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滇南蟲屍別浪了

“聽說搖花節要送給巫神,我不想去,”一個嘶啞的少年音哭泣著:“我哥哥就是三年前被選中送給巫神的,後來他也沒回來,雖然巫神很好,但是我想陪著父母。”

黑暗中另外一個微弱的男悶悶響起:“為什麽那些上等的孩子就不用每年被挑給巫神,還能每天吃那麽多好吃的東西,但是我們想吃好東西要先舉行供奉巫神的儀式啊……”

“我阿媽告訴我說,”有個青澀的音接道:“巫神喜歡純潔的孩子,我們就是,他們上等不配得到巫神的喜歡……”

屁,剛從昏『迷』中醒來的南鏡在底大罵,什麽喜歡不喜歡,不過是一種騙的說辭罷了,南鏡爬起來,剛坐起來他就感覺己渾身酸痛,他忍不住發出輕嘶,旁邊有個碰了碰他,擔地問:“沒事吧?”

很明朗的少年音,南鏡往旁邊一看,借著這黑暗裏的一從窗戶縫隙裏麵透出來的光,勉強辨認出這個男生,是當時他剛來的時候看到被欺壓的那個少年。

南鏡猶豫著準備開口,突然一道熟悉的『潮』濕的溫柔嗓音,很微弱的響在己的耳側:“理他,他有問題。”

嗯?南鏡感受到己左耳那兒傳來的嗓音,是謝翊在說話,音很微弱和細小,好像是……南鏡『摸』了『摸』己左耳掛著的耳墜,本來冰涼光滑的耳垂上多了一串特細小的東西,滑不溜秋的。

是謝翊?

“是我,”左耳那個謝翊的嗓音溫道:“苗金栗被抓了,直接被帶到了這個地牢,我為了藏匿行蹤,就化作了原形,現在這群發現不了我。”

原形……南鏡下意識又『摸』了『摸』,嗯太小了隻能『摸』到鱗片有硬。

“南鏡……”謝翊的音有絲無奈。

旁邊的少年打斷了兩的交流,他抱膝坐在南鏡的旁邊,小說:“沒事吧?我剛剛碰到手腕的時候,發現好燙,是發熱了嗎?”

這塊地方黑暗且狹窄,南鏡旁邊的少年說話很細很小,還帶著一股特青澀的味道,南鏡轉頭看了一眼少年,平而論,這個少年長相確實好看,一雙貓眼石一樣的瞳孔看著青澀但是帶著微微的媚意,南鏡總覺得他很熟悉。

南鏡搖搖頭說:“沒有,應該是的手太涼了。”

“這樣麽,”少年有失落地把頭埋己的膝蓋處:“是的,這裏好冷,我好想回家。”

謝翊剛才說這少年有問題,南鏡是信的,無它,實在是太巧合了,他們剛來就碰到了這少年被欺壓的場麵,現在被捉住,旁邊坐著的就是這個少年。

老實講,就算謝翊不提醒,南鏡也不會覺得這少年說的是真話。

明擺著的劇本。

但是……南鏡看到少年低落的神情,還有這狹窄的地方每一個十六歲左右男孩如喪考妣的神『色』,還是搭了一句話:“唔……們說的獻給巫神是怎麽回事?”

“不知道嗎?”

沒想到南鏡的話剛問出來,埋在膝蓋處的少年就猛地抬起頭,睜大了眼睛看他,他的眼睛真的很像寶石,跟偶的寶石還是略有所不同,更靈活,更靈動,也更澄澈,未經世事的天真和單純。

本來都在神傷的男孩們聽到這話也湊了過來:“是哪家的啊?怎麽沒見過,居然不知道巫神的事情嗎?”

七嘴八舌的,活像是捅了馬蜂窩,這群本來年齡就隻有十六七的男孩正是嘈雜活潑的時候,聽到南鏡不知道於是趕緊給南鏡講了起來。

“我們這裏有個節日叫做搖花節,這個節日我們要給掌管我們生活的巫神送上兩對十六歲左右的年輕男女。”

“屆時被選中的所有十六歲左右年輕男女都會一個個站在巫神樹下,當巫神樹落下大量的花瓣時,那個就會被選中去侍奉巫神。”

“對對對,巫神選中了四個後,就會給我們大量的物品,食品和穿的用的。”

“我們會休息很多天,每天隻用走親訪友,所有的都能夠分到食物,我家去年分到了一整頭豬,還有各種用具,要是運氣好,還能分到『藥』膏。”

南鏡頓了一下,緩緩問道:“那供奉了巫神的那四個呢?”

坐在南鏡旁邊的少年小說:“應該不會回來了,供奉巫神的很少有能夠回來的,因為供奉巫神是純潔的事情,他們要保持純潔,所以不能回來了。”

這句話一說完,整個黑暗的空間裏都寂靜了下來。

什麽純潔的事,南鏡在底冷笑,不過就是那群的借口,但他並沒有反駁,或說,南鏡看著這群少年的眼神,根本說不出反駁的話。

很快,這群少年到了睡覺的時間,隻有坐在南鏡旁邊的那個少年沒有睡,他咬著嘴唇,反複看了南鏡好幾眼,他在南鏡也準備的睡得時候,終於忍不住說:“好像我哥哥,我可以叫哥哥嗎?”

這句熟悉的哥哥喚起了南鏡的一記憶,南鏡『摸』著己的額頭,腦海裏閃過奇怪的片段,他看著少年輕說:“甚至都不知道我的名字,怎麽就喊我哥哥了。”

少年臉『色』一白,他往旁邊挪動了一下,頓住,然後睡了。

等到周圍都是一片呼吸,南鏡才輕問:“說他是誰?”

謝翊輕:“可能是天帝。”

“沒和他見過麵嗎?”南鏡皺了皺眉:“既然倆那麽熟悉,哪怕這是他的偽裝,也應該會知道他長什麽樣吧?”

謝翊嗓音帶著一種溫柔的『潮』意:“太久了,南鏡,我上次見他,已經是百年前的事情了,我已經不記得他長什麽樣子了。”

“已經很久了,小南鏡,哥哥記不清很正常。”

南鏡抿抿唇,突然伸手把左耳邊掛飾上的那個冰涼的小東西揪下來,在微弱的光下,南鏡眯著眼捏著這東西晃了兩下,大概手指上的小細條,渾身掛滿了堅硬的鱗片。

“南鏡,”謝翊頓了一下,有僵硬的音傳到南鏡的腦海裏:“『摸』到我的七寸了。”

南鏡麵無表情:“是蛇嗎就『摸』七寸了。”

“龍和蛇我想在這裏也沒有區,”謝翊嗓音發顫:“放開。”

南鏡甩了甩手裏細小的東西,揚了下嘴角,慢騰騰把謝翊重掛回左耳的耳墜上,哼笑一:“既然知道己現在受製於我,就浪了小謝翊,龍居淺水也翻不起風浪,多少給我悠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