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大儒恩情

第190章 大儒恩情

鄧晁一眼便看穿了白羽‘肉’身的殘缺真相,對於這種境界的大修士來說,障眼法根本無濟於事。.訪問:щщщ. 。

“那就先讓我替你修複好殘體。”

白羽倒是忘了,文力可以修複自己被天雷炸毀的‘肉’身,沒想到今天出來結盟,卻演變成了這樣,不過也好,大儒的恩情,可是很豐厚的。

進入金光中後,並沒有想象的那般被五馬分屍,隻見鄧晁一直手撐開護住了白羽,使得強烈的金光隻有一小部分落到白羽身上,而且還是經過過濾的。白羽深感欣慰,看來小命是保住了,而且一場天大的造化正擺在自己的麵前。天賜文力灌頂,這樣的機遇,可遇而不可求,當然要把握住!

白羽感受到文力緩緩的滲入皮膚之中,被天雷轟炸燒毀的肌膚逐漸散發出了生機,進而開始長出新的‘肉’芽,而且不斷修複著自己的整個軀體。沒過一會兒,一截短短的手臂便長了出來,讓白羽欣喜若狂。雖然紫綸藍煉製的‘肉’身幾乎與真實的‘肉’身無疑,但終究不是自己的,還得靠神識‘操’控,哪比得上自然長出來的‘肉’身!

於此同時,白羽文宮處‘精’光大開,一座雄偉的宮殿赫然屹立在當中,曠闊無垠,向兩邊無限延伸,根本望不到邊。

得天賜文力灌注,白羽的文宮得到了無限的擴建,以前隻是一處宮殿,現在卻是兩處,三處,甚至更多,文宮內冒出了更多的宮殿,如同雨後‘春’筍一般,迅速生長。以第一座宮殿為源泉,又起了無數副殿。

文宮擴建,大了何止百倍,這也意味著白羽的文力提升到了一個全新的境界。

進入宮殿之中,隻見本來滿滿都是雕塑聖像的大殿,空空如也,唯有上首的孔聖像未變。以文身入得其他副殿,白羽才醒悟過來,原來所有的聖人雕像都移到了偏殿,每一座偏殿,都有一位聖人,由此形成了諸聖齊鳴的異象。

近百道光華從白羽的文宮中衝了出來,直擊天際,雖然沒有擎天金柱駭人,但也威勢不小,再次引發了文曲星動

聖廟,鄧家,兩位之前準備靜觀其變的老翁一驚,因為文曲星再動,這就不是異象了,而是劫象。

“難道此子天賦逆天,因此引發了傳說中的天劫?”

“他才剛剛得到大儒文位,如何渡得了這天劫?怕是難逃一劫!”

“此子著實有些著急,也不知道隱忍,竟想著一飛衝天,半聖是那麽容易的嗎?”

……

“不對,文曲星動的頻率不對,不似有天劫降臨,那方天空也未被封鎖啊!”

經老翁這麽一說,鄧析才穩下心來,仔細張開聖目,一探之下,才看出了事情的原委,隨即哈哈大笑了起來,“灌頂之中幫助弟子突破,這個鄧晁還真是好院長!”

“非也,非也,老鄧你張開眼睛瞧仔細了。”

兩道金‘色’的光芒順著鄧析的眼睛直‘射’而出,破開了千萬裏的空間跨越,直接注視到了裏麵的白羽。

“應劫之人?”

正在努力擴建文宮的白羽突然有種針芒在背的感覺,隨即轉身向後看去,卻什麽也看不到,就算用神識查探,也查探不出來什麽,而且那種感覺也隻是一閃而逝,白羽也就沒有放在心上,繼續建設他的文宮。

海量的文力湧入白羽的文宮,使得白羽空‘洞’的文宮,變得凝實起來,一層層台階順著往下不斷蔓延,不知道到底有多少層,仿佛永無止盡。

一座座宮殿連接起來,形成某種特殊的陣法形式,隻可惜白羽看不懂,隻是感覺現在的文宮比之前的文宮強大了無數倍。

“白羽,文修一途:築文宮、塑文身、修文心、祭文火、生命輪、亮文光、啟文腦、化文星。你卻隻走了第一步,今日你一首《菩提揭》使得我立地頓悟,成就大儒,此恩此德,我鄧晁無以為報,便借天賜文力之刻,送你些機緣,也算是了一樁因果。”

“院長助小生擴建文宮就已經是天大的機遇了,怎還敢勞煩院長呢?”

“你無需多言,今日之造化,是你應得

。”

聞言,白羽便感覺全身變得暖洋洋的,身體修複的速度快了數倍,隻是刹那便完好如初。經過文力淬體,白羽的**之中蘊含了無限的生機,以後就算麵對天雷,白羽也有信心不至於一擊被毀半個身子,甚至差點喪命。

活動了一些,感覺肌‘肉’不像以前那般硬邦邦的,而是柔和了許多,變得堅韌了許多。如果把以前的**比作一把利劍的話,那白羽現在**就是一把軟劍,可剛可柔,剛柔並濟,實力更上一層樓!

“白羽,放開你的文宮,我祝你一層。”

其實以鄧晁的修為,強行進入白羽的文宮內隻是分分鍾的事,但是為了尊重白羽,他還是先征求了白羽的意見。

“院長,您給白羽的造化實在太多了,學生感‘激’不盡,建設文宮一事還是讓學生自己來吧。”白羽文宮中有無字天書,又怎麽能讓鄧晁進入裏麵?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白羽懂。即便他有恩於鄧晁,但是無字天書關乎成仙路,人妖兩族不惜為此征戰百年,又難保其不會眼紅。

“是我.‘操’之過急了,文修最重要的地方便是文宮,建設文宮之事,也的確需要親力親為,別人再怎麽也隻是輔佐而已。你現在可以遁出文身嗎?讓我看看你的文身如何。”

遁出文身?原來文身還可以遁出文宮?

白羽嚐試著引導文身,結果真的出來文宮,十寸高的文身漂浮在金光中,遊來遊去,就如同遊入大海的魚兒一般,呼呼雀躍。

“你是第一次遁出文身?”

“回院長,學生的確是第一次遁出文身。”

“你還真是奇才,秀才的文身,最高五寸,你的卻足足有十寸,簡直可以和舉人想比。也罷,今天我就助你一層,讓你的文身可以自由出入文宮。”

說著,鄧晁一點自己眉心,針尖那般大小的白‘色’火焰衝了出來,一下子便沒入了白羽文身的眉心中。瞬間,金光就如同被點燃了一般,哢嚓哢嚓的炸響起來,一股腦的全都湧入了白羽的文身之中

不一會兒,白羽便感覺文身漲漲的,有一種像是要撕裂般的感覺,那種感受特別的清晰,深入骨髓!

雖然這種痛苦常人難忍,但是經曆過淬體的白羽,早就習慣了,因此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鄧晁看的不住點頭,心道此子資質心‘性’都修文是上佳人選。

哢嚓!哢嚓!

如同骨‘肉’斷裂一般,白羽的文身如同一個皮球一般,被撐了起來,然後破裂。當然,沒有碎裂,反而變得更大了,由十寸變到了二十寸,看上去就如同一個上小學的孩子一般。

“忍著點,接下來可能有點疼。”

同樣的方法,文身眉心中的那點白‘色’火焰就如同一個吸引水流的水渦一般,把文力全都吸進了白羽的文身中,隨著文力不斷增加,白羽再次成了個皮球,然後爆裂,長大。

如此反複,五次之後,白羽的文身已經和自身無異了。

就在這時,白羽感覺到身邊的金‘色’光柱暗淡了些許,而鄧晁更是如同大戰一場一般,滿頭大汗,麵‘色’白如金紙,顯然是文力虛耗的表現。

就在這時,遠處的天地間,卻是傳來了輕微的風,此風開始還不大,隻是將白羽的長發吹起,將白羽的雙目吹澀,但很快的,這風就慢慢越來越大,直至狂風呼嘯!

甚至在遠處的天地間,竟漸漸出現了一片黑影,那黑影盡管距離很遠,可依舊能看出,那是一隻龐大的飛鳥,那是……鯤鵬!

天空成為了黑‘色’,大地被風彌漫,那強風可以吹走一切!鋪天蓋地,使得整個天地仿佛在這一瞬,成為了這隻鯤鵬的世界!

一股難以形容的颶風,在鯤鵬呼嘯而來的瞬間,刹那橫掃八方,所過之處山石碎裂,大樹被連根拔起,氣勢驚天!

此風更是刹那就卷在了白羽與鄧晁這裏,使得白羽漂浮在身外的文身搖搖晃晃,竟然有了隨風消散的跡象。

顯然,這隻鯤鵬的目標是鄧晁

“哼!大膽妖孽,八百年前,人妖兩族大戰,最終皇器現,鎖萬妖,定兩族千年不戰之約。如今,你卻侵襲我人族之地,毀我人族基業,該當何罪,定取了你‘性’命!”

鄧晁剛剛晉升大儒,誌得意滿,卻不料大妖前來打擾,唯有中斷文力灌頂,不過這口氣,又怎麽能咽得下去?

金光消失,天象恢複,白羽被一股溫柔的白光護送到了禪房中。

隻見鄧晁腳踏虛空,身上自是流傳出一股不同尋常的威嚴,頭頂現了一個紫金‘色’的缽盂,散發出萬道光芒,形成了一個碩大的光罩,把整個文院都罩在了裏麵,強烈的颶風啞然而止,似乎從來沒有出現過。

楊靖可謂是倒了半輩子的血黴,拿著半聖器去捉妖,結果沒想到該死的鯤鵬跑那麽快,有河圖洛書在手,還是追不上啊!

聖廟的一幕,依稀在眼前,他跪在聖堂之上,傾聽聖意。

“八百年前,人妖兩族大戰……如今,妖族放肆,侵襲我人族之地,‘弄’得百姓怨聲載道。我們身為修道之人,當以除魔衛道為己任!既然妖族毀約在先,便不用顧慮,盡數除之!”

就在他擔心自己一個進士無法勝任時,一道金光亮了起來,光芒浮現,起初還如同微弱的燭光,到後來越來越盛,竟如同一輪金‘色’的太陽,縷縷光線互相‘交’織,在虛空中勾勒出了一卷圖書。

“此乃河圖洛書,上古伏羲氏時,洛陽東北孟津縣境內的黃河中浮出龍馬,背負";河圖";,獻給伏羲。伏羲依此而演成八卦。大禹時,洛陽西洛寧縣洛河中浮出神龜,背馱";洛書";,獻給大禹。大禹依此治水成功。有言:河出圖,洛出書,聖人則之。今賜此聖物與你,封妖一用。”

“弟子定當取此妖‘性’命……以警示妖族,揚我人族之威!”

那日的承諾,還在耳邊,可惜半年過去了,他連鯤鵬的‘毛’都沒有抓到一根。今日,終於來了機會!在‘玉’海州州文院,他終於發現了鯤鵬的身影!

鯤鵬和鄧晁的‘交’戰已經到了白日化的程度,天上如同流星隕落一般,時不時便又千萬道亮光滑過,更有日月星辰浮現,隻是一閃便又消失

這個層次的戰鬥,白羽暫時還看不懂,不過那舉手投足間便可毀天滅地的力量,著實讓白羽著‘迷’。

就在這時,突然出現了一卷古書,從天而降的。龍馬背負河圖,神龜背馱洛書,化作兩隻大手,朝著鯤鵬抓去。

“鄧道友,楊某前來助你!”

隨著楊靖的加入,鯤鵬顯然不是對手,處處被打壓,毫無反手之力,眼看就要被收服。

“孽畜,還不束手就擒?”鄧晁頭現缽盂,威壓的聲音傳遍整個文院,震得四周山川都一陣晃‘蕩’。

“放她走。”就在這時,嫋嫋聲音降臨,讓人感覺如沐浴陽光一般,身心都得到了放鬆,舒爽。

楊靖手中的河圖洛書不受控製的便化作一道流星,向著遙遠的天際飛去。而鄧晁的缽盂刹那間失去光芒,掉了下來。

鯤鵬見狀,扇動翅膀,隻是幾息之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聖廟什麽意思?眼看就要拿下這頭妖孽!”鄧晁不甘的吼道。

“哎,聖人的旨意,又怎麽是我們所能揣摩的?鄧兄也不必如此,聖廟自有主張。”楊靖無奈地說道,剛剛到手的半聖器,隻使用了一次,就被沒收,多少有些心塞。

抬眼一看,隻見鄧晁背後的命輪明亮如火,正熊熊燃燒,“你晉升大儒了?”楊靖失聲道。也難怪楊靖如此,幾天前他還來州文院找過鄧晁,其的修為如自己一般,亦是進士之巔,毫無寸進,可如今,已是天差地別!

看著楊靖驚恐的模樣,鄧晁得意一笑,“今日遇到了命裏的貴人,一朝突破。”

短短的話語,聽在楊靖心中,卻如同晴天霹靂一般。貴人?

“他的名字叫白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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