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遊到對岸(上)

最快更新撞邪 !

我不由得心疼起來,那你妹可是《地奇》的原本啊,就這麽被撞碎了。

硬甲鯢沒有珍惜原本之心,也不會給我心疼的機會,大尾一甩瞪著一對黑眼珠子再度衝了過來。沒辦法我隻好再度躲到另一塊石碑的後麵,‘咣咣咣!’又是幾下,絕版的《地奇書》又少了一塊。

幾個回合過後記載著地奇書的石碑,就這麽絕跡在這隻沒頭沒腦的硬甲鯢手裏,而我則站在這堆碎石廢墟裏上躥下跳,完全沒了遮擋藏身的地方。

近了,近了,近了。硬甲鯢就在身後而的前麵則是一汪漆黑的湖水,萬般無奈之下我掏出三元金劍回頭迎上硬甲鯢,然後高高跳起一下子騎在它的背上高高舉起金劍‘噗呲’一聲刺了進去。

一來是金劍確實鋒利,而來硬甲鯢上的每一片甲片之間都有著細小的連接縫隙,我這一劍剛好刺在一片硬甲的縫隙之中,下一刻一股濕滑腥臭的**噴了出來。

此刻我正倒坐在它身上,後者吃痛扭頭就要過來咬我,但是我坐的這個位置十分討巧它剛好咬不到。

真是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危機之餘的一跳居然正好坐在了硬甲鯢背上的死角,它扭動著身軀不住的狂擺就是無法咬到我。不過不能咬到我並不代表它就會坐以待斃,咬了幾次無果之後它忽然一轉頭向湖水的方向爬去。

如果讓它鑽到水裏可就是真的完了,我也是急了,轉身一個反撲趴在它的硬背上,雙手抱著它的脖子奮力向上一掰,硬生生的把它的頭掰了起來形成一個大大的‘C’字形。

硬甲鯢的身子有柔韌性卻並不很強,我掰到極限的時候就難以再向後移一寸。與此同時它忽然硬生生的向一側猛翻,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翻身把我活生生的壓在身下。巨大的重量壓的我幾乎背過氣去差點鬆了手。

你妹的!給老子回來。

我又用吃奶的力氣翻了過來重新騎在它肚子上,一屁股坐在它脖子上努力的壓住它的嘴,右手抽出空來快速的解下腰帶然後繞著巨大的嘴巴緊緊的一扣,鎖住了它致命的利器。

現在的情況是這樣的,硬甲鯢的嘴巴被我的腰帶扣住了,而我則重重的壓在它的肚子上不敢放鬆,隻要一放鬆它就會再度翻轉回來。不過有一點值得慶幸,那就是我的雙手獲得了解放。

也就是說如果這個時候我掏出金劍在它柔軟的肚子上來這麽幾下,不但可以殺死它甚至還能來頓美味的生魚片吃吃。

隻是當看到它柔軟白皙的肚子的時候,我的腦海裏忽然閃過一道亮光,一個瘋狂的想法露了出來。

現在的狀況殺它容易,可如果殺了它我想出去也是難如登天,因為掉轉頭回去是沒有路可走的,先不說我被地下河衝了多遠尚未可知,退一萬步說,即便是找到那個大洞又該如何上去呢,顯然不可能。

可以說返回去是條絕路,唯一的出路是繼續向前走,去看看地下湖的對麵有沒有出口,隻是這條寬闊陰冷的地下湖是道難以逾越的天險,我想要安全的渡過去隻有依靠身下這隻硬甲鯢了。

它當然不會這麽乖乖的和我冰釋前嫌然後渡我過河,但是如果我可以操縱它呢?

就在剛才石碑上的地奇書裏記載了一種‘操縱術’,說白了其實和駝背楊的‘縱屍術’有點相像,也分不清到底誰在抄襲誰,反正原理都差不多。就是通過符印操縱一些沒有生命,或者智力低下的東西。

隻是這種操縱術的成功和持久力,取決於施術者的功力和被施術著的智力,這點與黃雲傳我的‘鬼花眼’有點一樣,隻是後者最多迷惑失敗不會有什麽損傷,但前者如果在中途失效的話,那換來的就是被奴役的生物反叛。

試想一下,如果硬甲鯢正在馱我過河,忽然清醒……結果不敢想象。

不過,有道是富貴險中求,現在我似乎除了這條路再無它路可走了,如今隻有冒險一試。我用金劍在硬甲鯢的肚子上畫出一個三角形的符號然後把血滴了一點上去,又把手輕輕的摁了上去喃喃的念了一段咒語。

硬甲鯢的眼神由最初的暴戾漸漸的變得溫和起來,四肢也漸漸鬆弛下來慢慢的放棄了掙紮。我小心翼翼的從它肚子上下來,後者一個翻身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打個滾!”我試著去下命令,可是它卻紋絲不動,除了眼神依舊迷離之外沒有任何動作。

我不由得疑惑起來,看這意思它分明已經**縱了,怎麽就是不聽從我的號令呢?難道是哪一個步驟不對嗎。

思來想去忽然一拍腦門,真是心急亂糊塗。硬甲鯢根本聽不懂人類的語言,操縱術的溝通法門是通過大腦,並不是語言。

想到這裏我用血在額頭畫了同樣一個符文,符文剛剛畫成就覺得腦子裏通入一個異常的訊號。那種感覺無法言明,如果非要說的話,自己的大腦好比是一台電腦,現在通過符文連通了硬甲鯢的大腦,而我們的關係是主從關係,我可以給它下達命令,硬甲鯢身體上的反應和波動則會通過符文反饋回來。

硬甲鯢是活的,與死屍不同,雖然智力低下但有自己的思維。所以操縱它和操縱死屍是不一樣的,甚至可以通過符文產生一些簡單的溝通。

毫無疑問硬甲鯢傳到回來的信息是服從的,雖然它很茫然不知道我是誰。

“這裏有出路嗎?”我試著問道。後者反饋來的信息依然很茫然,很顯然它並不知道出路到底是什麽。

唉!果然。雖然現在可以和它溝通,但對於複雜的詞匯它根本理解不了。所以也懶得和它廢話,大手一揚喊道:“帶我遊過去。”

我騎過驢,騎過馬,甚至小時候還調皮的騎過狗。但硬甲鯢這種東西生平還是頭一次騎。湖水依舊冰冷徹骨,我爬在它的背上緊張的東張西望,果然,這看似平靜的地下湖中暗藏著多種凶險。

期間不斷有很多黑影盤旋在我周圍,好幾次躍躍欲試想過來。可能這隻硬甲鯢在地下湖中的地位不低,那些黑影盤旋了很久都在試探,並沒有一隻敢過來。

我不由得拍了拍胸脯,看來自己第一次使用操縱術就操縱了一個厲害的家夥,照此下去遊到對岸不過隻是一個時間上的問題。

就在我以為這種有驚無險的狀況會持續下去的時候,就看到那些尾隨在周圍的黑影忽然發生了混亂,緊接著四散開來沒命的逃離了這裏。

這個時候硬甲鯢給我的反饋居然是恐懼,要不是我極力的控製著它,它早就把我帶到了水下的深水區了。也就是說,一個令硬甲鯢都懼怕的東西正在朝我這邊遊過來。

‘呼!’並沒有等太長的時間,就看到身下一團巨大的黑影遊了過去。具體是什麽沒有看清楚,反正它的體積十分巨大,單說寬度少說也有三、四米,在這地下湖中絕對算的上一個大家夥。

鯨魚!腦海中立刻閃過這個念頭。當然真正的鯨魚遠比這要大上許多,但就這個塊頭來看最起碼也是一頭小虎鯨的大小。至少它是吃肉的,否則不會令硬甲鯢如此的懼怕。

奶奶的!隻是一個地下湖而已怎麽會孕育出這麽多變態的東西,難道說是那隻眼睛使得這些東西產生了變異不成。

不管怎麽說,我現在的處境十分危險,硬甲鯢已經不能保護我了。我隻好不斷的下達命令讓它加速遊動,以最快的速度向對岸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