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新年願望
衛川趕緊上前，把徐惠惠扶起來。
那雙白嫩的手隻是擦破點兒皮，卻疼得徐惠惠的眼淚在眼眶裏打轉。
她抽抽搭搭地呼痛。
衛川心裏充滿了愧疚和心疼。
他怎麽就隻顧著難過，忘了徐惠惠走路不穩了？
衛川輕輕吹了吹她的小手，“好點了嗎？”
徐惠惠含淚點點頭。
“膝蓋還痛嗎？”
她帶著哭音回答，“有一點點痛。”
衛川忘了他應該繼續偽裝瘸腿，他撈起徐惠惠的膝彎，直接把她橫抱起來。
徐惠惠嚇得抱住他的脖子，“衛川，你的腿……”
“沒事兒。已經不痛了。”
“可是……”
“乖，真的沒事兒。”衛川的語氣竟該死的溫柔。
徐惠惠的臉又不爭氣的紅了起來。
她把頭埋進衛川胸前衣服裏。
“怦！怦！怦！”她聽著衛川的心跳聲，奇跡般的安心下來。
兩人在這條路上慢慢前進，徐惠惠忽然希望這條路能再長一點。
“惠惠，小川！”
柳瑩正站在院子門口衝他倆招手。
原來他們出去了已經有段時間，徐正山夫妻怕他們太晚，就先回家等。
看徐惠惠被衛川公主抱著，柳瑩第一反應是女兒有沒有受傷。
檢查完徐惠惠膝蓋後，柳瑩和徐正山才放心。
房間內，兩人沉默地坐在**，徐惠惠有些擔心衛川的腿。
“腿真的不痛嗎？”
“放心，已經快好了。”
今天要守歲，兩人不能早睡，徐惠惠開始想念電視機。..
衛川竟然拿起了她沒有做完的針線，縫起了衣服。
徐惠惠杏眼圓瞪，“你，竟然會縫衣服？”
衛川扯了扯線頭，“以前就會補衣服，這幾天看你做，就想試試。”
徐惠惠便撐起腦袋看衛川縫衣服。
她以為這個年代的男人普遍大男子主義，絕對不可能碰女人的針線。
想到衛川那個偏心的媽，她直感歎衛川太不容易。
衛川雙手翻飛，針線在他手中，竟然異常聽話，短短時間，一隻袖子竟然縫好了。
徐惠惠揉了揉眼睛，衛川速度竟如此快！
她雙手抓住衛川的大手，翻來覆去地看。
這雙手怎麽會那麽靈活！
她的夢中情手。
好氣！為什麽她就是手殘！
“咳！”衛川輕咳一聲。
徐惠惠嘟著嘴放開他的手，“我就看看你的手，怎麽能那麽靈活。”
“也許是補丁縫過太多次，孰能生巧。你多縫縫，應該也可以。”
“真的！”徐惠惠一雙大眼睛亮晶晶看著他。
衛川點點頭。
“劈劈啪啪”
屋外響起陣陣鞭炮聲。
零點到了。
徐正山也在院子裏點起了鞭炮。
“新年快樂呀！”徐惠惠笑道。
“新年，快樂。”衛川也學著她的語氣說道。
“衛川，希望今年我能掙一萬塊錢，你呢，你的新年願望是什麽？”
“說了就會實現嗎？”
徐惠惠來了興趣，感情衛川還真有願望呀！
“我把自己的運氣分你一些，你今年對我說的願望一定能實現！”徐惠惠一副期待表情看著他。
衛川偏過頭，“很晚了，睡吧！”
徐惠惠立刻變得哀怨。
吹滅煤油燈，脫下衣服，衛川直接蓋上被子。
“喂，你真要浪費這個實現願望的機會呀！”
衛川翻過身，背對徐惠惠。
“哼！”
壞人，聽了她的新年願望又不肯交換自己的願望。
徐惠惠在**動了動，最終背對著衛川睡了。
等到徐惠惠睡著了，衛川才轉身輕聲說道，
“希望每年都聽到你跟我說新年快樂。”
大年初一，真個徐家村的人都起得晚。
徐惠惠起床後就把在供銷社買的棉襪拿出來，分給家裏人。
“今年我送咱家每人一雙襪子當新年禮物，以後咱家一定會越過越好！”
衛川早知道，卻也十分激動。昨天他雖然被拒，可是她依然送了棉襪給他。
是不是，她對他還是有感情的？
柳瑩眼裏又沁出眼淚，她的女兒竟然會送她禮物了。
徐正山沒什麽其他表情，隻是喃喃道：“我家惠惠長大了！”
徐正山當時就穿上那雙棉襪，等到村裏的人開始互相拜年的時候他故意挽起褲腳，逢人便無意識透露。
“我姑娘特意給我買的襪子！”
村裏人便開始誇徐惠惠，又說徐正山有福氣。
大年初二，是出嫁的女兒回娘家的日子。
徐惠惠好奇問柳瑩，“媽，我是該跟你回去看姥姥姥爺，還是跟衛川回徐家呢？”
柳瑩還沒回答，衛川搶先說道：“還是回姥爺家吧！”
於是這天，柳瑩帶徐惠惠去了隔壁的洞子溝。
洞子溝在離縣城更遠的山區，因此也比徐家村更窮。
徐惠惠爬了一座上，又走了兩個小時，才到了舅舅家。
在原身記憶中，姥姥姥爺一家一共有三個兒子一個女兒。
因為柳瑩當時違背了父母的意誌跟她爹徐正山在一起，他們便發話不認這個女兒。
他們還是在她爹當了大隊長以後，才勉強認回柳瑩。
兩家這才恢複來往。
姥姥姥爺現在跟大舅住在一起。
“大哥！”柳瑩叫住了正在挑水的柳家大舅。
柳家大舅招呼了一聲，便帶著兩人回去。
大舅媽在院子裏忙碌，身上的衣服上有幾個補丁。
“瑩瑩和惠惠來了！”大舅媽聲音十分熱情。
進屋後，姥爺坐在一邊抽旱煙，姥姥坐在他旁邊。
柳瑩把三斤肉，兩包紅糖和一包糖果拿了出來。
“就這點？”姥姥不滿道。
徐惠惠有些詫異，她們帶的禮物已經算是整個村子裏多的了。
“瑩瑩呀，慧慧爹是當官的，就帶這點東西也太丟人了吧！”姥姥又說道。
“媽！慧慧爹就是個大隊長，年前賠了些錢給村裏，我們日子也不好過。”
柳家老爺子放下煙槍，“年後，你大外甥要娶媳婦兒了，聘禮要十塊錢，你幫你大哥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