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鬆林鬼屋(新生賽)漂亮男人

鏡鬼一揮手,三鏡子裏出來。

觀音還維持著拍著南鏡的姿勢,他凝神看下鏡子,這個鏡子……在是神奇,剛在裏麵行走的時候完覺不到自己是到另一個空間。

揮揮手就能鏡子中離開,觀音低頭看看自己的手掌,隨意曲張手指,一點異樣的覺都沒有。

鏡鬼出來後隨手把鏡子收起來,背著南鏡兩,彎下腰去櫃子底下找東西,就是這時……

南鏡和觀音視一眼,觀音眼神一厲,直接半步上前,精準捏到那塊石膏,鏡鬼的脖子上取下來。

“哐當——”

鏡鬼的頭直接掉落下來。

“啊!!!你們騙我!!”鏡鬼尖聲吼道。

比剛在更衣室更強的腥風吹來,南鏡用手臂遮擋住自己的臉,他勉強半睜著眼,在強風中,看到鏡鬼的身體,脖子那裏湧出來大量的血『液』。

南鏡腳步頓一下,抿緊唇,迎著風趕緊上前,捧住鏡鬼的頭試著能不能接到身體上,因為血『液』的溢出,拿著頭往上放根本就放不住。

溢出來的血『液』把南鏡雪的手指打濕,紅『色』的血『液』手指縫裏溢出,他捧著頭手忙腳『亂』,但還是執著地要把頭放回去。

“沒用的,”鏡鬼的頭幽幽地說:“你等我血再流段時間能把頭放上去。”

南鏡一愣,緊接著捧著鏡鬼地頭立刻鞠躬說:“學姐,不起!我們是為進雕塑室找那個惡鬼不得已拿走你的石膏的。”

“我們之後進雕塑室就算沒有找到學姐身體真正的部分,辦法再給學姐拿個石膏的。”

鏡鬼有些幽怨地說:“血幹……”

“哦哦,好的,”南鏡趕緊把頭放到身體上。

就是電視特效一樣,那顆頭在放到軀體的那一刻,那處的肉自動黏上,但與此同時,黏合的部位出現一道猙獰的傷口。

當頭和軀幹完愈合的時候,一股涼風直直朝著捧著頭的南鏡吹來,吹開南鏡假長發的劉海,然後本來就滑落一點的假的長卷發直接掉落。

南鏡愣在當場。

觀音“嗤”一聲懶散輕笑出來,他拿著那塊石膏,矜貴撩撩眼皮,看到南鏡整個僵立在前麵,唇勾勾。

鏡鬼剛裝好腦袋就遭受此暴擊,他看著南鏡的短發,心不吧,有女孩子是短發的,視線向下,看到剛被長卷發掩蓋的喉結。

“啊!!”鏡鬼氣得差點把剛接好的頭直接就氣飛掉,冷豔的臉上出現憤恨的神情:“他爹的,原來是個漂亮男,你們連『性』別都騙我!”

鏡鬼看著南鏡,她確又南鏡身上受不到任何厭惡和殺意的負麵情緒,冷哼一聲,鏡鬼直直看著南鏡的臉,咬牙切齒:“我果然厭男。”

這麽漂亮的臉怎麽就不能是個漂亮學妹。

南鏡:……

他尷尬得滿臉通紅,好再次鞠躬:“學姐,不起!”

“算,看在你們是要去雕塑室的份上,不為難你們,”鏡鬼看眼南鏡說:“倒是挺有勇氣,你們是被那個惡鬼纏上嗎?”

南鏡有些驚訝:“學姐,你怎麽知道我們被纏上?”

“因為我要死啊,”鏡鬼靠在寢室的方桌上,拉開抽屜裏麵拿出一包香煙,在裏麵夾出一根細長的煙,點燃遞到嘴邊:“我當初是被同班的一個惡心男的在水池那邊砍頭的。”

“死狀淒慘怨氣衝天,當晚直接成厲鬼就報仇,”鏡鬼低著頭,塗著紅『色』指甲油的手上玩著打火機:“沒到意外得到這麵鏡子,就又活下來。”

鏡鬼轉頭看向窗外的月亮:“雕塑室那個惡鬼要這麵鏡子很久,我最重要的肢體被那惡鬼拿走,力量漸漸消散。”

“護不住這麵鏡子,就護不自己的怨氣和校園裏其他五個鬼。”

外麵的淺薄的光透進來,照在鏡鬼青的臉『色』上,還有她捏著煙有些颯媚的指尖上,整個鬼看起來確不是很有力量的樣子。

南鏡張張口,定聲說:“我們盡力的!”

“嗬,”鏡鬼轉頭看眼南鏡,看到有些亮的淺『色』瞳仁,心裏又來氣,要是個漂亮學妹多好,鏡鬼把隨身攜帶的鏡子拿出來直接扔給南鏡:“我看出來你有點能力,鏡子借給你們用。”

“抹點血上去可以看到惡鬼的真身,到時候你們能進鏡子付他。”

“祝你們成功,成功我們六個鬼不用苦苦支撐。”

南鏡捏住鏡子,他沒到鏡鬼把鏡子給他們。

這麵鏡子鏡鬼應該很重要,他猶豫要不要拿。

“心軟又長得好看,”鏡鬼用細長的手指點著南鏡,像是恨鐵不成鋼一樣說道:“看看你身後那個男,肯定心狠,你學學家!”

還不待南鏡說話,一股大力傳來,直接把兩推出門外,門猛地的關上。

鏡鬼冷豔的聲音傳來:“滾吧!記得活著!”

兩視一眼,走到樓下往雕塑室走去的時候,南鏡把鏡子遞給觀音:“這麵鏡子你帶著吧,我好像有能夠用的東西。”

之前謝翊拉起他的鈴鐺的時候,他掉入這裏之時,一推,就把惡鬼推開。

觀音停住腳步,定定站在南鏡的麵前,略低下頭看著南鏡:“這是鏡鬼給你的,你不用給我,保命的東西。”

南鏡把鏡鬼給的那麵鏡子抬起來遞到觀音的麵前,耳朵又開始發燒,但是堅定看著觀音說:“雖然我們不是真的戀,但是你救我很多次,我該承擔自己要承擔的那份。”

觀音看著南鏡的眼神,南鏡的眼睛很像是映照月光的池水,要是有攪動一下,就碎成一片碎光。

少年的情緒總是來得純粹又熱烈,而南鏡……又格外純粹。

觀音拿起鏡子,懶洋洋笑下,輕聲說:“南鏡,你就不怕我騙你嗎?日記本是我拿出來的,筆仙遊戲是我讓玩的,而且我一直在雕塑室進行雕塑。”

“果我就是惡鬼呢?”

啊?

南鏡沒到觀音這麽說,他聳聳肩,曲起筆直皙的腿,把雙手枕到腦後,鬆鬆散散彎眼無所謂說:“騙我又怎麽樣呢?”

既然當下是相信這個,那就這麽相信著,並且承擔相信的後果,即使被騙,南鏡要去相信他相信的。

“你是惡鬼的話,”南鏡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是我朋友,至少現在是。”

說完,南鏡不等觀音回答,立刻朝著前麵跑去。

觀音握住那小枚鏡子,脊背挺直站著,略微低著頭,突然低低笑一聲。