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絕版碎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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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發出陣陣哀鳴,但此時已經不是我說了算的,因為那些白光根本不聽從我的號令,牢籠越縮越小漸漸的變成一顆乒乓球般大小的光球。忽然,光球猛的一震爆裂開來,隻看到那隻眼睛已經嚴重的縮水,衝出桎梏逃上穹頂。

這一切都被我看在眼裏,不知出於什麽樣的心思覺得絕不能讓它逃走,緩緩的抬起左手又是一道白光組成的線伸了出來,白線迎風既長,逐漸分成兩股、四股、十六股……不到一會數以千計的白線纏繞在虛空之中將逃脫的眼睛團團圍住。

“天星……該死的天星……”眼睛的哀嚎終於淹沒在白線之中,與此同時所有的白線‘嘭!’的一聲化為漫天的光塵,就如同那些熒光一樣飛舞,漸漸的形成一條旋風,旋轉的回歸到我的手掌之中。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如夢似幻。當我回過神來的時候,手掌上的十字天星紋理已經和好如初,隻是紋理之間似乎多了一些東西,至於是什麽一時半會兒說不清楚。

‘吧嗒!’一塊黑色的鐵牌從空中掉落,掉在那片碎裂的石屑中。

我拿起一看頓時震驚了,原來上麵記載了這隻眼睛的出處,而它的主人正是在那傳說中挑戰了薑子牙的三眼神叟。

鐵牌中記載,三眼神叟之所以可以擁有那麽強的法力,正是因為他修行了《三奇書》中的《地奇》,而他手臂上的第三隻眼睛也並不是與生俱來的,那隻不過是後人杜撰的。事實恰恰相反,神叟就是因為修行了《地奇》所以才長出了第三隻‘邪眼’。

關於邪眼的形成神叟也說不上來,反正,正是因為邪眼的形成才造就了他如此大的法力,以至於它敢憑借邪眼去挑戰薑子牙。

反正鐵牌上記載這隻邪眼並不成熟,神叟猜測完善它的方法應該隱藏在另外兩本書中。隻是他的心境被修成的邪眼漸漸左右,以至於無法無天,最後不得善終。

與傳說中的不一樣的還有,當初薑子牙就是用大法力將這隻邪眼從他的左臂上剝離他才大徹大悟。後來他把這隻邪眼封在石碑裏,妄圖用青龍吸水局日漸消磨它,並騙它說他日轉世歸來再次攜手一雪前恥。

神叟騙了邪眼,隻是他並沒有料到區區一個青龍吸水局非但沒有消磨邪眼,反而被後者逐步的吸收了方圓幾十裏的地靈氣意圖擺脫石碑,如果不是我的到來,再過個十年、八年邪眼必將脫碑而去。

而整個疙瘩山也是神叟用來隱藏這個秘密而修砌的,他將黃飛虎的廟修在上麵用於鎮守邪眼。而旁邊的那八塊石碑正是記載《地奇》的石碑。不過有一點,他得到的地奇書並不完整,似乎缺少了什麽東西。

想不到事情的緣由居然是這樣,我抬手看了看手掌。即便是薑子牙當初也並不能把邪眼完全消滅而是造了這麽一塊石碑和青龍吸水局來消磨它,而我手中的十字天星似乎一個照麵就把它吸取了。

等等!天星到底有沒有完全把它吸取,又或者說這不過又是一層封印。如果是那樣的話,天知道這隻邪眼哪一天又突破跑出來。

想到這裏汗如雨下,仔細感覺著渾身並沒有什麽不妥的地方,既沒有覺得哪裏難受也不覺得自己的法力增長了什麽。神叟並沒有提及天星,或許他並不知道天星的存在。

短暫的緊張了一段時間,慌亂的心情漸漸冷靜下來,既來之則安之,以後不如問一問開心和尚或者張鳩零,他們兩個十分博學或許能給我解惑。

倒是眼下這八塊石碑讓我重新的注意起來,張鳩零和開心和尚都說過我小時候看到的那塊殘碑很可能就是地奇中的一部分,那麽現在我是不是可以集齊全部的地奇書呢?

回頭看看這八塊石碑,上麵依舊是那些難以看懂的溝壑,完全看不懂甚至都不能說算是一種文字,又如何看呢?

思來想去我想到一種可能性,當初我在破廟裏之所以可以看到殘碑上的碑文就是因為自己的血灑在了上麵,是不是這些石碑的秘密必須要有血才可以顯現呢?

想到這裏我用金劍劃破自己的手掌把血灑在其中一塊石碑上,鮮血入碑立刻被溝壑吸走,血跡順著溝壑百轉千回由最初的粗線條漸漸變得越來越細。那些溝壑紋理粗略一看好似毫無章法的重疊在一起,但由鮮血一走立刻分出章法來,逐漸的形成了一個一個怪異的圖畫。

這與我小時候的影響完全不同,記得當時自己看到的明明是字而並不是畫的,再說這些所謂的畫也太難看了,咋看之下就好像是密密麻麻的大樹須根,完全無法辨認,難道是神叟再騙我。

不可能啊!我繞著石碑轉了一圈猛然發現這塊石碑在不同的角度去看紋理是不一樣的,似乎在不同角度的紋理中都隱藏著不同的字。

哎呀!我真是蠢啊。當初自己之所以可以看到殘碑上的文字是因為自己是摔倒的,從下往上看……

果然!我躺在地上不斷的調整姿勢,最終在石碑的右下角找個一個完全可以看清碑文的角度,從這個角度向上看,原本那些猶如根須一樣的圖畫漸漸的變成了密密麻麻的文字,雖然很醜卻分明是一個一個的篆書字體。

這一看就是大半天,八塊碑文上的地奇書被我盡數記在腦海裏,可是這地奇書的信息量實在是太大了,以我這智商隻能勉強記住,如果要運用怕還要慢慢的經過一段時間的整理和分析。

‘砰砰砰!’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一陣陣好似什麽東西破裂的聲音,回頭一看遠處熒光漫天,居然是那些藍色熒光蘑菇破裂開來。

不好!如果這些大蘑菇是邪眼孕育出來用於吸取地靈氣的話,那失去了邪眼的支配後會不會就破敗了呢?

事實仿佛為了回答我,又是一連串的‘砰砰!’聲過後,所有的藍光蘑菇迅速的枯萎衰敗變成一灘黑色的泥巴。與此同時又是一陣衝撞聲,遠遠的看到一隻硬甲怪物衝了過來。

天啊!怎麽把這家夥忘了,剛才它之所以停止不前就是因為懼怕藍色的蘑菇,現在蘑菇一毀它沒了顧忌正拚了命的往過衝。

我急忙向前跑可還沒跑幾步就站住了,因為前麵是一望無際的地下湖,我如果貿然跳下去就算不會淹死也肯定會被這隻硬甲鯢給追上的,要知道這家夥在水下的速度遠遠大於水上的。

前也不是,後也不是。我焦急的在岸邊尋找有沒有像來時的那些原石,可結果令人抓狂,這邊的湖水之中非但沒有原石可渡過,反而更加漆黑,深不見底。

說話間那隻硬甲鯢已經張牙舞爪的衝了過來,我沒辦法隻能圍繞在這些石碑之中與它捉迷藏。硬甲鯢雖然身體巨大,但在這石碑叢中也成了它自身的缺點。我身材矮小又十分靈活,可以自由的在石林之中遊走,它卻處處受阻難以施展。幾番下來我累的氣喘籲籲,它也卡在石碑之中行動緩慢。

正在我以為可以通過地形上的優勢拖延一下時間的時候,硬甲鯢大頭一揚‘哇哇’的大叫兩聲似乎被激怒了,然後尾巴一甩揚起大頭直直的撞向麵前的那塊石碑。

‘咣咣咣!’接連撞了三下,石碑就支撐不住撞出幾道裂痕來。

‘咣咣咣!’又是三下石碑嘩啦一下土崩瓦解,變成一塊塊黑色的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