹦帶跳地飛回了院子,她什麽都顧不上了,回到房間將門窗都關好,這才爬上床像裹粽子一樣將被子裹在身上。

魏雨繆看著玉髓落荒而逃的背影好笑地勾了勾唇角,“跟她玩兒,她還嫩了點!”

魏雨繆遣散了蛇群,悠哉悠哉地往寨子裏走,心情也舒暢了許多,雖然手上臉上全是傷,倒也可以利用這些傷在戰無征麵前胡說八道。

剛進入院子,她就被眼前的一幕嚇傻了,除了醫館和戰無征,所有的人都是爬牆的爬牆,爬樹的爬樹,場麵壯觀得讓人咂舌。

“你終於舍得回來了?”戰無征冷冷的看著魏雨繆,負於身後的手緊緊地攥成了拳頭,這個時候但凡魏雨繆說錯一句話,這一拳過去,怕是直接就會要了她的小命。

“征哥哥,我隻是無聊出去轉轉,誰知道迷路了,這來來回回在山裏打圈,怕是遇上了鬼打牆,我是連滾帶爬的跑回來的,征哥哥,人家還以

為這輩子都見不到你了,嗚嗚嗚……”

魏雨繆掩麵而泣,眼睛卻偷瞄著戰無征的方向。

她都被自己的話惡心到了,想必戰無征的感受也好不了。

戰無征一步一步朝魏雨繆走去,越來越近了,魏雨繆的腿肚子哆嗦得厲害,想跑吧,又怕真的出門兒見鬼,不跑吧,又怕自己變成鬼。

索性不跑了,與其讓鬼嚇,不如變成鬼嚇人。

戰無征抬起手想要去撫摸她受傷的臉頰,魏雨繆嚇得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她雙手抱著戰無征的大腿就開嚎。

“征哥哥,我真的沒有想要逃跑,你也知道這個地方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山裏野獸又多,我這條命還得留著享受榮華富貴呢,可不能就這樣飲恨西北了。”

“征哥哥,你不要生氣好不好?”

魏雨繆艱難地擠出兩顆可憐巴巴的眼淚,抬眸時正好迎上戰無征的雙眼,他緊蹙著眉頭將魏雨繆扶起。

溫暖的指腹替她撫去眼角的淚痕,“乖,我沒有怪你,我隻是在擔心你,你也知道山裏野獸多,以後沒事就不要出去了,你若是無聊便找我下下棋。”

“你寫的詩我也看見了,外界的謠言果然不

可信,他們說你腦子有問題,才導致我冷落了你那麽多年,姎姎,以前是我對不起你,以後我會加倍補償你的。”

戰無征深情的告白讓魏雨繆有點措手不及,這怎麽跟預想中的不一樣?

戰無征見魏雨繆一臉的懵逼,接著又道:“以後無聊也別煮蘑菇湯了,我可以任由你胡鬧,可他們是無辜的,知道嗎?”

魏雨繆尷尬得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她幹了這麽多壞事這個戰無征是轉性了嗎?居然說什麽可以任由她胡鬧,她這個人可是最喜歡蹬鼻子上臉的,以後無聊了還會幹出點什麽事,她自己都不知道。

“嗬嗬…征哥哥大人有大量,雨繆感激涕零。”

戰無征笑了,那雙眸子裏溢滿了溫柔,他轉身望向醫官,道:“他們的毒不打緊,先替二姑娘瞧瞧傷。”

魏雨繆汗顏……

這種被捧在手心的感覺很好,可也很不好,她不喜歡對任何人產生依賴,特別是戰無征,他對原身的傷害不是一點點溫柔可以撫平的。

魏雨繆被戰無征扯著手回了房間,珠光下魏雨繆的臉染上了一層紅暈,戰無征細心的替她脫鞋襪,活了兩輩子她都沒享受過這種

待遇,剛想收回腳,戰無征一邊拽住她的腳踝,道:“別動,讓醫官瞧瞧。”

魏雨繆難得這麽聽話,默默地看著醫館替她上藥,偶爾又偷偷看一眼戰無征的側顏。

這狗男人真的挺好看的,皮膚不算白,但五官很立體,輪廓剛毅,是個鋼鐵硬漢的模樣。

“看夠了嗎?你這樣瞧著我,我會受不了的。”

戰無征是什麽時候送走醫官的魏雨繆都沒有發現,真是個色迷心竅的女流氓,不過話又說回來,她也不過是思想上的巨人,行動上的矮子,真要她做點什麽出格的事兒,她還真做不到。

魏雨繆尷尬地別開臉,“那個…我餓了。”

“鍋裏還有蘑菇湯。”戰無征挑著眉,似笑非笑地盯著她。

魏雨繆癟癟嘴,又道:“算了,太冷了,我想先睡了,少吃一頓當減肥了。”

說完魏雨繆鑽進了被窩裏,從頭捂到了腳。

戰無征一把扯開魏雨繆頭頂的被子,一大張臉都要貼在魏雨繆的臉上了,他一個字一個字地吐了一句話:“床—是—我—的!”

這個人禮貌嗎?

一點安全距離都沒有,魏雨繆一頭朝戰無征撞去,比的就是誰的頭更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